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弟,你在胡咧咧些什么,你怎么知道爷没有证据。”被几人连续攻击,胤禛也忍不住怒道。
胤俄是什么脾气,哪里是个会让人的,胤禛这话一出,当下冷哼一声,直接嗤笑道:“四哥才是胡咧咧吧。”
见胤禛神色恼怒,胤俄眉毛一扬,将脑袋一抬,一副不服来战的模样,只将胤禛噎的不轻,胤禩淡淡一笑,将手搭在胤俄的肩头,略微用了用力,胤俄见状忙退了一步,漏出了身后的胤禩,胤禩气定神闲的与胤禛面对面道:“四哥,你说的这些话若是有证据,只管拿出来,若没有,虽弟弟我往日里的确是处事温柔了些,但也不代表,我就是个软柿子,让人随便捏,什么都能忍,你说是吧。”
听了这话,胤禛背在身后的双手忍不住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沉默了半晌,才仿佛下定什么决心似得,开口道:“八弟这话说的,仿佛我这个哥哥会诬赖你一般,我身边倒是有几个人,你不妨见一见,若你见了他们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话,那我甘愿领罚,受这污蔑兄弟的罪名。”说完,便扭过身子,对着康熙道:“请皇阿玛恩准,让人上殿。”
望了望双方,淡淡的一个“准”字从康熙的口中溢了出来,便见殿中早有奴才走到了胤禛身前,听完胤禛的话,便忙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便带了几人走了进来,有男有女,且看这些人的衣饰,显然不是一个阶层的人。
胤禩见了,眉头一松,与胤禟对视一眼,便双手一摊,一脸无辜的道:“四哥,叫这些人来是……”
轻笑一声,胤禛走到几人身前,面对着胤禩道:“八弟难不成如今还想装糊涂,这几个人,你不会和为兄说你不认识吧。”
“这些人我该认识吗。”胤禩淡淡的回道。
这话一出,只让胤禛整个人愣了一下,“八弟,你该不会……”
后面的话胤禛没有说,只是转向跪着的几人道:“你们也看到了,你们的主子都是这样的态度了,难不成你们还要为他卖命吗。”
可谁知,原本在府中和他不停求饶的几人,到了这里,仿佛变了个人似得,一点都不顺着胤禛的话走,反而满脸委屈的道:“四贝勒,小的真的不能照你的话做啊,你便是拿小的全家要挟,小的也不能做啊,您是贝勒爷,可八贝勒也是啊,这听了你的话,将八贝勒套进去了,小的家人即使放出去了,可等八贝勒回过神来,哪会放过了小的,四贝勒小的子这里求求你了,放小人一条生路吧。”
这人的这番话,仿佛开启了什么模式一般,跪着的另外几人也纷纷求饶了起来,一时间,大殿中颇有几分乱糟糟的模样,康熙淡淡的冷哼了一声,几人忙将头抵在地上,连连求饶道:“万岁爷饶命,小的/奴才们冤枉啊,皇家的事情,小的们绝对不敢掺和啊。”
胤禛听完,只恨的牙痒痒,再加上这些日子以来,势力损失实在惨重,便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直接一脚踹了上去,只不过才踢了一人,便发现自己的脚被人用脚给抵住了,抬头一望不是胤俄又是哪个,当下怒喝道:“老十,你这是干什么,还不让开,没看到这几个满口胡言,怎么,你这是要护着他们不成。”
说到这里,胤禛一脸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怪道,你们敢在这时候反口呢,原来,早就找好了靠山了,是啊,爷不过是孤单一人,哪里比的了八弟,将兄弟们都给笼络了过去。”这话说的可是够狠的。
