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鸦闭了闭眼,深呼吸了一下,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一片清明,他低低地说:“冒犯了。”
就直接用嘴将绿豆汤灌给春水。
后来,后来。
绿豆汤好像没有用啊!
寒鸦觉得自己简直快要崩溃了,这某一只简直是越发地不规矩了,直接解下了自己的腰带,还把她自己的衣服给脱了。
寒鸦就想吧,要不自己就从了她?怕是春水第二天早上会把自己给宰了!
还有一个最直观的方法。
寒鸦忍耐住身体的疼痛,直接将春水抱在怀里,扔进浴桶,引来了井水。
井水冬暖夏凉。
冷水有助于春水保持清醒。
谁知道,春水这不知死活的小丫头居然顺手把他也带进浴池里,整个人便缠缠绵绵地靠了过来,嘴里还念叨着:“好冷好冷……寒鸦,要抱抱。”
寒鸦这下彻底地震惊了,他阴暗地想,要不一掌劈晕她算了,一了百了。
可是如果药效没有得到散发,也不知道会对春水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
春水觉得水真的很冷,她紧紧地贴着寒鸦的身体,并且下意识地驱动内力取暖。
寒鸦有些无奈,但是也舍不得看春水瑟瑟发抖的样子,遂就把春水狠狠地抱在怀里。
很快,浴室的水似乎慢慢地暖起来了,而春水也慢慢的平复下来……
睡!着!了!
寒鸦沉沉地呼吸,真是……完全破功了。
寒鸦将春水从浴池里捞出来,女子玲珑的身躯暴露在昏黄的烛光下面,随着呼吸上上下下的起伏。
寒鸦尽量目视前方,这是他有史以来最难受的一天,没有如果。
春水软软地靠在他的身上,轻柔的呼吸萦绕在他的胸膛。
寒鸦准备将春水扔到床上,可是再看一眼她湿淋淋的衣服,觉得自己真的没事找罪受,干嘛把她扔到浴桶里,当初就应该相信自己的判断,相信古人的说辞,绿豆汤是曼陀罗的克星,只不过需要缓冲期来发挥作用而已。
现在,寒鸦无奈地看着春水,她已经浑身湿透了,直接扔在床上不管真的好吗?
寒鸦思虑了一下,不管了,反正今天过界的事情做得还少吗?大概估量了一下,闭上眼睛,让春水靠在自己身上,直接扯掉春水身上所有的衣服,柔软的触感通过指尖传达到大脑,让人情不自禁的地颤抖了一下,寒鸦觉得自己紧绷得厉害。
寒鸦直接将一床被子裹在春水的身上,直接扔到床上,在看看她一头秀发有一些湿了,又认命地帮她擦头发。
春水那长长的柔顺的秀发穿过寒鸦的指缝。
我宁愿去受刑!寒鸦阴暗地想。
从回忆里懵懵懂懂地醒过来,那棵老树下,春水已经不知芳踪了。
而春水,她一个人逃到了藏书阁,看着远方,就一直看着。思绪还是不自觉飘到了昨天早上。
她醒来的时候,全身赤裸,一个人躺在床上。
她躺在床上,模模糊糊地想着发生的事情,断断续续地全部记起之后,春水深呼吸,再次深呼吸,脸上已经是有一片灼热,要不要脸啊!她是不是应该自尽以表贞洁啊。
春水从来没有想过要为了圣女教那愚蠢的规矩去死。
但是,现在这种情形,她简直要羞死了。而且,失去清白之身,必定会被圣女教其它同门追杀。
怎么办?她以后要怎么面对寒鸦?
寒鸦稳步走进来,逆着光,春水看不清他的表情。寒鸦站到床前,春水突然躲进了被子里。
春水躲在被子里很久很久,感觉到寒鸦没有离开的意思,终于抖抖索索地拉开被子,露出一双眼睛。
“手给我。”寒鸦的声音平稳,没有半点尴尬。
以至于春水愣愣地把手伸给他。
寒鸦握住春水的手臂,为她切脉:“嗯,恢复得不错。”
春水收回手,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臂上的守宫砂还在。
春水愣愣地看着那鲜红的守宫砂。
“我知道你的规矩,我没有碰你。”寒鸦低声说,转身快步出去了。
春水愣愣地坐在床上,那一瞬间,心里似乎有一些闷。老娘那么如狼似虎那么热情周到,他居然没有动心。
春水想起了昏暗灯光下,寒鸦的脸,压抑的甚至平静的。
也罢了。春水起来穿衣服。
寒鸦走出门才发现自己好像忘记了过来的目的,一个紧张居然都给忘了,他是来通知春水,今日是六王爷的大婚,还有昨日的公子梁笙便是苏凉笙,他们的未来六王妃。
寒鸦便转身折回,推开门。不小心打开了新世纪的大门。
春水起床,手里拿着一套绿色的衣服。阳光打在她茭白的身躯上,玲珑有致。
寒鸦觉得晃晕了自己的眼睛。
静默。
大眼瞪小眼。
春水立刻钻回被窝里。
寒鸦立刻摔门站在门外。
春水换好衣服走出来,脸上的红晕未退,她低着头,没有看寒鸦。
寒鸦听到自己如常的声音:“今日六王府有喜,苏小姐过门。”
春水呐呐地点头,突然忆起了什么,抬头看寒鸦,手里比划着:那个人呢?
“今天要嫁给六王爷。”寒鸦接触到春水的眼睛,立刻尴尬了,说完之后,立刻消失在大春水的视野了。
春水的嘴角抽了抽,在她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的六王爷什么时候喜欢男人了?
等等,是苏小姐过门。
……
…………
嗯,她懂了,那个公子便是苏小姐!春水突然笑了起来,苏小姐,六王妃,我们的仇是要好好算算了。
春水收回回忆,如此下去,实在不行,她每次看到寒鸦,都觉得自己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分分钟都要出神回到那个晚上。
而另一边,寒鸦还沉浸在回忆里无法自拔。
苏凉笙狂奔回到自己的小屋子里,看到画扇的那一个瞬间,直接扑上去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
画扇挣开苏凉笙的钳制,反过来把苏凉笙拉进去,将各种各样的衣服比在苏凉笙的身上。
“你干嘛?”苏凉笙一脸不解,干嘛又比划衣服啊:“画扇啊,你不会看季青墨昨天抱着个小美人,今天就要我去勾搭一个美男回来气死季青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