这突如其来的炮击,给对面那些政府军的土匪也弄懵了,炮声一停,这帮人全都茫然的站在原地,开枪都忘了。可能在他们的心目中,榴弹炮只有他们炮兵部队有,可自己的炮兵部队怎么会朝他们自己开炮?
不过很快他们就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了,两轮炮击停止没过一分钟,我就看见远处有灯光在闪烁。运足目力一看,是一群穿着解放军军服的人,正朝这边赶呢,甚至连装甲车都开过来了。
人还没到,天上两架直升飞机就先飞了过来,朝政府军人堆里一顿扫射。这边的人看见这场面,热血也全都上了头,嗷嗷叫着就朝政府军的阵地里冲锋过去了。毕竟被人压着打了这么久,心里憋屈的不行,压着的一股火,现在也全都爆发了出来。
很快,三方人马就开始短兵相接了,这帮当兵的虽说不是正规部队,但常年跟军队作战,骨子里都憋着一股狠劲儿。根本一点不留情,打倒一个人还得在身上补两枪,穿着自己国家军服的那些人就更过分了,不管是金三角这边,还是政府军那帮,只要是拿枪的,一律不留情,全都给突突了,根本就不分敌我。
我这一看不行啊,就留了个心眼,把小山张放他们召唤了过来,找了个地方隐蔽过来了。张放还问我干啥啊,好不容易能反击,为啥还要躲起来?咱自己人来接应咱们了。
我说你别以为看见自己国家军队了,就以为咱们是一伙的,别忘了咱们现在的身份,是毒贩!边防部队遇见毒贩,要是碰见反抗,那是可以就地处决的。张放说这不是你打电话叫来的人吗?我说我也不能确定,先潜伏起来看看,万一不是,咱们不就废了吗?
其实我心里也没底,将军是军委的没错,但我还是有点不相信,他不能派这么多正规军来接应我吧?而且一开始小山就说了,那炮声是一个炮兵连的火力,而且天上也飞着直升机,那些陆军也是配着装甲车的。这种炮兵、机械化步兵和陆航部队的协同作战,仅仅是因为来接应我?
想到这儿我就有点担心了,问小山,要是后来的那些人准备对付咱们,咱们有几成把握逃走?小山眯着眼睛说我手上的反器材狙击枪可以对付天上的两架直升机,但你们要应付的是装甲车,甚至是炮兵的打击,能做到吗?
我一个劲的猛摇头,说不能,这不是开玩笑呢吗?小山说那你问我还有什么用,他们要是想对付咱们,那干脆束手就擒吧,反抗或者逃跑的话死得更惨。
听小山说完这话我就彻底认命了,心里就盼着,希望这些人真是接应我,而不是看见这边有战斗过来平乱的。仔细想想感觉前者的希望还算是很大,毕竟这里不是国境线以里,就算打响了战斗,也轮不到我们国家的人来管吧?
也就十分八分的,战斗就结束了,不过我们还是躲在一个小土坡里没敢出来。这时候小山透过狙击镜,发现从部队后方开来了一辆吉普车,小山说这人官挺大的,两杠一,应该是个营职。
“拿狙击枪的那个小子,别瞄了,要不然一炮轰死你!谁是赵天宇,没让缅甸这帮王八蛋炸死吧?”
从那个方向,突然传来了扩音大喇叭的声音,听的我心里一惊。小山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跟我说出去吧赵天宇,人家估计有热感应装置,早就发现咱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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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口气,说算了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然后就站起来,带头走了出去,同时从那群人里分出来了一队士兵,跑到我们身边,用枪把我们都给指上了。
我也没太害怕,既然那个少校喊出了我的名字,那就证明他是不打算动手杀了我的。我们几个被压到了那个少校身边,他上下打量了我两眼,然后不屑的笑了一声,问我说你架子挺大啊,运个毒品,遇到麻烦了还得叫我们来接应你?
我耸耸肩说你也可以不来啊,我又没求着你来,刚刚通过电话跟我联系的是你?那人嗤笑了一声,说我怎么可能跟你联系,没来由的掉了身价。我警告你,这次一次机密行动,你和你手下的人绝对不允许透露出去今天的事情一个字,知道吗?否则的话,后果你知道。
冲他说话的态度,我就对这个人没什么好印象,想着,我瞄向了战斗结束之后,被缴了械的那群金三角的人,跟那少校说我自己的没问题,但那些金三角的人不可能听我的,他们只是奉命保护我。少校挥挥手说没关系,反正马上他们就是死人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我还没反应过来咋回事儿,就听见了一连串的枪响,那群当兵的还没明白是咋回事儿,就被自己认为是援军的人用枪给突突了。
气得我直哆嗦,我问他你脑瓜子被驴踢了?那群人是保护我的,你就这么给他们全都杀了?我怎么跟那边的人交代?刚说完那上校就猛的一回头,拎着我脖领子说我再警告你最后一遍!开着你的车,马上跟我走,再废话一枪崩了你!
他动手的一瞬间,我们这边的人就把枪都举起来了,对着他,那些当兵的也举起了手里的枪,对着我俩。气氛一时间变的剑拔弩张,要是谁沉不住气,先扣动了扳机,那死的人绝对不是一个两个。
“你知道这件事如果被别人知道了,那是什么样的后果吗?这是外交问题,不是你承受的了的,你也得没命!”
僵持了快一分钟,那少校到底还是把我的脖领子松开了,我明白他说话的意思,只是刚刚有点着急,见他松手了之后也没再说话。后来那少校看了我两眼,喊了声撤,那些当兵的就全都集合去了。
很快,这帮人就开始往国境线撤离,我们也开车跟在后面。
这一仗打的那叫一个凄惨,张放带来的人死了俩,重伤一个,轻伤俩。老三那两个师弟重伤一个,已经昏迷了,给老三急够呛,准备到瑞丽的时候给他送到医院。剩下的人就算没中弹,也全都挂了彩,刚刚有颗手雷都已经扔到我们人堆里来了,要不然张放那个弟兄舍命,用身体捂住了那颗手雷,估计这帮人也活不下几个。
就算是这样,我们还是被气浪炸成了倒栽葱,身上溅了满身血肉,那可都是自己弟兄的,看见了就感觉心里特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