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镜是什么人,神木一族的族长,听到眼前这个少年郎说能治,心中还是非常的惊讶,其实,这次来都市里一来是接走宋平,二来是要看看救下自己儿子的人,果然,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少年郎给他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老熟人,十分的亲近。
“你说能治好?”宋长镜还是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之人,脸上带着狐疑神情看着少年,他很清楚,在被烧伤的这段时间已经是精疲力竭,神木一族医术高超的人都给他治疗过,可是到了最后都是无功而返,反而是让病情恶化,就在数年前,宋平决定到都市里走一遭,来碰碰运气,这个神木一族说一不二的族长也没有阻拦,他在宋平的眼睛看到了坚决,心中也就默许,算是去都是里的一次历练。
江流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忧心忡忡的老人。
他没有去怀疑,这个人身上的气息和宋平身上的气息在他一进门的时候就已经觉得有异曲同工之妙,这或许就是他们神木一族特殊的地方。
“天下间的病都能治,只是方法不一样而已。”江流已经走到了一处椅子坐下,如果是放在宋长镜没有将面罩取下来,他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刚刚宋长镜取下面罩的瞬间,他已经大致的了解了这病情的根源,乃是一种异火灼伤,这些年因为接触到了一些奇人异事,江流也不断收集一些灼伤的病例,包括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这些都是他赖以在医学界长足发展的基础,也是他将来去到某个不一样的世界做的准备。
李冰此时的心情也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他已经知道此人是宋平的父亲,也就没有之前的戒备,反而是对这里很好奇,不断走动观看,这一看不要紧,周围确实不一样,每一处都是很别致,就连湖水岸上的柳树都按照某种排列种植,在另一处有一块巨石,看上去非常平整,在湖面突兀,若隐若现。
宋长镜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
可是见到江流就觉得有很多话都在心中憋屈得慌,如果不说出来真的会让人觉得很憋屈,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十足的老太太,唠叨着听起来有些家常的话。
江流是个很好的聆听者。
宋长镜和江流聊了很久,对于这次的谈话江流觉得很值得,宋长镜也觉得很轻松,在他们走上扁舟的时候,宋长镜就站在岸边,看着老者撑着竹竿一直到扁舟进入白茫茫的雾气里。
老者把扁舟停在亭台一侧。
江流他们上了亭台。
老者已经撑着小周消失在湖面。
江流看着眼前的一切,脸上露出一抹笑道:“阿冰,我们现在去济世阁一趟。”江流已经向着门外走去,李冰也是十分疑惑,他迟疑片刻,有些惊讶道,“大哥,可是我们不是要去救史近他们吗?”
江流笑了笑道:“嗯,这个我们已经不用担心了。”
李冰满脸狐疑道:“难道宋长镜愿意帮助我们?”
江流对李冰的话不置可否,他向着门口走去,脸上始终很平静,即便是在这里也是一样,他很清楚,如果只是他和李冰去救人,能不能救出来还是一回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鬼先生一定会设下一个圈套,然后就等着他们蹦进去,然后再来个瓮中捉鳖,别说是要救出史近他们,恐怕就连他们自己都被搭进去。
李冰也没多问。
他知道江流做事情都会经过精密的计划。
他们出了门,直接去了济世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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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帝国,滨海郊区。
这是滨海一片废弃的旧工厂,被城市化进程抛弃的地方,这里也是很多混混聚焦的地方,到处都是荒芜一片,在一处废旧的工厂里。
有很多带着墨镜穿着西装的黑衣人。
他们似乎在守卫着什么,绕过几处甬道,在另一处有人出没,走进了一处偏僻的地方,进门以后,就有一声沉重的声音冷道:“他们行动了吗?”
“先生,他们还没有。”
“哦?怎么回事?”
“他们去了那座宅子,然后就回到了济世阁。”
“是吗?看来,我高看他了?”
此人正是鬼先生,他站在一处,脸上很奇怪,走了几步,复又回到了原处,坐在一张有些岁月的老人椅子上,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
良久。
他站起身来。
“好了,你去吧。”
“先生,我们就这么等吗?”
“等,一定要等。”
“如果他不来呢?”
“我等的就是他不来。”
鬼先生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他认定江流回来,即便是不来,他的目的也达到了,至少能让史近两人看不到希望,让他们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为了谁而牺牲,更何况是魔族和人族之间本就隔着一度不可逾越的墙。
那人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鬼先生已经坐在椅子上,再次的看着远处。
这些年,为了魔族的强大,做了很多,魔族渐渐衰退也让他日益觉得必须要通过某种途径来实现魔族的复兴,然而,阻拦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流落在外的魔族太子和魔族公主,两人活着,他就没有机会去实施毕生的计划,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魔族一步步的被人蚕食。
“决不能输。”鬼先生在心中不断的告诉着自己。
这个世界上,最让人绝望的是让人看到他们在乎的东西在自己面前泯灭,然后打破他们心中那仅存的希冀,或许,这样才能彻底的毁灭一个人。
鬼先生要毁灭的是魔族的太子和公主。
然而,这个引子就是他们在都市最好的羁绊江流,他不但要破灭魔族太子的希望还要乱江流的心,他很清楚,江流不简单,至少在现在看来,这个看起来温和的人很不一样。
如果,在不久的将来。
他成功的成为魔族的掌舵人,那么,江流有可能会成为他的敌人,此间,他已经起了杀心,至少在他的心里已经把江流看做是一个对手了,虽然在他的心中江流还不配成为他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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