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露激动的一把抢过穆良泰手中的盒子,打开看到了里面的舞皇裙,眼泪再次淌了下来,只不过这次是幸福的泪水。
“你从哪里弄来的。”陈雨露哽咽着问道。
穆良泰满脸的得意道:“还能从哪里弄来的,从公主寝宫里偷出来的。”
陈雨露一把抱住了穆良泰,将头埋进了穆良泰的胸口:“你是怎么偷出来的,没有受伤吧?”
穆良泰感受着渗进衣衫的湿热眼泪,轻轻抚了抚陈雨露的秀发,微微一笑:“不告诉你。”
陈雨露松开拥抱穆良泰的手然后便回了以前那个冷冰冰的师姐,不带一丝温度的说道:“转过身去。”
穆良泰已经习惯了陈雨露的忽冷忽热,很听话的转了回去。
一阵衣衫滑落的簌簌声从穆良泰的身后传来让穆良泰心里痒痒的不得了,险些没忍住回头望上一眼,但理智还是战胜了欲望,不然的话陈雨露一定会用她那把大折扇将穆良泰的脑袋敲开花不可。
“转过来吧。”陈雨露的声音从穆良泰的身后传来。
穆良泰转身时,陈雨露已经换好了舞皇裙。
一身的淡蓝色长裙上,镶满了满闪闪发亮的钻石,穆良泰从未见过陈雨露如此美丽的模样。
穆良泰掩饰心中的爱慕,假装很敷衍的样子说道:“挺好看。”说着眼神还假装很心不在焉的向四周乱看。
陈雨露怎会看不出穆良泰的心思,只是掩嘴笑了笑:“你知道什么是舞皇裙吗?”
穆良泰的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
陈雨露解释道:“曾经有一位女帝皇,十分的喜欢跳舞,所以她的封号便是舞皇,舞皇召集了全天下的裁缝,一生中命人做了无数件华丽舞裙,有的甚至篆刻着防御的魂力阵图,她所拥有过的舞裙都是世间最好的舞裙,这便是舞皇裙,每一个舞者的最大梦想莫过于得到一件舞皇裙。”
穆良泰心不在焉的听着陈雨露讲述,注意力却完全在陈雨露的身上。
陈雨露见穆良泰眼睛一直愣愣的看着自己,自己说的话好像根本没听进去多少,便没在说下去。
穆良泰见陈雨露不说话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说道:“哦,这样啊,然后呢?”
陈雨露明显有些生气了黛眉微蹙:“然后没有然后了,你……给我出去。”
陈雨露真的是说翻脸就翻脸,穆良泰脑袋飞速运转忙道:“师姐,穿上这舞皇裙为什么不去跳一支舞呢?”
闻言陈雨露的眉毛缓缓舒展:“有道理,不过你……出去!”
穆良泰又急忙道:“哈,师姐跳舞怎么可以没有伴奏呢对吧?”
陈雨露想了想感觉他说的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有道理。”
穆良泰又开始打起了哈哈:“我们去剧场吧,在这里施展不开,而且没有意境啊。”
陈雨露点点头:“好听你的。”
片刻后二人来到了舞台上,穆良泰弹起怀中的琵琶,陈雨露随着音乐的响起开始翩翩起舞。二人沐浴着月光,一片安宁,无论是穆良泰还是陈雨露都十分的享受这个夜晚。
待陈雨露跳完这支舞,收起折扇。穆良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师姐和你说件事,说完了你可别打我。”
陈雨露好奇的挑了一下眉毛:“哦?你说吧。”
“自从你上次不让我在练舞房看你跳折扇舞以后,我就一直躲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偷看。”
“嗯,我知道啊。”陈雨露轻描淡写的说道。
“啊?你是怎么知道的?”穆良泰表情变得非常的古怪。
“呼噜声那么大,口水都从房梁上淌下来了,想看不见你都难。”
穆良泰一脸的尴尬,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说道:“师姐,我每天看你跳舞开创了一部剑技。”
“剑技,你是武者,我怎么不知道?”
