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到他的责问才慢慢的转过身来。
她没有解释,而是给了韩冥夜一个感激的微笑。
韩冥夜所有的疑虑和忐忑都被她这一个微笑瓦解了。
他没想到,陈念对他笑了,笑得这么温柔友善,笑得他也跟着心花怒放了。
他不敢置信的愣在那里,脸上刚刚的阴霾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不符合他一贯风流潇洒气质的二二的傻笑。
“嘿嘿,念念,你怎么在这啊?是不是东西太多太乱了?让佣人收拾就行了,你看你自己弄的,越来越乱了。嘿嘿,我不是责怪你的意思,你不会做家务,还是不要做了,这种活不适和你,做多了手会变粗的。”
陈念被他这表情逗乐了:“你今天怎么了,怪怪的?”“嗯?我怎么了?我还要问你呢,你把屋子搞这么乱,到底干什么?”他才想起来,陈念这收拾东西的目的是什么?
是不是因为东西太多,她在发愁带不走?
他的奇怪想法又上来了,眼睛紧紧地盯着陈念,想要得到真实的答案。
陈念今天因为注意到了这些年韩冥夜对她好的一面,所以今天觉得心里软软的,说话的语气也比平时多了几份温柔:“谢谢你这两年为我置办的这些东西,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你对我也挺好的。”
韩冥夜听得心里美滋滋的:“你是不是觉得很感动啊?那能不能接受我了呢?让我拉一下手试试,好不好?”他说着就将蠢蠢欲动的魔爪向陈念伸过去。
陈念在他还没有触碰到的时候,就触电了一般,跳到了旁边,她眼神防备的看着韩冥夜,急忙阻拦他前进的脚步:“你不要过来,你知道我已经病了,请你跟我保持距离。”
韩冥夜又被她拒绝了,他刚刚还兴奋得放光的眼神,在看到陈念避他如蛇蝎的时候,瞬间黯淡了下去。
“陈念,你的病其实不重,只是你心里排斥我。其实你今天也看到了,我这两年对你不错的,你也跟了我这么久了,想开一点,放开心胸的接受我不行吗?”韩冥夜今天一着急把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心里话一下子说了出来。
陈念听了他的话一愣,然后用半开玩笑的口吻问道:“韩总,你说的什么意思?我放开心胸接受你?我们只是契约关系,我只是你的奴隶,哪有资格谈什么接受与否。我是没有个人意志的,一切完全凭你的吩咐而决定。”
韩冥夜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说了什么?好像是一个男人再向他心仪的女孩求爱一样。陈念是跟他签了契约的女奴,是他的私人物品,他跟她求什么?真是脑子进水了。
想到这里,韩冥夜,又恢复了他一贯的玩世不恭的邪邪微笑:“呵呵,陈念我说的对,你是我的女奴,作为奴隶,就要知道自己的本分,要满足主人的一切要求。我现在想要拉拉你的手,过来。”
他冲陈念钩钩手指,眼神充满威胁意味的盯着陈念。
陈念看到了他的眼神,如果她不过去,还不知他又要怎样折磨她,所以她只有鼓起勇气,一步步挪过去。
她的动作很慢,充满了由于和挣扎。
每走近韩冥夜一步,她心里的翻腾,就越来越厉害。
她努力给自己下着暗示,没事的,以前什么样亲密的接触没有过,没事的,也许我可以克服的。
韩冥夜看着她慢的蜗牛一样的动作,没有开口催她,也没有过去拉她,而是耐心的等待着。
就像豹子潜伏在草丛中,等待着猎物一步步靠近。
陈念在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了脚步,然后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将右手慢慢抬起来,伸到韩冥夜面前。
韩冥夜很满意陈念今天的表现,他心里想着拉到陈念的手,就是迈开了成功的第一步,慢慢的他就可以徐徐渐进,很快就可以跟陈念恢复到从前的状态了。
天知道他最近隐忍的有多难受,虽然在陈念中招之后他也有得手的机会。
可是那些招数也不能经常用的,用多了陈念就有可能发现,那他以后就得当和尚了。
要知道以前他可是每天都要的,有时候要一夜数次的。
现在要好几天才能得手一次,他憋得浑身上火,连青春痘都长出了几个。
如果陈念的病好了,那他也就身心愉快了。
他迫不及待的伸手拉住了陈念伸过来的右手,用双手握住,轻轻地摩挲,然后忍不住将她的手轻轻举到唇边,用嘴唇轻轻地亲吻起来。
陈念紧紧闭着眼睛,强力压抑着心里的翻腾,她知道她的病没好,她还是接受不了男人的触碰。
韩冥夜拉她的手,她已经极力忍耐了,可是当他的嘴唇触碰到她的手的时候,她再也忍受不住了。
使劲从韩冥夜手里抽出手,捂着嘴巴,飞快的向洗手间跑去。
韩冥夜还沉浸在温存之中的时候,被她这一系列的动作,突然打断,他颓丧的看着自己空了的手,站在原地,久久不语。
陈念大吐了一通,洗漱干净之后,才从洗手间走出来。
她看到韩冥夜还站在刚刚那个地方,表情十分的颓丧。
她对自己刚刚那样的作为,也感到一丝丝愧疚:“对不起,韩总,我的病还没好。”
韩冥夜抬起头,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陈念,透过现在的她,想到了他们初见的时候。
那时的陈念,虽然没有现在精致漂亮,但是那时她的五官是年轻朝气的,她的肤色是健康光泽的,她的气质也是充满活力的。
可是现在,她就像是一个被抽掉了灵魂的精致瓷娃娃,除了外表的美丽,已经失去了一个属于年轻女孩子的青春,朝气还有健康。
这些都是他韩冥夜一手造成的,他怎么早没发现,陈念这几年跟着他过得是怎样的日子?
她从来没有真正的快乐过,从来没有接受过他这个枕边人,也从来没有因为他的任何手段而妥协。
是的,虽然她表现得尽量顺从,可是她心门一直关闭着,从未对他敞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