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命令,吴盛的那十几名心腹手下,顿时就遭到了周围长戟的刺杀,血溅当场。
现场只剩下吴盛一人,看着刚刚还生龙活虎的手下此刻已经横尸在了这里,吴盛忍不住暗吞了一口唾沫,紧接着,他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说道:“苏……苏将军,放过我……求你放过你,只要你放了小人,这些,这些金银都是你的!”
“呵呵。”苏牧之笑了,根本就没有理会他说的这些,而是直接问道:“帝国玉玺呢?”
他也懒得去问吴盛,帝国玉玺是怎么落到他手上的。
而吴盛闻言,则是立即又慌乱的说道:“对对对,还有帝国玉玺,只要将军肯放了小人,这些都是将军的!”
“拿来。”苏牧之直接伸手道。
“这么说来,将军是愿意放过小人了?”吴盛紧张的问道。
苏牧之眉头微皱,冷声道:“本帅最后再说一遍,把帝国玉玺交出来!”
吴盛喉结滑动,再次暗吞了口唾沫,苏牧之没有说放过他,他哪里敢交出玉玺。
见状,苏牧之面色一沉,朝着偏将摆了摆头。
后者会意,立即上前,三拳两脚将吴盛打翻在地,然后亲自在其身上搜了起来。
可片刻之后,那偏将却冲着苏牧之微微摇了摇头。
恩?没有?苏牧之见状,顿时大皱眉头,随即冲着躺在地上哀嚎的吴盛喝问道:“说!玉玺被你藏在哪了!?”
“将军只要……只要放小人一条生路,玉玺……玉玺自会双手奉上……”吴盛断断续续的说道,帝国玉玺之重要,他就是再傻,也能明白,怎么可能随身携带。
而听到这话,苏牧之则是被气笑了,他点了点头,道:“看来,你不吃点苦头,是不会说的了。把他带走!”
成功抓捕吴盛之后,这场叛乱,也彻底平定,随后,苏牧之开始对吴盛进行严刑拷问。
这一天,负责亲自审问吴盛的偏将来报,苏牧之凝声问道:“还没开口?”
“这家伙骨头硬得很,一直都不肯开口。”偏将低了低头道。
苏牧之眉头皱了起来,帝国玉玺,干系重大,他沉吟了片刻之后,当机立断的说道:“算了,别把他弄死了,派人将他押回都城,移交暗卫府吧。”
行军打仗、排兵布阵,苏牧之绝对没问题,可是如果说严刑逼供,那无疑是暗卫府最拿手的东西!
这边云州叛乱平定,消息也很快就传到了都城。
而苏牧之在云州大肆屠杀无辜百姓的事情,自然也一样传到了陆辰的耳朵里,后者听完,颇为震怒!满朝大臣,也有不少人站了出来,当场弹劾苏牧之。
户部尚书王嵩,是反应最激烈的一个,他站在下面,语气激动的说道:“大王!苏将军平定叛乱之后,不思抚慰百姓,反而滥杀无辜!以致云州近乎空城!我国连年征战,人口本来就已锐减,尤其燕地,各郡更是人烟稀少,现在苏将军的行为,不仅要使我风军遭天下百姓指责,于国家民生而言,更是不可饶恕的罪行!此等屠夫行为,大王一定要将其问罪!”
他的话一说完,立即就有很多大臣站了出来,纷纷表示附议。
陆辰见状,深吸了口气,其实,从内心里来讲,他很想偏袒一下苏牧之,可现在这种情况,不仅是要堵住朝中大臣的嘴,更是要堵天下人之嘴。
最后,作为一个君王,他没有办法,只能是说道:“立即传本王诏令,召苏牧之回都!”
他的王令,很快就传到了云州,苏牧之接到王诏之后,没敢耽搁,立即就准备启程回都。
半个月后,他只身回到了风州,与此同时,吴盛也被移交到了暗卫府,因为事关帝国玉玺,暗卫府收了吴盛之后,梁笑可没敢大意,而是亲自对其进行了非人的审问。
这一天,风国早朝。
众臣跪拜之后,苏牧之站在左边班列,陆辰冷眼看着他,开门见山的问道:“苏牧之,既叛乱已平,何故下令,残杀那么多无辜百姓!?”
苏牧之微低着脑袋,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回道:“回大王,当时云州虽然被我军收复,但许多暴民,都混入了百姓之中,微臣无法分辨,为防暴民再度纠集,另生叛乱,微臣只能以大局为重。”
“如此说法,不足以抵你之过!”陆辰震声说道:“听令!即刻将苏牧之贬为平民!剥夺其一切官职爵位!”
啊!?没想到大王对苏牧之的惩罚如此之重,众大臣闻言,都有些傻眼了,就连极力弹劾苏牧之的王嵩,也都愣住了。
苏牧之更是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颤声说道:“臣,谨遵王令。”
陆辰没再说什么,他的心情似乎很不佳,王令下达之后,也当场大手一挥散了朝。
而在下朝之后,苏牧之是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他的府邸,当然是在风州了,而且是都城为数不多的几座将军府之一,能在都城建将军府者,那都必须得是上将军衔!
他回来后不久,他的好友司马文就登门拜访。
此时,苏牧之心情不佳,就算司马文不来找他,他也同样会去找后者喝酒,见到司马文之后,他拉着后者入席的同时,也是不住唉声叹气。
见他如此模样,司马文顿时就乐了。
见其发笑,苏牧之当即就有些不高兴了,不由说道:“司马兄,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取笑我?”
“哎?”司马文摆了摆手,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说道:“苏兄啊,其实这一次也不是什么坏事嘛。”
“什么?”苏牧之差点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司马文解释道:“第一,云州之事,你做的确实过分了,朝中有许多大臣,都在王前弹劾你了!第二,大王身为国君,为堵住悠悠众口,是没有办法,只能问罪于你!”
说着话,他又抬头看了眼四周,继续笑道:“再者,这将军府,不是仍然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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