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屹留下地址,与苏妍返回刺青店。
一进门,秦屹照着苏妍屁股拍了下,苏妍疼的一抖,秦屹从后面搂住她,将人抱起,苏妍双脚离地,“快放我下来,一会儿进来人看到不好。”
“哪有人。”秦屹在她后颈上轻咬口,放开人,将羽绒服脱下交给苏妍,“你先上去,预约的客人要来了。”
苏妍接过,“我把菜热一下,一会儿上来吃。”
“好。”秦屹去吧台找图案,先转印压膜,客人来了不耽误时间。
热好菜,苏妍喊秦屹上楼吃饭。
俩人对坐,秦屹说:“刚才家具店给我电话,半小时后到。”
“这么快?”
秦屹咬着筷头对苏妍笑,笑得苏妍并拢桌下的腿,那里现在还隐隐作痛。
“你笑得好邪恶。”她说。
秦屹大萝卜脸不红不白的,挑挑眉,道:“晚上让你看看我不笑邪恶的样。”
苏妍从脸颊红到耳朵根,“快,快吃吧。”
她抵着头,脸都快埋碗里了,秦屹逗她:“你不知道,你脸一红,我就想……”
“秦屹,”她实在憋不住了,“你正经点。”
“你吖,”他握着筷子点点她,“就是不禁逗。”
苏妍闷头吃饭,秦屹边吃边说:“一逗就激眼,看晚上我怎么治你。”
“今晚不行。”苏妍是真怕了,她现在浑身哪哪都疼。
“哎,你能人道点不?”
秦屹素了有阵子了,这刚开荤,就想让他吃素。
“我身上疼。”苏妍小声喃喃。
秦屹听到楼下的风铃响,正好也吃完了,放下筷子,手越过桌子在她后颈上捏了捏,“晚上我给你揉。”
指腹摩擦过脖颈的皮肤,苏妍浑身跟触电一样发麻,碗差点没端住。
“一会儿把床上的被褥拿西屋去,有人来抬床。”
“知道了。”
交代完,秦屹便下楼招呼客人了,没多会儿功夫,上来四个人,把木床拆开抬走了。
这下南屋显得空空的,仅剩墙角的衣柜,还有几整理袋衣服。
苏妍站在房间中央环视一圈,放床的位置有一层薄薄的灰尘,她去洗了条抹布擦了几遍,地板焕然发亮。她直起腰时面对着南窗,窗外是一片白雪覆盖的城市,太阳懒洋洋的斜在高楼顶,暖橙色的光温暖着冰冷的天气和人心,苏妍想,再挂个暖色的窗帘,这小屋就更有家的味道了。
家具店的车很守时,半小时到的,由于体积大,从门送不上来,只能把二楼的塑钢窗卸下来,再搬运进来,安装用了不少时间,等秦屹给客人纹完身上来,已经快八点半了。
苏妍听到楼梯传来的脚步声,朝小厅走,秦屹走上来问:“按完没?”
“快了。”苏妍说。
“让你给拿的烟和水给了没?”秦屹说。
“给了,不过有个师傅不会抽烟。”秦屹点点头,捏下她脸蛋朝南屋走。
苏妍跟在秦屹身后,她发觉你越是跟秦屹相处的久,越发现他人很周到还细心。
秦屹进屋,拿出兜里的烟,“师傅,辛苦了,抽支。”
两名安装工人,年轻的说‘谢谢,不会’,岁数大的直起腰,接过,看起来像师傅,“谢谢。”
秦屹边给对方点着,边扫着那张已经安装好的床,说:“这么大家伙,够费劲的。”
抽烟这位吐口烟,蹭下额头的汗说:“你们俩眼光高,这床床板厚,密度高,我们安装上螺丝都比一般的床多费工夫,但质量是真好。”
老技工都是人精,向你吐苦水还顺带夸你,秦屹勾唇无声的笑笑,心里明镜的。
“听口音是绕西的吧?”秦屹自己也点根,俩人站在床脚随意的聊着。
老师傅应:“是啊,去过?”
秦屹点头,“年前去那边走过一趟,环境不错。”
“去农家乐玩?”
秦屹嗯一声,没多解释。
其实,绕西除了依山傍水的绿色农家资源,还有就是地下煤矿资源丰富,与他临界的唐马镇就没矿脉,邪门不。
俩人聊完老家又聊家里和这工作待遇,总之秦屹跟人相处的方式让苏妍特别佩服,不管熟不熟,他都能找到合适的话题和切入点,让相处变得不尴尬,还随意。
小师傅安好最后一个床头柜,摆在合适的位置,回头对年纪大的工人说:“师傅,完活。”
老师傅指着地上的包装箱等,“一会儿我把这些都带走,”对秦屹说:“省得你们收拾了。”
“那敢情好。”秦屹道谢,“谢谢了。”
等一切都收拾好,床也铺好,苏妍站在床尾看着崭新的床,竟有种难以言说的小甜蜜。
秦屹从外面进来,看到她杵在那,从后面抱住苏妍,低头在她后颈上轻咬下,苏妍吃痛的低低叫一声,秦屹用鼻尖磨蹭着她,说:“傻站着干嘛呢。”
后颈痒,苏妍动了动肩膀,躲着他鼻尖,“六万八的床,我再想要怎么供起来。”
‘噗嗤——’一声,秦屹笑了,“你说反了,我拿她供你呢。”
苏妍伸手在他腰上拧了下,秦屹嘶了声,“反了你了,看老子今晚怎么弄你。”
“……”几乎瞬间条件反射的并拢腿,“我去洗澡。”
她小鹿般的从怀里逃了,秦屹回头看着门的方向,“有没有兴趣一起洗啊?”
