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侯……
还真是个不小的官。
魏家家仆带着容清浅与司见寒进了魏府大厅,“两位稍等,小人先去禀报老爷一声。”
“嗯。”司见寒点头。
随即,魏家家仆立即去往了后园的方向。
不一会儿,大厅内涌来了七八个人,为首的是名身着便服的男子,但男子头发花白,显然有些年纪。
男子的身旁,跟着一名打扮的雍容华贵的中年女子,两人的身后,跟着几个年轻的男女,以及几个打扮得体的中年女子。
“两位,这是我们家老爷和夫人。”魏家家仆向容清浅和司见寒介绍来人。
司见寒双手抱拳,“见过定国侯大人。”
容清浅微微弯了弯腰,没有开口。
“免礼了。”定国侯道,随即命人搬来了两把椅子,又命人泡了两杯茶来。
“李胜,你刚才说,这其中一位,是天河国的那位医仙?”容清浅和司见寒入座后,定国侯夫人一脸激动的看向那位魏家家仆。
李胜点点头,指了指司见寒,“回禀夫人,这位便是天河国的医仙。”
“那刚才真是失敬了,老爷,这回有了医仙在,离儿的病情,一定会痊愈的。”定国侯夫人激动的抹泪。
定国侯点了点头,面上的神情,也颇为感慨。
见定国侯以及定国侯夫人完全把容清浅晾在了一旁,李胜小心翼翼的开口,“老爷,夫人,这位是秦云国的毒仙,医术也是不容小觑。”
“秦云国……”定国侯忽然愣了一下,打量了一下容清浅。
这听说,瑾王殿下的即将迎娶的王妃,不就是秦云国人么?
如今眼前这位秦云国的女子,莫非是……
一时不能确定来人身份,定国侯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未见过瑾王殿下那位王妃的模样。
“既然两位来了,事不宜迟,不如先去看看小女的病情吧?”定国侯起身,看向容清浅和司见寒。
容清浅点头,司见寒也没什么意见。
两人刚一起身,李胜忽然想起什么,走到定国侯身旁,小声的道,“老爷,刚才司公子说,若是能救得了小姐,他要加码,要十万两……”
“不必了!”司见寒出声,眼内浮现一丝笑意,“现在本公子遇上了对手,那十万两黄金,分文不取。”
容清浅听到这话,面露讥诮,淡淡道,“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气节的。”
“这是自然,本公子向来不差钱,只差对手。”司见寒感慨道。
……
不一会儿,定国侯带着两人,来到了女儿魏音离的住处。
“两位请进吧。”定国侯虽是苍楚国一品官员,膝下虽然也有几个子女,但最疼爱的,当属魏音离了。
如今,有这么两个人,一个顶着医仙的名号,一个顶着毒仙的名号,来救自己的女儿,定国侯对来人,自然也是恭敬有加,丝毫不拿身份压人。
“你先进吧。”司见寒站在门口,看向容清浅。
闻言,定国侯微愣,有些不解,“你们这是?”
“我与她打了赌,所以还是一个一个进去检查比较好。”司见寒道。
容清浅懒得理他,直接抬步走了进去。
定国侯和定国侯夫人,也跟着走进。
少了一些外人在,定国侯看着容清浅,想了一想,走了上去,“这位姑娘,敢问你是否认识瑾王殿下?”
听定国侯提起了凤瑾夜,容清浅微微一笑,“认识。”
“原来是瑾王妃,下官失礼了……”定国侯忽的一个弯腰,要给容清浅行礼。
容清浅立即伸手拖住定国侯,“魏大人,不敢当。在这里,就当我是个普通的大夫,不要把我和瑾王殿下挂钩起来。”
“好好好,下官知道了。”定国侯见容清浅即将身为瑾王府,还能如此定性,不浮躁,眼露些许赞叹之色。
走到床榻边,魏音离的床榻上,被纱幔完全遮住,定国侯夫人撩开纱幔,对着床榻上的人低语道,“离儿,娘给你找的大夫来了。”
床榻上的人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见此,定国侯夫人转头,看向定国侯和容清浅,“又睡过去了。”
“魏小姐的病,是什么症状?从何开始的?”容清浅问。
“大约是半年前吧,离儿忽然有几日,都不愿出房门了,整日都喊累,不舒服,躺在床榻上,一躺就是好几日。”
“后来,找了几个大夫来看,都说是劳累过度,没什么大碍。可离儿的症状,明明越来越严重了。后来,又开始咳血,身上也起小红疙瘩,每日有几个时辰醒来时,就不停的挠身上的疙瘩,但挠了一会儿,又困的睡过去了。”
听着定国侯夫人的阐述,容清浅拧眉,暗想这还真是个怪病,闻所未闻。
“我来把个脉。”容清浅道。
定国侯夫人点头,命人将纱幔撑开。
容清浅在床榻边坐下,看了眼床榻上的魏音离,面容苍白的毫无血色,但即便如此,依旧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
握过魏音离的手腕,容清浅诊了个脉。
果真,脉息同那些大夫说的一样,只是劳累过度,并无什么大碍。
见此,容清浅又掀开魏音离的衣袖,看了眼她身上的小红疙瘩。
这些红疙瘩倒也常见,状似荨麻疹,但又不是荨麻疹。
“怎么样?”定国侯夫人一脸紧张。
“拿个小碗来,我需要取一些血。”容清浅道。
尔后,一名丫鬟递来一个小碗。
容清浅拿过小碗,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刺破了魏音离的手指,从里面挤了一些血出来。
取了一些血后,容清浅检查了一下血液的颜色,发觉这些血液颜色偏黑,且又有一些花香味道。
莫非,这是中毒了?
“怎么样?”定国侯夫人紧张不已,又问了一遍。
“我需要研究一下这个血液,先让司见寒进来看看吧。”说罢,容清浅端着小碗走了出去。
出了门,司见寒看向容清浅,叹了口气,“怎么去了那么久?”
“你可以进去了。”
容清浅懒得与他多说,转身往一旁走去。
司见寒撇嘴,走进了魏音离的房间。
到了一旁,容清浅不断的轻嗅着这血液的味道,这股淡淡的花香,似乎很熟悉,但一时之间,就是想不起来是什么。
“容容,要我帮忙吗?”衣袖内的犬犬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