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烟将屋里人遣了出去,只留下刘大贵刚忙摁住陈老汉的身体。
只听‘咔嚓’一声,陈老汉刚放松下来的神经立刻紧绷了起来,‘嗷’的一声大叫,疼晕了过去,柳月烟迅速从怀里拿出一瓶灵泉水倒在他的腿伤处,陈老汉刚刚还紧锁的眉头立马舒展开来,脸上的表情由痛苦转成了享受,腿上也在快速的消肿,柳月烟看着他的反应,快速的将手里的绷带缠紧,将木板固定住。
她将门打开将看见站在门前的一群人,“外公没事了,三五天就能下地了。”
“月儿啊,外婆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真是多谢你了。”老陈氏感激的握着柳月烟的手不放,让柳月烟不自在,小梅忙将她的手解救出来。
“外婆,现在外公还在睡着,您要真想好好谢谢月姐姐,就快去做些好吃的,保准她会高兴,小梅的肚子也会高兴。”小梅抱着肚子,那样子滑稽的不行,让众人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下来。
“就你这个小滑头事多,外婆这就去给你做你爱吃的粉蒸肉。”说着就要让马氏去村口割肉。
“娘不用麻烦弟妹了,马车上都带着,快去拿下来,还有月儿送你们的见面礼,这孩子怎么说都不听,说第一次来一定给你们带礼物。”陈氏虽然抱怨可又很欣慰,她前世是做了多少好事,上天才将月儿赐给她。
马氏本以为也就拿些肉,可当看到桌子上不断堆放的东西后,脸上惊讶的嘴都合不拢,她知道二姐家发了财,没想到这么阔气,光布料都是成匹拿的,这得花多少钱啊?
惊讶的不只马氏,老陈氏也都惊讶的有些不知所措,满满当当的一桌子,连地上都是。
柳月烟最后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拿到老陈氏面前,“外婆,月儿第一次来,也不知该带点什么,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看看您喜不喜欢?”说着就拿出了为她准备的玉镯,老陈氏目瞪口呆。
她出嫁的时候娘家给放的那个银镯子已经是极好的陪嫁了,她一直没舍得带,就怕磕着碰着,她还准备给未来的孙媳妇的,没想到月儿这一出手,就将那镯子比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月儿,这么贵重的东西,外婆可不能收,你还是拿回去退了吧,还能换成银子,外婆这么大年纪了,带这么好的东西糟蹋了。”她以前见过村里的村长她娘带过一个玉镯,可成色看起来没这个好,都要五十两银子,每天带出来显摆,那这个还不得百两以上,她怎么受得起啊!
“娘,这是月儿孝敬您的,您不收,是不喜欢月儿吗?那月儿可要伤心了。”说着还装着‘嘤嘤’哭起来,若是从前的柳月烟,一定不会做这样的事,可现在她真心喜欢这个慈祥的老人,不介意为她破例。
“月儿莫哭,外婆怎么会不喜欢月儿呢,外婆能有月儿这外孙女高兴还来不及,好好好,外婆收下,外婆收下还不成吗?你这孩子啊!也是个小人精。”老陈氏笑嘻嘻的收了起来。
“大舅妈,我听我娘说,你怀小弟弟了,我也给你们准备了一份礼物,您可千万别推辞。”说着就将那个小银镯子跟耳环拿了出来,送到马氏的手里。
“这还给我买礼物了?月儿这得花多少钱啊,你的心意我领了,你快收回去吧。”她娘家家境也不很好,大儿子出生那会儿也就一篮子鸡蛋,半块尺头,可肚子里这个还没出生呢,月儿就给准备了这么好的东西,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她激动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三儿媳妇,你就收下吧,这都是月儿的一片心意,以后啊,你多记着她的好就是了,你在这家里也不容易,里外都要你操持着,这些年你辛苦你了。”老陈氏发自内心的话,终于引来了马氏的眼泪,“娘,这是说哪里话,这不都是我应该做的吗?再说了,您二老拿我都跟亲女儿一般,我照顾你们应该的。”这大概就是老陈氏看起来比较年轻的原因,而且自从马氏上次生产受损以来,他们二老也没有说一句重话,还反过来安慰她,她心里真当他们是自己的亲爹娘。
柳月烟又将外公的东西拿出来交给了老陈氏,外公还没醒过来,柳月烟不放心又过去看了一下,确定只是因为太累而睡着了,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你看我,这都晌午大多了,我这就去给我的乘孙们做好吃的,外婆做的粉蒸肉可是特别好吃的,你们在这里等着啊!”从他们回来,老陈氏的笑就没停过,估计这是她这些年来,最开心的一天。
陈氏娘家这边是笑嘻嘻的,可老宅那边去炸开了锅,韩氏娘俩大清早的赶到刘大贵家,看着大门锁得严严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心里气的差点没踹门。
中午江氏出门串门,正好碰到从城里回来的小桃红,本就两看两厌,可没成想,小桃红站在江氏对面,大声的说了起来:
“哎呀,有些人呐真是了不得,今天呐我在城里看到刘大贵一家了,人家驾着大马车,还去了首饰铺子买的玉镯呢,那花了老鼻子钱了,足足二百多两呢!有些人呐就是睁眼瞎,要是我啊,就是死赖着也不分家,这可倒好,儿子家有钱了,将老子娘踢出去了,这也怪啊,有些人偏听别人挑唆,没那个福气。”小桃红的话将江氏气的咬牙切齿,她又说不出话来反驳,周围的人都聚到她面前开始问东问西。
“哎,这是真的啊?你说刘大贵家咋来的这么多钱呢?这又是买马车,又是玉镯的,得花多少钱啊?”七八个婆子聚在一起议论起来,最后看江氏都像在看一个傻子似的,江氏气的转向家走去,背后的人还在大声的说着,声怕她听不见,江氏觉得刘大贵之所以跟自己断绝关系,都是韩氏那个贱人从中挑拨,不然那大把的银子还不都落在她手里,她胸中翻腾的怒火,如同马上要炸开的水壶一般,不停的向外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