“是个半吊子罢了。”说着穆良泰弹起了琵琶祭出了幻音剑,开始施展这个剑技,剑技的招式竟有六成是源自陈雨露平时练的折扇舞。
“师姐,看我这一招帝皇鹅羽扇。”禁术帝皇鹅羽扇一开,穆良泰的体表竟披满了散发着耀眼金芒的魂力鹅羽,就连他的眼睛和头发都被染成了金色,手中的琵琶幻音剑也变成了一把金色的鹅毛扇。
陈雨露不禁惊呼出声,心中的震惊无一言表。
当穆良泰将所有的招式都施展完以后,陈雨露走到穆良泰的面前打量着他此时的造型。
穆良泰也安静的欣赏着陈雨露那张美颜绝伦的脸,还是没忍住赞道:“师姐,你好美啊!”
陈雨露笑了,望向穆良泰的眼睛:“这还是你第一次夸我好看,不过你现在的样子也很帅啊!”
穆良泰突然一把搂住了陈雨露纤细的腰肢,陈雨露却出乎预料的没有反抗,两人的距离缓缓拉近。
就在穆良泰将要吻上陈雨露的红唇时,穆良泰的眼神突然变的非常的可怕,陈雨露被吓了一大跳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怎么了?”
“我去去就回。”穆良泰并没有向陈雨露解释什么一跃消失在剧场中央的舞台上,空中留下大片的金色鹅羽。
陈雨露捏住了一片光羽,但没过几秒光羽就变成了金色的光点消散在空气中,陈雨露陷入了沉思。
穆良泰在释放出禁术帝皇鹅羽扇后不光魂力强度在短时间内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感知范围也扩大了许多。
此时尘碎帝带着一支两千多人的城卫军已经到达五十公里外,目标直指皎月歌剧院,穆良泰不能让他们接近皎月歌剧院,为此他早已做好了承受一切代价的觉悟。
穆良泰立于黑夜的空中宛如一颗金色的太阳,俯视着下方黑压压的军队。
尘碎帝缓缓升空与穆良泰相对而立:“你就是那个抢走舞皇裙袭击公主的人。”
这时地上一辆马车中探出了公主的身影,她指着空中穆良泰大声说道:“没错父亲,就是他,快杀了他。”
此刻的公主愤怒至极,她右眼眶一片淤青,老实说这样的熊猫眼出现在一个女孩子的脸上实在是不太好看,哪一个父亲看到这样的女儿不会心疼,不过尘碎帝是个很会掩饰自己内心的人:“你可知道袭击公主是什么罪吗?”
“死。”穆良泰淡淡的说道。
“即使知道还执迷不悟,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吧。”尘碎帝说道。
穆良泰只是笑了笑:“原因确实是有一个,但并非是不得已,而是一厢情愿。”
“好,既然你执意要死,我就亲自动手送你一程。”
穆良泰仿佛是听到了一个玩笑一般淡然笑道:“好,不过我也不是个任人宰割的软蛋。”
尘碎帝也笑了:“我知道,你敢袭击公主就足以证明这一点了,我很欣赏你,如果你能接我三招不死,我便放你一马。”
话音一落,尘碎帝一掌拍出,澎湃如海的土魂力从尘碎帝掌心中喷出,化成无尽的碎石块朝穆良泰席卷而来,每一颗石块大概都在苹果大小。
穆良泰将帝皇鹅羽扇护于身前,他的体表飘散出大量的金光鹅羽,环绕在穆良泰的周身,鹅羽越来越多,形成了数个鹅羽组成的护罩。
当这些铺天盖地的碎石潮打在金色的鹅羽上时,每一片都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穆良泰还是第一次和一个帝国的国君交手,尘碎帝的魂力强度远超出了他的想象。虽然穆良泰在平时的状态下实力和尘碎帝相差十万八千里,但穆良泰本就是个武道天才,他所开创出的禁术帝皇鹅羽扇使他的实力暴涨,竟能做到与尘碎帝的实力持平。
帝皇鹅羽扇所增长的力量是和他的潜力成正比,每一次释放帝皇鹅羽扇都是在燃烧他的天赋和潜力,影响他将来在魂力修炼上的发展,使用稍有过度的话还会损伤灵魂和魂核。
尘碎帝再次拍出一掌,碎石潮中的所有石块全部炸成了粉尘,这便是尘碎帝的成名魂武技震空碎岩掌。体积越小压强越大所以这无数块的碎石炸裂将会制造出多么可怕的破坏力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