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冥夜挑眉别有深意的看着她:“你不是口口声声要杀他报仇吗?怎么一见他就吓成这个样子?你还敢报仇吗?”陈念摇摇头:“我们赶快离开这,他看见我了,不把我揪出来他是不会罢休的。”
“呵呵,那又怎样,这里是Y国,他带不走你。”
韩冥夜就不信一个海军中校在外国能有多大权势。
陈念抬起苍白的脸,皱眉看着他继续摇头:“你不了解他这个人,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他都是非常强势的,即使现在身处异国他乡,他要想带我回去,也不会在乎任何的阻碍。”
“哦?那你认为我韩冥夜怕他不成?”韩冥夜心里又升起了一股酸涩的感觉,这个女人,这几年无论他使尽什么样的手段都没有令她真正地臣服,怎么就一见岳林涛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难道他韩冥夜不如岳林涛吗?陈念慢慢的捋了一下慌乱的思路,沉淀了一下心情,觉得韩冥夜的话对,他也是个有权有势的主,应该可以保住她吧?“对啊,你怎么可能怕他呢?只是我见到他一时有些慌了神,你帮我想想怎样甩掉他。”
韩冥夜挪了挪身子,离他更近一点,审视着她的脸,他想在她脸上看出有没有少女怀春,小鹿乱撞的表情。
可惜,没有。
她又慢慢的恢复了淡然。
这时,瓦拉函来敲门:“韩总,我有事找你。”
韩冥夜起身将窗户上了锁,拉上窗帘。
然后走到门边,转身对陈年吩咐了一句:“你带在这间屋子里,那也不许去。”
陈念现在很听话,她正想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不被人发现。
十分乖巧的对韩冥夜猛点头。
韩冥夜头一次看她这样可爱的样子,忍不住笑着安慰道:“乖啦,别怕,有我呢。”
瓦拉函将岳林涛的要求说给了韩冥夜,韩冥夜气得将瓦拉函办公桌上的水晶台灯给掀到了地上,摔了个粉身碎骨。
“什么东西,居然敢打我女人的主意。这件事还用跟我商量吗?直接拒绝他不就得了。”
瓦拉函又碰了钉子,不顾形象的用衣袖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他招谁惹谁了,夹在这两个强势的男人之间实在为难。
韩冥夜发完脾气,渐渐地冷静了下来,脑子中突然灵光一闪:“对了。”
“嗯,怎么了?”瓦拉函不明白他在搞什么。
“告诉岳林涛,今天我女人不舒服,明天安排个聚会,大家见一面。”
“嗯?你真敢让他们见面?”
瓦拉函头更大了,那个男人可不是普通的角色,看样子是一定要抓那个女人回去的,这样贸贸然见面,双方要是在他的地盘上火拼起来,可就麻烦了。
韩冥夜又恢复了邪邪的笑容,过来拍了拍瓦拉函的肩膀:“嘿嘿,别担心,我正好将计就计。”
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瓦拉函耳边耳语了几句,瓦拉函脸上的表情有些纠结:“这样能行吗?”“那你说怎样呢?”“嗯,反正也没别的好办法了,就先这样吧。”
两个人商量好对策,瓦拉函出去看到岳林涛依然站在招待所门口,抬头望着三楼的一个窗口。
而那个窗口,正好是陈念的房间。
他不禁有些心虚,这个人非常机敏,恐怕不好应付啊。
他硬着头皮走过去,挂上招牌笑容对岳林涛说:“岳长官,怎么还在这里啊?”“怎么,碍到你了吗?”他说话十分不客气,显示他此刻的心情非常不爽。
在这短短的一点时间内,他将这三年发生的事,前前后后联系起来思考,得出的结论是。这一切都是韩冥夜搞的鬼。
当初陈念就是在韩冥夜那里失去了踪影,而现在韩冥夜身边又跟着一个酷似陈念的女人,这也太巧合了吧?纵观现在整个亚洲,能将他要找的人藏起来,不露一点蛛丝马迹的,没有几个人有这么大的能力。
而韩冥夜却恰好是个有能力的主。
只是他百思不得其解,陈念怎么会跟韩冥夜在一起?
他这么多年看得她很紧,从来没有发现过她跟这个人有什么交集,怎么会突然就跑到一起去了呢?
难道那些年他漏掉了什么?
瓦拉函看岳林涛不爱搭理他,有些面子上挂不住。
不过他还是把韩冥夜的话转达给了他:“哦,岳长官,韩冥夜说:明天安排个聚会,可以让你见一见他的女人。”
“嗯。”岳林涛听完,没有再说别的,抬头看了一眼三楼的那扇窗户,转身就走了。
他就这么嗯这一声就走了,瓦拉函更摸不着头脑了:他就这么轻易就给打发走了?
他不信,岳林涛更不会相信他们,夜长梦多,谁知明天会发生什么,他可不会等着被他们耍。
翌日凌晨3点钟,月黑风高,整个部队招待所寂静无声,所有人都沉浸在睡梦中的时候,岳林涛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整个下午到晚上都在休息,现在的体力非常充沛,是到该行动的时候了。
他从床上一跃而起,身上早已穿好了黑色作战服,将事先准备好的装备往背上一背就从他所住的四楼的窗户跳了出去。
他的身形如电,几个纵越就跳出了他所在部队宿舍区的高大围墙,向东边招待所的位置飞奔而去。
虽然到处都有Y国持枪携弹的哨兵在站岗,可是岳林涛的身手太过于敏捷,居然没有人发现。
他今天下午就计划好了,今晚就潜到那个房间,如果真的是陈念,他就给她一麻醉枪,直接把人扛走再说。
要他等韩冥夜那家伙在玩花样,他可没那个耐心跟他玩。
多年特种兵生涯,使得他考虑问题,不想过程如何,只要最终结果。
所以,才不会向那些没事闲得发慌的富家子弟那样,玩什么斗智斗勇的游戏。
那些在他眼里都是狗屁。
他怀着满心的雀跃,顺利的进入招待所大院,看准了三楼的那扇窗口,几个纵越就跳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