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吵闹。
鸿蒙抬手间,近乎十道闷哼声随着血腥味闲散在黑夜中。恢复了神身后,魂魄之伤痊愈,转瞬之间化气为刃,出鞘即刹羽而归,望天大陆的先天灵力被他几乎运用到极致!
绝杀!十个人连人都还没看清,脖子上一抹见骨的伤痕就让他们咽了气。
“噫噫!”——干的好,干的妙!主人,我们快去救小主人吧!药灵在笼子里上蹿下跳着。
花初七点头,挥出一道灵力砍向紧闭的锁。“啪嗒”的撞击声响起,铁质的寻常锁竟然没有损坏半分。
“咦?”刚才灵力碰撞间,令她察觉出不对劲来,“有神力加持?”
鸿蒙也发现了这点,蹙眉道:“是神邸的人。”
望天大陆上的灵气浑浊而轻薄,不比神邸之上处处精纯又醇厚的灵力,所以后者更多的人称为神力,昭示着无上地位。
“噫噫”笼子里的小兽两眼水汪汪的睁着,委屈巴巴的诉说着什么,花初七支身一听,星眸登时划过诧异,嘴里呢喃出三个字。
南荒主。
闻言,鸿蒙线条分明的侧颜蕴出一丝冷冽,声沉似海:“果然又开始不安分了。仗着我不在神邸小动作不断,看来是上次教训没吃够。”
神力禁锢只需用神力解锁。
月姬那个爹自以为望天大陆上无人能拥有神力,却怎么也预料不到她和鸿蒙已经双双恢复神身,这点神力对他们而言,易如反掌。也就药兽一族因为神力低下,加上它还小,所以不足以对抗。
素手握住锁头,一道虚无之力缓缓由体内牵引出来,和笼子上蛮横的神力轻轻一碰,后者先顽强的震了震,不多时就萎靡消逝了。
“走,现在南荒主扮演的国师一定去关押娘亲禹儿的地方了,小东西,没想到你还能把晶片转移给别人,这下可帮了我的大忙,能够顺藤摸瓜找到他们。”
在此之前他们救出段惊天,虽然没从他口中问出禹儿等人的下落,不过秦少秋曾透露了药灵所在。更不曾想,刚和药灵撺掇完南荒主就迫不及待的要求去见他们。
将药灵抱在怀里,奶白小兽跟扎了窝一般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水眸点点,花初七和鸿蒙相视一眼,盈盈而立。不用开口,两人默契的循着秦少秋和南荒主的踪迹而去。
……
与此同时,深夜,萱容宫一角。
一个浑身浴血的女人艰难地睁开了双眸,地上潮湿森冷的感觉让她地伤口更加疼痛难忍,挣扎着支起身来,打量四周。
“我竟然没死?这是哪儿?”百里青青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血色已经停止了蔓延,血止住了,而她也没魂归地府。
四下望去,面前的景色熟悉又陌生。
等意识到身处何地,百里青青当下眼眸一惊,暗自弥呢喃着:咦,这儿不是……
“你终于醒了。”阴森瘆人的女声从身后传来,吓得她整个人一个激灵。
回头一看,一个邋遢肮脏地女人黑发遮着脸,阴恻恻的望着她笑。
“容妃姨母!你”百里青青吓得退后一步,显然没想到这辈子还会再见到她。
自从容妃太子党萧条势败后,她和哥哥一早就忘了这个女人,一心拥立离王了。毕竟,他们真正的爹可不是百里家那位。
良禽择木而栖,只是可恨他们瞎了眼,秦少秋根本不是他们的木。
容妃不复往日雍容华贵,此时地她,更像极了路边乞讨的疯婆子。只见她嘲弄一笑:“姨母?你怕是叫错了人吧。我哥哥可没你这么个弑父的女儿。”
百里青青面色一白。她竟然什么都知道了!那又为何救自己?
“没想到云氏这个贱人,什么时候竟然勾搭上了皇上,生下来你们两个孽种。不过恶有恶报,百里端死在边城,你也自掘坟墓被秦少秋地人杀了,要不是你命大,我的眼线救了你。你早就和你那个哥哥在地底下见面了!”
“你为什么救我?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还用的着救我多此一举。”
已经是死过一回地人,现在百里青青心里充满了怨恨,无所畏惧。如今她不要什么公主之位,她只要秦少秋死,还有,花初七!
为什么救她,当然是复仇!
“我知道你和秦少秋一党,我要知道他的弱点在哪儿。知道敌人地弱点才能一招致命。”容妃恨恨道。
“那是过去。现在他是我百里家不共戴天地仇人!”
百里青青毫不掩饰心底的恨意,这一点倒是正中了容妃的心思。
敌人的敌人就是最牢固的盟友。即便她害了百里牧,可是只要能为自己所用,呵,尔虞我诈,谁在乎那么多骨肉亲情。
“秦少秋身上怀有一场治不好地怪病,似乎每天都是吸食人血。根本就和魔头一样可怖!你只要抓住这一点大做文章,加上之前他捉了好多大臣之子要挟,强行登位,早就失去了好多心腹。娘娘还愁没人支持?”百里青青目光狠戾的分析着,一一道破。
容妃似乎没意料前一句:“吸人血?魔头?”
她以为他行事不留余地,赶尽杀绝已经够狠了,没想到骨子里还吸人血?呵,天助她也!
“衣儿,听到了吗。还不快将这些消息散播出去。”
容妃话音刚落,暗处走出一道臃肿的身影。郑衣点了点头:“是娘娘,我明日清早就去办。”
看到她,百里青青又是一愣:“竟然是她!郑妃的侄女没想到是你的心腹。她能自由出入皇宫,传递消息做事更加方便。”
尤其外表这么……具有欺骗性,谁能想到她是探子。
“不好意思,真正的郑衣早就死了。取而代之地,是新的郑衣。”女子冷冷说着,很不满意百里青青地打量。
“好了,你给她安排个地方好生安顿。”说完,容妃看向百里青青,“有事我会再唤你,如今你和已死的人没有差别。”
这根本……是变相地软禁。
可是没办法,如今她受制于人。
把百里青青送走后,郑衣又返回,看着她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