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谷,我们电影还要再推个几日哟。”唐景深语气装的很无奈。
谷王无视小谷的称呼,“嗯。”
等唐景深再度开口,却是去了无奈,只剩喜悦,“咳,我们要上一个央视的采访,全国直播,我拍了这么多年电影,可没上过这个直播,可惜我们主演不多,凑上云仃和剧务负责的老南也就四个人,真是够愁的。”
谷王直接回道:“都是主演,您还上什么,没主演不是更好吗?干脆我也别去了。”
“别,还是需要你的,你要好好为人民服务。”
挂了电话,唐景深自顾自地哼起小调来,他心里可真是高兴,这殊荣他可暗搓搓都算计很久了,没想到今年上面就有这方面的指令,正好让他塑造一下形象,全国直播他上过,可没上过央视的,何况主演都不出名,那能干的自然逃不脱就是他这个导演了。高兴过后,又为谷王的好运感慨,小赵总可真是下力气,这种节目也搞得下来,他怎么年轻的时候就没那个运气呢?
老实说,单靠赵康和自个,唐景深一点都不觉的他有搞下央视一个直播的能耐,可耐不住人家老子之前不是升官了嘛,自然儿子也可以狐假虎威,占占便宜。唐景深这番心思就不足为外人道了,就算真的要往外说,也只能往他自个身上说,这点眼色出来混还是要的。
也幸好唐景深没把话说开,谷王也只以为是他自个的能耐,要是说开了,对着小赵的懵逼脸,那就闹笑话了。
唐景深给谷王打电话的时候,金子的订婚宴也过去好几天了,该送的礼送了,该走的人情走了,面也公开露了,接下来的日子谷王就和馒头相依为伴,任赵康和怎么说,都不愿意再出去接个戏什么的。
赵康和也是怕谷王无聊,才提的建议,其实谷王不出去也正合他的心意,儿子这种宝贵生物,他连请保姆都不敢,那么大一点的娃,话都不会说,被欺负了咋办,有个亲爸在自然是妥妥的,他在外也放心。
一家三口就这么腻腻歪歪,安安静静地过着,赵妈妈和赵爸爸每周周末就来看看孙子,大赵自从在小赵同志家吃过饭后,也时常来蹭个饭。
然后,日子一晃,就到了谷王去北京的时候了。知道这消息的时候,小赵同志扫了他许久,而后交待他不许不去,谷王现在还挂着远方艺人的名头,出名的时候还可以顺带挣钱,小赵那个乐啊,干脆就旷工了,一家三口一起出动,这下好了,还带游玩的,一举三得。
说是采访直播也就是央视的一个节目,本质上和长涉市一众的娱乐台搞的娱乐节目也是一样的,只是因着所在的地方不同,这差别也是大大的。
搞娱乐节目的说是现场直播那还真有可能,那个可能性也是少的可怜那种,但在央视这样的官方节目上,直播什么都是事先弄好的,不过想来也是可以理解的,关于一国的颜面问题,不可儿戏。
唐景深事先还为谷王的性向问题担心了一下,结果问题单上的问题都正经的很,只要三观还是正的,怎么答都是能过关的,但这样缺乏趣味的问题也让他的兴致消了几分,最后看起来倒是和谷王一般淡定。
这次来的人正好是唐景深说的那四个,两个艺人,一个谷王,一个云仃。同阿和转过一圈北京的谷王自然是不怎么在乎的,但云仃可就紧张的不得了了,这可是大名鼎鼎的阳视,小心肝反正是普通乱跳的。
“谷王,你怎么都不紧张啊?我紧张死了。”唐景深和总剧务去外面找人说话去了,化妆室内就留下两个人,云仃也顾不得和谷王关系一般了,抓着人就开口问。
扯出自己的衣袖,谷王淡淡地回道:“淡定。”
云仃先是被谷王扯袖子的行为给愣了一发,觉得有点羞愧,毕竟这行为不太合适,之后就是无语了,她都不知道谷王还说讲冷笑话来着,淡定,你个鬼!
有了这么一出,进演播厅的时候,云仃倒是镇定了许多,先前暗自给自己鼓气看来也是很有用的。
唐景深见过许多大场面,自然不会怯场,总剧务先生一把年纪,紧张是紧张,奈何他贴着谷王坐一边,气场是会感染的。
演播厅的内观设计还是很适意的,主持人坐中间,两边则是给四人坐的沙发,一边两人倒是刚好,中间还有个小茶壶,主持人已经在那倒茶了。
喝完半杯茶,直播就真正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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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一半,问问唐导演是为什么要开拍《元轻声》这部剧吧?据我所知,主演都没有选大牌,不怕将来没人捧场吗?”
