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珏正想再说点什么,只听玄王府门外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传来——
“大胆!什么人擅闯玄王府?”
“本太子有事找玄王商议。”
“参见太子殿下。还请太子殿下一人进入,这些侍卫须暂且留在府外。”
“放肆!”
……
楚墨珏心下一惊,“这么快就追来了?”
云千罗鄙视道,“你只想到玄王能与太子抗衡,可你没考虑到他们原本就是死对头,一旦有了找玄王麻烦的机会,难道太子会轻易放过?他肯定哪儿都没去,就直接奔着玄王府来了。”
楚墨珏一拍脑袋,自己可真是忙中出乱。
“这下可如何是好?”他焦急地问道。
“如果让太子发现你在这儿,更是会引来他诸多猜想。你还是先从后门出去,我来想办法。”
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云千罗想要置身事外也是不可能了。
“那就拜托你了,弟妹。”楚墨珏深深地看了云千罗一眼,纵身而走。
云千罗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自己真是个替人操心的命。
她走过去打开麻袋,乌察金珂正蜷缩在袋子里面,沉沉地睡着。
云千罗几乎能确定她是被人点了睡穴,否则凭她的胆量,是不敢与人私奔的。
楚墨玄听到府外的动静,第一时间便来到了云千罗的房中,看她是否被惊扰到睡眠。没想到一进屋,就看见乌察金珂躺在地上,云千罗正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千罗,你在做什么?”楚墨玄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一怔。
“我在确认她是不是一时半会儿还醒不过来。”云千罗头也没抬地答道。
“她怎么会在这里?”楚墨玄的反应几乎和云千罗刚才一模一样。
“现在来不及细说了,总之先把她藏起来,不能让楚墨瑾发现。”云千罗将乌察金珂打横抱起来,塞到了床的里侧,用被子挡了起来。
楚墨玄见此苦笑一声,这丫头,完全被自己宠坏了。
他走到窗边,对着窗外的夜色说了一句,“夜凌,你先抵挡一阵。”
在说话之间,已经能听见有数十人从外面闯了进来。
夜凌迎上前去,对站在最前面的人拱手道,“参见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玄王呢?让他出来见我。”楚墨瑾眼高于顶,并未直接回答夜凌的问题。
夜凌压下心中不满,故意抬眸往阁楼上面看了看,然后沉声答道,“王爷他此时……不太方便见客,太子殿下若是有事,奴才可代为转告。”
言下之意,就是你太子不会这么没有眼力见,去坏王爷的好事吧?
可楚墨瑾偏偏就不吃这一套。
楚墨玄一向不近女色,为何上次出征回来之后,就突然转了性?难道只是因为云千罗长得比其他女子多了几分姿色?
而云千罗这个来历不明的丫头也不简单,他每次一见她,就背脊发凉,浑身都不自在,总有种随时都会被她算计的感觉。
况且,他一直觉得楚墨玄和云千罗之间的关系,似乎并不像旁人所见的那么简单。
这次正好借此机会,看看他们是不是真正的恩爱如斯!
“放肆!你算个什么东西!”楚墨瑾对夜凌大声呵斥道,“本宫的侧妃如今下落不明,本宫有责任和义务把她找回来。今夜就算搜遍整个京城也在所不惜,玄王府也不能例外!况且,众人皆知本宫的侧妃当初在玄王府小住过一段日子,在祈胤国内,她最熟悉的地方就是这里。就算玄王没有私自收留她,也保不准她不会悄悄躲进玄王府!”
楚墨瑾是说给在场的所有人听,也是说给尚未露面的楚墨玄听的,这番话可谓是合情合理,让人几乎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楚墨玄也只能沉默地以不变应万变,因为此时他不管是同意还是反对太子进屋搜查,都是错,都会落人话柄。
见阁楼上始终没有反应,楚墨瑾高喊一声,“玄弟,事急从权,得罪了!事后皇兄自会向父皇请罪!”
随后,他也不管能不能得到楚墨玄的回应,便带着众人强行闯了进去。
当一群人风风火火地涌进云千罗的房间,顿时全都傻了眼。
只见靠墙的那张雕花大床上,玄王仰面平躺着,而他身上正趴着一名女子。女子长发垂肩,身上盖着薄被,只露出一截光洁白皙的玉臂,未曾窥见其全貌,便已足以勾魂摄魄。
这时,女子见房间里闯入了外人,立刻把整个身子都缩进了锦被里,惊恐地看向他们,失控地高声尖叫了起来,“你们是什么人?出去,快出去!真是没法儿活了,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她身下的玄王更是恼羞成怒,咬牙切齿地一声咆哮,“混账!找死!”
众人同时意识到,完了,竟然撞破了玄王的好事,还是这副女上男下的情景,这回他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男人在这种紧要关头的怒火,可没有人能承受得起,更何况是杀伐决断的玄王!
一群人的后背都已经被汗水浸湿,楚墨瑾也颇为尴尬地咳嗽两声,抱歉道,“玄弟,皇兄也是迫不得已,还望海涵。”
现在他也再不敢往前半步了,否则此事传了出去,最没脸的还是他。难道要让大家都背地里议论,堂堂太子,自己的女人不见了,不但跑到自己兄弟的府上去寻人,还打断了别人夫妻的好事,强行搜查?
见太子都服了软,其他人也不再逗留,赶紧脚底抹油般的溜了出去,王府里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云千罗已经起了身,淡定地穿好了衣服,而楚墨玄却一直躺在那里没有动。
天知道刚才云千罗忽然将他上衣扒光,推倒在床上时,他的心情有多复杂!矛盾、尴尬,还带着一点期待。
两人叠在一起,几乎唇齿相接,肌肤间只隔一层肚兜。感受到身上的软玉温香,他才知道为什么会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样的说法。
他极力地隐忍着,满脸涨红,额头上不断渗出细密的汗珠。
直到现在他都还不敢起身,怕自己穿帮。
人人都道他不近女色,不懂********,不过他们似乎都忘记了,他也是一个正常的,血气方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