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梁笑身手高强,在战场上,虽然没有马英的作用大,但也不是马英说拿下就能拿下的。
一番缠斗,两人打的旗鼓相当,时间一久,这边聚集的风军已是越来越多。
眼见无法袭杀陆辰,突击已经失败,马英无可奈何,怒吼一声之后,也不愿再与梁笑纠缠,而是策马开始往本阵杀去。
他要走,梁笑哪肯愿意,开始全力阻拦,马英见状,也不由怒目圆睁,他一枪挑起一杆长戟,接着看也不看,朝后猛掷。
梁笑没有办法,只能再次抽身,结果等其再准备追击之时,马英已猛砸马肚,冲入了青骑兵之中。
对方杀了个七进七出,梁笑恨的牙根痒痒,他将黑扇插到了腰间,随后回到陆辰,拱手说道“大王,微臣无能,让马英跑了。”
马英何其悍勇,这自然不能怪梁笑,陆辰也微微摆了摆手,接着冷声说道“马儿乃孤心腹大患,早晚必除之。”
这不单单只是马英骁勇无敌的原因,也是因为每逢战事,只要有马英在,其必会直奔陆辰杀来,还一口一个陆贼,叫的陆辰是咬牙切齿。
而这场大决战,战至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双方也各自鸣金收兵,可谓打了个旗鼓相当,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青军大营。
收兵之后,众将齐聚大帐,马英气急败坏的说道“今日一战,末将险些就能杀到陆贼跟前,可中途却偏偏杀出来一个黑衣青年,若非他阻拦,我定取陆贼首级!”
“可是使一把黑扇?”越横问道。
“没错!一把破扇子也能当武器,不过他的身法,倒是飘忽诡异,令人捉摸不透。”马英说道。
越横点了点头,道“此人名叫梁笑,乃风国暗卫大头目,更是风王身边近卫,身手超绝,有他在,你突击失败,也在所难免。”
“哼!什么暗卫,下次一战,我必杀他!”马英撇嘴说道。
越横微微摇了摇头,也没再就此多说,而是转移话题道“今日一战,足可见风军战力,难怪风王敢与我军决战,不过综合所计,风王也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本帅料定,若再战,风王会越打,底气越不足。”
众将闻言,纷纷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另一边,风军大营。
收拾战场之后,经过一番点验,萧望开始汇报道“大王,今日一战,我军阵亡将士三万余,重伤数千人,轻伤者过万,青军那边,应该也差不多。”
“恩。”陆辰点了点头,眉头紧皱。
顿了顿之后,他微微叹气道“越横不愧为天下名将,他的临场指挥能力实在太好了,我军将士虽骁勇,但与之决战,却是半斤八两,若长此以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也不是办法。”
听到这话,司马文跟着说道“是啊大王,这样打下去,即便到时能击败越横,恐怕我军的损失,也是极其可怕的,到时,军力不振,便无法再攻占青国。”
他所说,正是陆辰所虑,闻言之后,也是摇头说道“看来,得想个法子了,不能再与越横硬碰硬的打下去。”
说着话,他也看向了萧望,随口问道“经此一战,我军士气如何?”
“有大王亲自坐镇,我军上下将士,皆斗志昂扬。”萧望回到。
“恩,后续粮草呢?”陆辰又问。
“还未抵达。”萧望如实说道。
陆辰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随后转身回到了帅案,撑开一张帛书,提笔写了下去。
待其写完,也将帛书交给了唐曼,吩咐道“传回国内,令薛怀仁速速筹备。”
“诺。”唐曼接过,领命而去。
粮草补给方面,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抵达,那是因为这次薛怀仁筹备的比较多。
而在运粮官上面,李妙才则是又开始故意刁难李公辅,令他一个二品大臣亲自押运。
他是这次攻青之战的副提调官,在粮草一事上,是有绝对权利人事任命的,李公辅没有办法,只能遵命行事,开始督办粮草,千里跋涉。
而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陆辰也没再轻易和越横开战,而是经常写信,送到青军营地。
他的书信,是写给越横的,也并不是什么战书,而是在信中,开始极力夸耀越横,并与其家长里短,常常嘘寒问暖,有时候,甚至还问越横今天心情如何,吃的好不好,睡得香不香。
他如此行事,简直大出越横预料,在接到他第一封嘘寒问暖的书信时,越横那是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同时也不由暗中警惕,生怕这又是风王再搞什么鬼。
可是后面,陆辰去信频繁,像是把他当成老朋友一样,讨论这个,讨论那个,言语之间,颇为客气,搞到最后,越横没有办法,出于礼仪,他只能是开始给陆辰回信。
再者,陆辰乃君王,他如此尊重,越横心里也是极为受用的。
一来二去,两人开始互相书信来往,也都没轻易出战。
这一天,马英实在是忍不住了,他找到越横,不满的说道“越帅,你说你闲着没事,跟风王通个什么信,干脆还是早早决战吧!”
“哎?无妨。”越横摆了摆手,摇头笑道“本帅也搞不懂风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出于礼仪,我也不得不回信啊。”
“切,你就不怕别人非议。”马英不屑道。
越横轻笑道“这有什么?若说风王是在使用离间计,那他可就想多了。”
越横说的没错,反间计,在他这里是行不通的,第一,他是青军全军最高统帅,在上下将士的心目中,威望可想而知,第二,他的地位,在青国是极高的,青王对他也是完全信任的。
而陆辰的目的,也并不在此,他也很清楚离间不了越横的,之所以这么做,则完全是在刻意示弱,让越横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决战之心了。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这一天,风青两军,再次在黄石平原展开了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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