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阴泉却根深蒂固长在了上面,难以撼动一丝一毫。
眼看就要失败,杜顾宇灵机一动,吐出摩罗金轮,控制着金轮飞入阴泉中。
金轮进入阴泉,在阴泉内快速旋转,产生新的推力。
如此一来,前有杜顾宇紫色符文链的拉力,后又摩罗金轮的推力,阴泉终于开始缓慢移动。
当阴泉完全被拉扯到空中后,原本阴泉所在的地方,出现一个黑色水潭,接着一只青色,布满鳞片的利爪,从水潭冲出,一把抓住阴泉想要拉扯回去。
大手的出现出乎众人的预料,杜顾宇更是被吓的肝胆俱裂,双手结印一指绿色利爪,打出一个火球,火球轰击在利爪上,却被利爪上的鳞片阻拦
杜顾宇见此眼皮一跳,控制摩罗金轮飞出阴泉,金轮在掌心快速旋转,利用周围的锯齿,切割利爪。这一次,利爪的鳞片在摩罗金轮面前不堪一击,轻易割伤一个口子。
利爪的主人惨叫一声,洒出一地绿色血液,回到了水潭中,水潭快速蒸发消失,没有了利爪,阴泉也再无力量,被杜顾宇的紫色符文链轻轻一拉,就收到了紫色世界内。
阴泉进入紫色世界,杜顾宇顿时感到身体变得沉重了许多,在紫色世界内,阴泉沉入底部,与平台接触后,立即融合在了一起。
紧接着,整个紫色世界,开始一点点的扩大。
在杜顾宇的注视下,紫色世界扩大了三分之一后,世界中的神秘液体,融入阴泉中然后在由阴泉喷涌而出,形成一个循环。
而且有了阴泉的滋养,紫色世界内的伥鬼,也开始迅速成长起来,最为明显的变化就是,他们的样子更加清晰。
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杜顾宇吞下一枚,从黑脸老者手中抢来的,炼气期修士精进修为的丹药。
令他失望的是,丹药虽然恢复了一些法力,但和损失的相比,却显得杯水车薪。
这也难怪,如今他已是筑基期的修士,再服用这些炼气期修士的丹药,根本毫无用处。
把玉瓶收回储物袋,杜顾宇不留痕迹的召回蓝血飞蜈,对宋阳三人说道:“三位兄长,小弟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小弟还有要事要做,就此别过!”
话毕,杜顾宇隔空打出几个符号,符号飞到阴泉之前所在的上空,一眨眼,凭空形成一个漩涡。
看到漩涡的出现,宋阳大声质问道:“你是什么意思,谁是你兄长,你给我说明白!”
杜顾宇闻言,笑着摇了摇头,大步走入漩涡中,眼前光芒闪烁,再次恢复视力时,已经出现在湖水中。
此时湖水阴冷,但也有一丝丝暖意,混杂在其中。
杜顾宇飞出天母湖,辨认了一下方向,便向大梁城飞去。
……
在大梁城以南三百里外,一名锦衣青年,坐在白鹤的身上,在他身后跟随着十余名,黑袍毡帽修士。
这些修士大多是炼气期修为,其中一名红袍修士,拥有这筑基初期的修为。
这群修士每每快要追上锦衣青年时,白鹤就会挥动一下翅膀,拉开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
为了追上这名锦衣青年,红衣修士他们已经追了七天七夜,每次都是差一点的时候,被青年坐下的白鹤甩开,但是相距不远,红衣修士也不想放弃。
这一次他决定如果还是追不上,就不管这名锦衣修士了,回去报告师傅再说。
想罢,红衣修士立即提高速度,但是他身后的黑衣修士们,却开始叫苦不迭。
锦衣修士听到身后的声音,回头一看,见红衣修士领着一群黑衣修士,玩命想要追上自己。
他笑了一下,伸手一摸身下白鹤,白鹤顿时消散,锦衣青年也停了下来。
追击的修士看到锦衣青年停下,心中高兴之余,竟然有人哭了出来。红衣修士闻声,呵斥众人,然后对锦衣青年问道:“这位道友,你是什么人,为何杀我教徒?”
锦衣青年整理了一下,被风吹散的头发,笑着说道:“在下天武国,天正门陆千,至于杀了什么教徒,我可不知道,就算是我杀的,你又能奈我何?”
红衣修士闻言,脸上青筋暴起,厉声说道:“既然道友承认了,那就别怪在下不客气了。”
红衣修士没有给陆千辨别的机会,其实他早就想要杀死眼前这个小白脸,夺走陆千的坐骑。如果不是那只白鹤,他有怎会在手下面前,丢尽了脸面。
“给我布阵!”红衣修士对身后众人吼道。
黑衣修士们闻言,相互看了一眼,只好拖着疲敝的身躯,从储物袋中摸出一杆褐色大旗,分布在陆千周围,众人同时祭出大旗,嘴中念着无名法诀。
“小子,你惹上我们阴煞教算你倒霉,现在就让你尝一尝,黎都蚀骨阵的威力!”
红衣修士见陆千用轻蔑的目光注视着自己,顿时内心生起了一股怒火,他大笑道。
黑衣修士舞动手中大旗,大旗上逐渐散发出黑色的光芒,光芒闪烁两下,形成了一个屏障将陆千包裹在里面。
屏障形成,黑衣修士们又挥动了两下大旗,然后同时将大旗扔入屏障内。
在屏障里面,褐色大旗迎风化作一团团雾气,雾气接触到陆千的衣服,顿时腐蚀出一个大洞。
陆千环顾四周,见每个人脸上都带有笑容,他吐出一口气,隔空画出几个符号,这口气立即在符号的催动下,化作一团白色雾气膨胀起来。
白色雾气和黑色雾气相遇,双方互不相容,在黑衣修士的催动下,两者竟然僵持了下来。
这下可把红衣修士吓了一跳,这黎都蚀骨阵的威力,可绝非一般筑基修士能够低档的,如今被一个筑基初期的小子,仅凭一己之力,就抵抗了下来,这要是传出去还不要了他的命?
想到这,红衣修士亲自上阵,站在黑衣修士的身边,帮着一起催动阵法。
然而就在这时,屏障内传出一声鹤唳,紧接着,屏障在他们的眼前支离破碎,无数青色风刃爆发出来。
许多黑衣修士没有反应过来,被青色风刃削去了首级,还有一些修士直接被风刃切成了肉块,死的不能再死。就算有活下来的,也已经对陆千构不成危险。
等风刃消失后,能够停留在空中的,也只有红衣修士和陆千两个人。
此时红衣修士,衣不蔽体,身上满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变得和血人无二。
他放下保护着脑袋的手,惊魂未定的看着陆千,他也是筑基初期的修士,本以为能够轻而易举的拿下眼前之人,却没想到遇到了棘手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