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林涛看到是陈思,没有慌乱,闲散的踱着步子走了过来,抬手从床上抄起一条蚕丝被裹在陈念身上。
他坐到陈念身边,抬头看着气得双眼通红的陈思,撇了撇嘴:“陈思,你不要总是这样紧张过度好不好,我跟陈念也交往这么久了,你也愿意把她交给我,就不要总是这样突然闯入打断我们的好事行不行?”“什么好事,你干这样的好事还敢大言不惭?”陈思气得想现在就杀了他。
岳林涛就不明白,陈思为什么总是这样母鸡护小鸡一样,把着陈念不放手。
他们都这么大的人了,大家都懂的,别的当兵的搞了女朋友都同居了,他岳林涛一直就这么守着陈念,现在她已经成年了,为什么还不能碰?
他伸手搂上陈念的肩膀,将她硬拉到怀里,在陈思面前宣誓着他作为陈念男朋友的专属权。
“陈思,你应该向我们道歉,今天是陈念十八岁生日,我们本来很开心,你却破坏了一切。你说你这样闯进来什么意思?”他现在觉得自己很有理,义正言辞的跟陈思理论。
陈思看到他放在陈念肩上的手,又想到他刚刚在窗外看到的情景,忍不住一拳向岳林涛打去。
岳林涛就不明白了,平时优雅的像王子一样的陈思,怎么见到他就想狂扁,暴力倾向显露无疑。
他非常清楚他的路数,陈思一拳过来,他就抱着陈念向地上滚了下去。
陈思打不到他,看他还抢走了陈念,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步跨前,抓向岳林涛后心。
岳林涛一手搂着陈念,一手向后面推去,接下了陈思这一下。
陈念看他们两个又要打起来,心里很乱,今天的事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岳林涛这样对她,她就已经很吃惊,现在又被陈思捉奸在床,心里更是尴尬。
可是她就不明白这两个男人怎么回事?
一个非要霸王硬上弓,一个本来默许他们交往,却又要赶来破坏。
她伸手推开岳林涛,身子一闪站到了他们两个中间。
她先是看着岳林涛。
岳林涛以为她是向着他的,很高兴的向她伸出手:“陈念,过来。”她没有过去,又转头看向陈思。
陈思现在的脸色非常难看,蒙着一层死灰,看上去仿佛失去了一切的生气。
陈念看到这样的他,突然觉得非常心疼。
哥哥从小像童话中的白马王子一样完美,他从小保护她到大,从来都是那么温柔的呵护着她。
就算失去了一切的依靠,也要努力创造条件不让她受一点苦。
怎么今天的他这个样子,他不是同意她跟岳林涛交往的吗?怎么看到他们在一起这样痛苦?难道是她错了,她不该在没有得到哥哥允许的情况下,就跟岳林涛在一起。
她转过身去,一步步向陈思走去,她紧紧拉住陈思的手,委屈的撅起了嘴:“哥,我错了,你别生我气,我跟你回家去,以后不跟他单独出来了。”
陈思听了她的话,眼睛一下子亮了,反手握住她的手,可是嘴里说出的话,还是故意责怪的语气:“知道错了就好,这个人就是只披着人皮的狼,以后不要再跟他来往了,我们走。”他拉起陈念就要走。
岳林涛听了他们的话,可是气得脸色发青,一步跨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站住,你们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什么错了?什么以后不再来往了?”他在陈念转身走向陈思的时候,心里就凉了半截,无论他怎样守候着她,她的心里最重要的还是陈思。
只要陈思一句话,让她做什么都可以。作为他的男朋友他都时常嫉妒,哪有女人对自己的哥哥比对男朋友还好的。
今天面对这样的情景,他精心准备的一切被破坏了不说,那两个人居然要抛下他离开,还说以后不再跟他来往了。
这样他情何以堪,他这八年的守候难道在他们眼里是那样无足轻重,是可有可无的吗?这次他一定要问个清楚。
他阴沉着脸站在那里,浑身散发出一股杀气。
这样的气势陈思很熟悉,在每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岳林涛就是这样杀气腾腾,被他盯上的猎物,绝对无一幸免。
他怕他冲动做出什么伤害陈念的事,他将陈念拉倒身后,冷冷盯着岳林涛:“你今晚的事做得太过分了,我要重新考虑你跟小念的关系,请你冷静一点。”“呵呵,冷静,你认为我冷静的了吗?我守了她八年,现在好不容易等她长大了,你却要重新考虑,你认为我岳林涛是好耍的吗?”
他跨前一步,伸手抓住陈念一只手臂:“跟我走,我们今天就去登记结婚。”
“什么?”
那兄妹两个异口同声,这个岳林涛疯狂起来实在是太恐怖了,结婚???她还这么小怎么会结婚?
岳林涛不管,使劲将陈念扯过来:“按Z国法律,18岁可以结婚了,今天就结婚。到时候我看某人是否还说我是披着人皮的狼?”
陈思拉住陈念另一只手,一使劲往自己的身边扯:“不行,她还太小不能结婚,我不同意。”
“哼,你凭什么不同意,你只是他的哥哥,不能让她在你身边留一辈子的。”
岳林涛这句话说到了陈思的心里,他是她的哥哥,不能总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本来早就想好了,岳林涛是陈念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他当年默认了他的请求。
可是随着陈念一天天长大,从小女孩长成大姑娘,他的心里渐渐生出了一种恐惧感。
他知道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要失去她了,她将属于别的男人了。
即使那个男人很好,是他们两个共同选定的人。
可是他还是舍不得放手了。
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将陈念带走,带回到他们的家里去,让她跟岳林涛分手,他不要别人照顾她了,他要自己照顾她一辈子。
所以,当岳林涛质问他的时候,他低头看了正盯着他的陈念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