胤俄听完,微一用力,便见胤禛连续退了三四步才停了下来,嗤笑一声,胤俄这才缓缓开口道:“说什么呢,爷不过是看不过你仗势欺人罢了,更何况,还用来威胁爷的八哥,今天有爷在这里,你动一下他们你试试。”说完胤俄还亮了亮自己的拳头。
而胤禛自然不会和胤俄去硬碰硬,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扭头再次对着康熙道:“皇阿玛,儿臣请你将人待下去审问,你也看到了,在这里,想来几人是不敢说实话了。”
几人闻言,忙扑倒在地,连连喊冤道:“万岁爷明鉴啊,小的们说的都是实话啊,虽小的们,不过是平民百姓,但也知道欺君之罪是要满门抄斩的啊,在万岁爷面前,小的们哪里敢撒谎,真的是四贝勒将小的们的家眷抓了去啊,若万岁爷不信,只管派人去查,若小的们有半句虚言,万岁爷只管砍了小的们的脑袋。”
胤禛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朝向康熙道:“皇阿玛,是将他们家里人都给带到了儿子的府里,可目的是为了保护他们啊,并没有威胁之意,还望皇阿玛明鉴啊。”
听完这话,胤禟略一挑眉,略带丝嘲笑的道:“明鉴,这两个字四哥今天都说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吧,这明晃晃的事实摆在眼前,四哥是想让皇阿玛明鉴什么,是明鉴你铁了心的诬陷八哥呢,还是真让皇阿玛处置你呢。”
“你,老九,你可不要太过分。”
胤禟嗤笑一声,接着道:“过分,四哥,这话你该对你自己说吧,爷我不过是说了句实话而已,怎么就过分了。”
胤禟话音未落,十四也一脸热血的上前道:“就是,四哥敢做,还不让九哥说几句公道话,真将自个是皇阿玛了,一言九鼎不成。”
“十四。”厉喝了一声,胤禛忙扭头道:“皇阿玛,明鉴,儿子实无此心。”
听了这话,康熙的眉头皱的死紧,只开口道:“将这几人压下去,另外将他们的家人都带到皇庄里去,待朕查明,在送其归家,无论结果如何,你们谁都不许找他们的麻烦,若不然朕定不轻饶。”
胤禩等闻言,忙躬身应道:“儿臣遵旨。”
略点了一下头,康熙这才道:“这件事先不提,胤禛,你说这次你的兄弟们不和,都是胤禩挑拨的这事可有证据。”
被几个市井草民摆了一道,胤禛可谓憋屈十足,康熙这话一出,胤禛便忙闷闷的道:“回皇阿玛的话,儿臣有证据,还望皇阿玛宣郭络罗钰善与其夫人上殿,另外,还有八弟府中的郭络罗格格,只不过就不知道那郭络罗格格如今还在不在了。”
胤禩神色一冷,嘲讽的笑道:“四哥,对与我的内院倒是了解的很,只不过,那郭络罗格格犯了大错,被我惩治了一番,此时却是不好见人。”
见胤禩这么说,胤禛仿佛抓住了什么把柄似的道:“哦,犯了大错,什么大错,八弟不妨说说看,左右兄弟们都没有事情,还是说八弟,这原因不能说。”
“自然不能。”见胤禛听了自己这话愣住,胤禩这才接着道:“难不成,四哥,喜欢将这后院之事摆在台面上说,那还真可惜,弟弟我一向要脸面的很,这样的事情委实做不出来,不知众位兄弟谁做的出来。”
这话一出,屋中众人顿时都将脑袋扭到了一遍,甚至大阿哥还轻笑一声,跟着讽刺道:“八弟,别看我,这种事情,为兄也做不出来,就是不知道太子……”
“住口。”胤礽当下厉喝一声,“大哥胡说些什么,孤什么时候这样无能,后院的事情都能闹到这里来。”
这一句话,可以说将胤禛和胤禩两人都给骂了进去,胤禩不在意的一笑,望着胤禛道:“四哥,你瞧,看来只有你是另类呢。”
“你”
见胤禛简直是被压着打,康熙不得不开口道:“别说那些没用的,那些人可和你说的胤禩罪名有关。”
胤禛愤愤不平的望了胤禩一眼,忙点头应道:“回皇阿玛的话有,还望皇阿玛将人都给招来,儿臣定将揭穿八弟的真面目。”
