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想全全包揽此事,既然你阮刀想救人,我们不阻拦你。你想表现你去好了,他将阮刀放进现场。阮刀急功近利的表现,是现场所有人中最活跃的一个。上窜下跳,有人在现场稍做休息,他将会破口大骂。
为了让所有人看到他的表现,他跑到了最高点进行指挥。用撕心裂肺的叫声去呼唤帮主与贯通山的名字,此刻他的形象被记者捕捉到。阮刀看到有人在拍自己,他很配合地作了好几个姿势。
头条头条,一定要上头条。阮刀只想上头条,引起别人的注意。花招式的表演过去需要动真格的,现在他开始徒手挖掘瓦砾下面的帮主。表演的不逼真谁会相信你是真来救援。
受到牵连的不只有帮会下层弟兄,而且还有记者。
远处记者区内休息的记者同样受到炮火的波及,刚才至少有四枚炮弹在记者的休息区内爆炸,当时正值上百名记者在休息区内闲聊。完全没想到会有人用重炮火力打击他们,当炮弹砸下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作出反应。
更多人眼见炮弹在自己眼前爆炸,他们唯一反应只有尖叫。
第一发炮弹首先在人群中爆炸,紧接着二、三、四全都精准的落到一片区域。由于人员过于密集,就这四发炮弹接二连三的炸响,整片休息区都没有几个能幸免。冲击波与弹片向四周扩张,让区域内外全成为收纳灵魂的地狱深渊。多少年都没经历过战火的记者,直到现在还没从这惊魂中回过神来。
没人敢去相信竟然有人会用重炮袭击他们,现代社会中怎么会有这些野蛮行径。他们只能躲避炮火袭击,四散奔逃的记者如同装满蟑螂的抽屉,被人惊动,抽屉内所有蟑螂各自奔逃。
休息区全是简易材料搭建,不用炮弹去炸,人用力即可将围墙推到。奔逃的记者,没有人去找安全通道,全是各自开发逃亡路径。混乱的人群将本已经混乱的现场变得更加混乱。
很多人慌乱间摔倒在地,没等他起身被后面的同行踩在脚下。鬼哭神嚎的惨叫声已经掩盖住炮弹的爆炸声,维持秩序的帮会成员已经无法控制这里的秩序。他们想将惊慌中的记者引导进防控洞,可是他们不管怎么喊没有人听他们的指导。
有一名记者骂道,“谁会相你的鬼话,如果将我们引入防控洞,你们统一屠杀怎么办?谁知道这袭击是不是你们自己搞的。”
没经历过战斗的人,没办法在这样的炮火中学会躲避,虽然全知道一点技术常识,真到了实际应用当中,他们发现这个理论上的事,全嘴皮子上的功夫,与实际相差甚远。<>
心里素质是考验一个人生存下来最基本条件,只在影视剧中听说当炮弹落下时,是可以听到炮弹的呼啸声。真实情况下,这种声音真不是好判断,并且这个落点位置更不好判断。
谁敢用自己生命去检验传说中的理论,不会听又不会躲,还不如老老实实趴在休息区,估计不乱动,可能比乱动存活几率更高。谢天谢地的是,炮火并没有持续多久,从突袭到密集再到稀疏,然后是间隔,最后才是停止。
火炮未停止前,富有战火经验的记者已拿起自己的设备,拍摄实时画面,他们记录了现场所发生的一切。
胆子更大的记者,拿起设备冲向正在处于炮击中的宴会厅区域。他们是真正的前沿记者,经历了各种战争的洗礼。他们利用自己身处的真实环境,利用活动身体支架,将镜头靠近最核心区域。让更多关注新闻的人了解更真实情况。
像今天这种爆炸性的新闻已经不多见了,多年来世界早已经没有什么大战可报道。即使原来最常见的恐怖袭击已经变的少之又少,一年他也爆不了一次两次。像今天这种大新闻已经是实属罕见。
很多报社与杂志社后方坐镇指挥的大佬与社长们,他们知道这种新闻的价值,又是许诺,又是立刻阵前升职。他们所有的目的只有一点,不断催促现在幸存记者冲上去,报道最真实情况。因为有价值的新闻一旦错过,可能本世纪将不在有。
许诺归许诺,生死与利益面前,往往会将生命摆在最前面。没办法的大佬们只能许下更大的许诺,铤而走险的人还是大有人在。
现场似乎成了各方利益讨价还价的交易场所,得到高额许诺的已经早冲了过去。没有胆量的记者还想去找有价值新闻,他们没有大脑发热地冲到最危险的核心区,而是冷静的坐下来想如何挖掘独特视角的新闻。
有人终于想出自己的采访对象,其实在这里随手全是可以报道的新闻。前期傻乎乎冲进去的人生死不明,不如在这里用些偷懒的方式去采访。
能动的记者在采访区与休息展开自己的采访就行动,他们就地取材干脆采访刚刚受伤的同行。然后受伤的同行去采访刚刚的采访者,他们在现场完成了相互采访。<>可惜现在过于混乱,大量受伤人员无人去理睬。这里已经被各种人紧张的说话声喊叫声填满,所有记者都在为自己能发出第一条最真实的报道而努力。
“你们这些人不要叫了,现在很影响我们的报道采访。等我们报道完了,拍你们的时候,想怎么叫都行。现在这么拼命叫一点用没有,根本录不进来。”
现在没死的有了经验,全起来说着风凉。幸灾乐祸的样子希望这些人能在惨点,这样在摄像机拍的效果好。
贯通山家里有一部分医护机器人,全被记者阻挡在外面。他想让这种惨烈表现效果在真实些,他们与医护机器人纠缠了好久,才允许他们进入。
眼尖的人已经发现,这火炮打击并不随意,是非常有规划的打击。现场所有有价值的目标统统没摧毁,包括空无一人的车队同样是炮弹摧毁目标,宴会厅现在只有瓦砾存在,尸体的烧灼味弥漫在整个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