唐景深听到这问题,略略想了一下便回话了:“主要是因为喜欢吧,瞧上剧本很久了,就等着自己水平好一点,就去拍了这戏,然后就等到这把年纪了。至于选角这个我是真的慎重过的,我对两个主角都是很满意的,挑大梁的谷王就更满意了,当时我们是在G国吧,大冬天,他还得赤着脚在那四处蹦跶,被我折腾惨了。”
“唐导演谦虚了,我可是看过您不少的电影。听您说的,主演还挺惨啊,我看剧组也挺惨的吧,冬天还拍戏,还特地去的G国,拍戏不容易啊,今天还来的就有我们的总剧务是吧?听说跟玩全程,可是为我们看个好剧辛苦了。”
老实的剧务先生连说不敢当,不敢当,主持人也好好逗了一把老实人,气场活跃了不是一点两点。
而后就是对剧中女主角云仃的聊天了,主持人看起来对剧组是做过功夫,很多听说的事,都准的很。
“云仃,在剧中分饰两角,一个是主角的母亲,一个是主角的爱慕者,这个可真是够纠结的,不好演吧?”
云仃镇定了点的心又紧张起来,不过船到桥头,上!
“还好,只要是母亲的角色戏份不多,然后就专攻一个角色。不过这女主角可是名不符其实,男主没瞧上我,在这申明下,免得将来被粉丝们嫉妒,想要给我丢鸡蛋。”
这话逗得主持人也笑了起来,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才转向谷王。
公众场合,保持微笑,迟安的教导还是很有用的,谷王脸上的笑一直没下来,看起来也极为自然,主持人先是盯着谷王瞧了好几秒,才笑着开口:“哎呀,总算知道云仃为什么要澄清了,长得太帅了,我看呆了。”
赵康和在电视下看的心里揪揪得,恨不得上去替了那个主持人,好好一个大男人,看着另一个男人看呆了算怎么回事,不知道他是我男人吗?
不说小赵看着谷王对着那主持人一脸笑意有多不平,演播厅里气氛和睦的很。
主持人抓着谷王问了几个同剧有关的,再问了一下对元轻声的看法,再然后倒是如了小赵的意,几个闲聊起来,没再对着谷王一个人问。
馒头对那个叫电视的框框里蹦出个大大还是很好奇的,指着谷王放大的俊脸:“大大,大大。”
赵康和按下他蹦跶的身子:“馒头,叫爸爸,叫爸爸给糖吃,真的,小糖丸哦。”
赵康和无良地拿着花花绿绿的小糖丸诱惑馒头,虽然不知道馒头为什么执着于圆圆的糖丸,但并不影响他教儿子。
“爸爸,我是爸爸,馒头,叫爸爸。”
转着滴溜的眼珠,馒头猛地站起来亲赵康和一口:“馒头哦,爸,大。”
“哈哈哈,馒头,不是爸大,是爸爸,来叫准了就吃糖。”
无奈地看了一会精致小瓶子的糖丸,发现自家大大没有喂他的自觉,馒头只得继续艰难学话。
等谷王完成一个三观无比正直的直播采访后,急匆匆地回了酒店,发现——自家儿子会叫爸爸了,他居然又错过了。
夜深人静,馒头已经去陪周公了。
“阿和,阿和,阿和。”谷王持之以恒地骚扰。
睡着了的赵康和费力地睁开迷蒙地眼:“干啥,大半夜的不睡觉。”说完继续闭上眼,一副打算再睡的样子。
“阿和,阿和,阿和”谷王继续骚扰。
赵康和耐住性子,爬起来问道:“怎么了,馒头没醒啊,尿床换尿布,饿了喂奶,干嘛非得叫醒我。”
黑暗里,赵康和看不清谷王的脸色,谷王却是能夜视,为自己吵着阿和睡觉心虚了一把:“阿和,你只问馒头,就不管我了,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你蛮不讲理。”
赵康和气笑了:“不是也是你儿子吗,我要教训你还护着呢?”
谷王双手蹭在赵康和腰上:“砸个东西正常的很啊,他手那么小,不是你非得给他吗?”
“你还说,我怎么知道馒头力气那么大,那是木头的好吧,不是瓷的,他就给我敲烂了,啊,不对,你看你自己还为他说话,我哪里冷落你了?”
谷王哼了一声,继续蹭。
赵康和无语的推人,“我看孩子累一天了,累一天了。”
“胡说,我回来后都是我带的,中午馒头睡觉的。你现在就冷落我了。”
凌晨三点,给赵康和擦过身子,谷王觉得自己这买卖做亏了,反正馒头先叫谁,以后还不是一样的叫,这回儿子的醋吃得太不讲理了。不过,阿和真的冷落他了,不信他还可以再战一天来表示的,何况修真大业,自当勤勤恳恳。这样安慰自己一通,谷王就去给赵康和雕娃娃去了,这回可得加几个法术在上面,免得再被馒头□□,不过不被□□也不知道阿和对那几个娃娃看的那般重,看来他在阿和心里分量还是沉的不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