康熙点了点头,淡淡的喊了声“李德全。”便闭上了眼睛,一时间屋中变的寂静不已,太子胤礽,忙上前亲自端了碗茶递到了康熙的面前道:“皇阿玛,先喝口茶减减乏,估计离人到有一会呢,您每日那么累,不妨凑这会子养养神,儿子给你捶捶背。”
见到儿子有孝心的模样,康熙的心神也略松了松,忙赞道:“还是保成,你最懂朕的心思,不像你那些兄弟们,恨不得将朕气死才好。”
这话一出,从大阿哥到十四没有一个敢站着的,纷纷跪了下来道:“儿臣不敢”。
见了这番情景,康熙越发觉得没有意思,淡淡的“罢了,起来吧。”
好在不过半个时辰,李德全便将人给带了回来,看着被抬来的两人,康熙只抿着茶,胤礽估摸了一下,知道这是让他审问的意思,便开口道“郭络罗氏,你如何会变成这番模样。”不得不说,太子有的时候也是十分八卦的。
郭络罗氏颤抖的望了胤礽一眼,这才重重的将头磕在了石板上,哆嗦着道:“太子爷不用问了,臣女犯了大罪,辜负了万岁爷的信任,实在该死,奴婢不求别的只求速死,还望万岁爷和太子爷成全。”说完,竟一下一下的将头撞在石板上,不一会,便见大殿的地上出现了斑斑血迹。
见势不妙,胤礽忙让人将其给拉住了,不死心的问道:“郭络罗氏,你到底所犯何事,不若说出来,皇阿玛为人一向宽宏,说不定下旨饶了你呢。”
只不过这话出口,郭络罗英琪知识摇头,却是一句话都不肯说了,见此,胤礽又将视线移向胤禛,开口问道:“四弟,你看呢。”
向前一步,胤禛双手抱拳道:“还望太子二哥,准我自己询问。”
胤礽望了望康熙,见其点头,也跟着笑道:“这自然可以,八弟你说呢。”
“自然可以。”胤禩淡淡应道,左右他也不相信,有人会认了“巫蛊”这一罪名,这可是要被诛九族的,果然胤禛将话问明后,双方都是极力否认,甚至郭络罗钰善都哆嗦的跪在了胤禛面前哭求道:“四贝勒饶命啊,这样要命的事,我郭络罗家绝不敢做啊,更何况八福晋乃是我的亲孙女,我便是老糊涂了,也不会放着亲孙女不要,帮个郭络罗家偏之的小丫头啊,更何况我孙女可是八福晋啊。我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呢。”
郭络罗老夫人此时也是满脸恳求的道:“四贝勒饶命啊,我也是满族大姓出生,便是再不懂事,这样的大事也知道绝不能做的,还望四贝勒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八贝勒,八贝勒,我们好歹是慧敏的玛法和玛嬷,你可不能坐视不理啊。”
“四哥,你若再胡闹下去,就休怪弟弟无理了,为了诬陷我,这样的理由你都编的出来,只是不知弟弟往日里得罪了四哥,四哥非要将我置于死地不可。”
胤禩这话,胤禛只是冷冷一笑,也不强辩而是冷笑道:“怎么你们以为不承认,事情就不存在了,可惜,我的证人可不只你们,就是不知道,这行邪术加上欺君之罪你们会有什么下场。”说完忙面向康熙道“儿子还有证据。”
太子胤礽忙笑道:“四弟既然这么说,那就将人带上来吧。”
只是见到来人,胤禩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诧异的表情,实在是因为不知这几人能证明什么,不过待看到后一人进来,胤禩的瞳孔一缩,不为别的,只因为那人正是林院正无疑,而林院正对康熙的忠心,那是毋庸置疑的。
胤禛笑望了胤禩一眼,这才上前道:“林院正,八福晋无故昏迷的事情想来你是清楚的很,她得了什么病,林院正可否在这里大声的说出来。”
林院正隐晦的望了胤禩一眼,果然与胤禩预测的那样,在康熙的面前将事情交代了个干净,康熙一听,顿时惊得站了起来,冷声问道:“胤禩,林院正说的可是真的,你福晋真的被人下了咒,还成功了,为什么不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