闻言,苏妍毛都炸了,双手拽着浴室的门把,“没兴趣。”
听她紧张兮兮,秦屹心情大好。
他晃晃悠悠的走到床边,转身向后一仰,人跌在床上随着弹性闭着眼享受。
苏妍落锁,去洗澡,脱下衣服才发现身上的痕迹又深了。
她皮肤白,平时小磕小碰都能给皮肤碰紫了,再说秦屹昨晚的力道,可不轻。
秦屹翻身,俯躺着,被子散发着干净的皂荚香,还有属于身上的味道,清清淡淡的,特好闻。
手机响了,苏妍的包放在衣架上挂着,秦屹起身去拿包,看眼号码,没备注。
他拿着手机刚走到小厅,便站住了,这号码有点眼熟。
盯着手机看两秒,他果断按下接听键,对方很心急,不等秦屹开口,那边低吼一声,“苏妍,你本事挺大。”
秦屹默了几秒,“……你谁啊?”
“……”
这下换对方不吭声了,“你是谁?”
秦屹回的自然,“我是她老公。”
“她什么时候结婚的。”显然对方并不相信,“我找苏妍,你把电话给她。”
秦屹转身往回走,到南屋将门一关,“她在洗澡,你有什么话,我可以转达。”
陈瑜忍无可忍,“不管你是谁,让苏妍那个婊子赶紧接电话。”
秦屹牙关咬紧,捏着手机的手指用力,指关节泛白,“陈瑜,你他妈不想活了吧。”
“!”陈瑜微惊,“你认识我?”
“你算个鸟,哥认识你,”秦屹压着火,“要不是苏妍,你连跟哥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陈瑜坐在车里,看着街道深处,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眉心突然一拧,说:“是你,”他想起等苏妍那晚见到的抽烟的男人,“那晚的民工。”
“是你大爷我,”秦屹爆粗,“有屁就放,没事挂了。”
“她还真跟你个民工住一起了,她怎么那么贱。”
“陈瑜,你在哪了?”他满满的嘲讽加鄙视,秦屹真没在意,但他骂苏妍,秦屹就没法忍了。
陈瑜挨过他打,畏惧秦屹,他转移话题,“我现在找苏妍,你让她接电话。”
“你耳朵是不是注水了,我问你在哪?”秦屹的声音愠怒带着戾气。
陈瑜此刻心情烦躁,但为了自身,他必须跟她谈谈,严蕾告诉他,事儿能不能摆平全靠他了。
“兄弟,算我求你,让苏妍接下电话。”
现在知道低声下气了,“谁他妈跟你兄弟,你个傻逼。”秦屹想想自己昨晚疼在身下的女人,让一傻逼给欺负了,心就不顺。
“记住陈瑜,从今往后,不准给苏妍打电话,也不准找她,见面你也给老子绕着走,要让我知道你再骚扰她,信不信老子让你在越城混不下去。”
这话,陈瑜真没太当真,他一个民工能有什么能耐,他真懒得跟一粗人磨嘴皮子。
“算了,我先挂了,等会再打。”
“你死心吧,她不可能接你电话。”秦屹直接按断,把陈瑜的来电删除。
陈瑜握住手机,双手扶在方向盘上,头抵在手臂上,拧眉叹气。
苏妍的态度坚决,陈瑜找严蕾,说起她不肯卖配方的事后,两人就设计了苏妍贩卖胰岛素配方的事,原本计划很顺利,可局势突然逆转。
经侦查明,苏妍名下存有巨款的农行卡开卡人非本人,经过走访,找到当天的目击证人,及一处超市的监控视频,均能证明苏妍当天并没有接赵国递来的任何东西。
同期,杭韦琛将一份电脑的操作日志交到公安局,根据苏妍当天下班的打卡记录比对,在胰岛素被拷贝时间点,苏妍已经离开研究所,故而,她有完全的不在场证明。
在赵国被经侦调查时,药监局给明基药业下了一份勒令整改书,明基药业内部瞬间高度紧张,而严蕾在面对几个股东的施压后,将胰岛素问题全部推倒赵国一个人身上,赵国不傻,他还需要严蕾捞他,没有供出严蕾。但是,他把李颉偷取苏妍电脑配方的事交代了,李颉在第二天被捕。
严蕾通过关系打听到,有人暗地里帮苏妍,而且来头不小,他必须找到苏妍,求她跟对方说下,放严蕾和明基一码。
一切尘埃落定,但严蕾在公司并不舒坦,如果胰岛素的问题不解决的漂亮,恐怕她位置都坐不稳了。
十分钟后,陈瑜又拿起电话拨通苏妍的号码,而里面却传来了语音提示关机。
他一拳头砸在方向盘上,又急又恼。
……
“洗完了。”
“!”苏妍吓一跳。
刚出来就看到秦屹单手撑着墙,一脸坏笑的看着她。
苏妍用毛巾擦着头发,缩着肩膀朝南屋走,“该,该你了。”
错身而过,秦屹回手照着苏妍的屁股拍了把,“摆好姿势,等老子。”
“……”呜呜呜/(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