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后,艾虎上书陆辰,称水师战船,已打造完毕,请君上检查。
收到他的书信之后,陆辰也当即传令军队,尽起三军,准备一统天下!
此战,乃帝国统一的最后一战,不可谓不重要,无论粮草军械,还是车马舟楫,风国这边都准备的极为完善。
于朝议大殿上交代完国事之后,当天晚上,陆辰也去了一趟景王那里。
一家三口在一起吃过晚饭之后,三子陆正也跑去了他大哥那里。
夜色渐深,景王将脑袋轻轻靠在陆辰胸口道:“王兄,此次出征,我也想跟着去。”
听到这话,陆辰当即不满的说道:“你胡说什么呢?”
“怎么了嘛。”景王有些幽怨的说道:“此战,不知道还要打多久,我跟着去,也好照顾王兄的起居嘛。”
她是想念陆辰,后者当然也明白,不过还是直接拒绝道:“不要胡闹,此事没得商量!”
半个月后,陆辰抵达三江口北岸,并准备于明日上午,检阅部队。
第二天,偌大的江面上,陆辰身穿王服,头戴王冕,腰挂王剑,乘王舟从中间而出,两侧皆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战船,风军将士,站立在战船上,黑甲红缨,铺天盖地,旌旗飘扬,场面蔚为壮观。
战鼓擂动,恢宏大气的号角声响起,王舟缓缓行驶中,陆辰看着这震撼的场面,也不由微微叹道:
“自开天地以来,何曾有过如此雄壮的水师,今,本王统雄兵百万,八千战船,必将一统天下,扫清四海,还大地太平!”
他的身边,还站着一干风军高级将领,人们闻言,也是面露激动之色,艾虎则是连忙说道:“如无我大王,便无我风国百万大军!”
陆辰闻言,微微一笑,说道:“艾虎啊,战船打造的不错,如此雄壮水师,也令本王甚为满意。”
“微臣惶恐。”艾虎连忙低身道。
这时候,陆辰的王舟也行驶到战阵的中间地带,看着检阅部队的大王,也不知是哪个将领高喊了一声:“万岁!”
随着这声高喊,两侧所有风军将士皆开始举着手中武器,振臂齐呼道:
“万岁!”
“万岁——”
喊声震天,经久不息,场面极为震撼。
陆辰也微微抬了抬右手。
等场面安静下来之后,他也心潮澎湃的说道:“天下一统,在此一战!伐楚之前,本王也要犒赏三军!”
当天晚上,皓月当空,陆辰也与众将士把酒言欢。
第二天,帐中议兵之后,陆辰也提笔写了一封战书,递给司马文道:“将此战书,抄写万份,放于竹筒之内,沿江而下,本王要在大战之前,让楚国所有军民心惊胆寒!”
随着他的命令,一时间,数不清的竹筒漂浮在江面上,铺天盖地的战表,随着江水而下,不仅有许多飘到了楚军水师大营,江岸的楚国百姓,更是可以随处打捞。
大战疑云,笼罩楚国。
消息也很快就传回了楚都,而陆辰的战表中,更是锋芒毕露,大有气吞山河之势,更有让楚王趁早投降的意思。
眼下,楚王的王案上,也正放着一封战书,他阅过之后,也是脸色阴沉的可怕。
这时候,一名楚国大臣站了出来,拱手说道:“大王,风王率军百万,兵锋直指我楚国,而今,大战之前,为震慑我国,铺天盖地的战表,更是沿江而下,我国内百姓,有许多都捡到了这些竹简,人心惶惶啊……”
楚王闻言,沉着脸问道:“那你的意思呢?难道真让本王向风王投降不成?”
“这……”那大臣沉吟了一下,道:“微臣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但与风军交战,不知大王心中胜算有几何,若是不多,或可求和。”
听到这话,楚王微微眯起了眼睛,可还没等他说什么,王双已是站了出来,看着先前那名大臣摇头笑道:“呵呵,求和?和,不就是降吗,只是比投降说的好听一些罢了。”
“那将军何意?”那大臣问道:“与百万风国虎狼之师交战,将军又有多少胜算呢?”
王双不再理他,而是面向楚王道:“若求和,大王就要向北而拜了。”
“向北而拜?”楚王眉头皱了起来。
“没错!”王双直接说道:“此战,若我国不战而降,那大王就是风王的臣子,我楚国所有大臣,也都会成为阶下之囚!没有什么和不和的,只有谁胜谁败!”
听闻这话,楚王神色越发阴沉了下来,他看着王双,正色问道:“那对于此战,将军作何谋划。”
王双直接说道:“风王在战表中称,有百万大军,可投鞭断流,微臣以为,那完全是在说大话!”
“哦?”楚王连忙追问道:“将军可否细说。”
王双继续道:“风国原有百万中央军,有十万,驻守北山关,为管平一部,此十万,无法调动,而自伐青之后,风军又去二十万,而留左双驻守青地,再去二十万,如此一来,风王战表中的百万大军,也不过堪堪五十万罢了。”
“而这五十万里,又多半为北方步卒,根本不习水战,即便艾虎每日调练水师,可一支强大的水师,又岂是短短数月能够完成!”
“而我楚国,有六十万大军,我楚军水师,更是天下之最,风军舍弃战马,而伏舟楫,乃以己之短,攻我之长。”
“微臣以此观之,此战,我军必胜!”王双正声说道。
他的话说出来之后,楚国所有大臣,都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而听完他的解释,楚王也不由信心倍增,忍不住说道:“有王双将军在,我楚国无忧也!”
“微臣惶恐。”王双连忙低身抱拳。
随后,楚王不再理会众臣的议论,而是直接指着王双道:“风军攻楚,已迫在眉睫,将军当尽早返回水师大营。”
“微臣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