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梅说完,迅速就挂断了电话,她挑衅似的看着慕少白,“你觉得是我左右了蓉蓉,那就等她来咯,等她来了我当你面将她开除。这样总可以了吧?”
徐梅耸了耸肩膀,十分的洒脱,慕少白应该也没想到,徐梅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他虽然被人扔了烟头在头上恼火,但是如果能让蓉蓉离开夜总会,这笔买卖,他似乎算亏。
我们就在那里等待着,半个小时里,徐梅连着抽了三支烟,我劝她少抽一点,她说最近熬夜实在是太凶了,要不抽烟,完全撑不下去。
后来,蓉蓉就真的出现了。
打扮青春脱俗的蓉蓉见到慕少白,就像是见到了瘟疫一样,“梅姐,他怎么在这里啊?”蓉蓉说着,身子就朝后退。
慕少白应该是好些天没有见到蓉蓉了,这会儿就像是苍蝇看到了屎一样,“蓉蓉,蓉蓉,你不要走,你听我说……”他说着,伸手就想要去拉蓉蓉的胳膊。
我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这些事情跟我无关,但是袖手旁观也不算是坏事。慕少白拉住了蓉蓉,却迅速被她挣脱了。
“慕少白,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都已经跟你说了,我们两个没戏了,你可不可以不要缠着我啊?你给我花的那些钱,我会还给你的。”
蓉蓉脸上全是烦闷,但是她对面站着的那个男人却很是苦恼。
“已经闹了一阵了,这个蓉蓉啊,也算是绝情,最近碰到一个不错的金主,估计是要甩了慕少白。”徐梅压低了声音在我耳旁说道。
于是,我很快就明白了这段关系的来龙去脉。
有的女人活着就是为了情,有的女人活着可能就是为了钱,对于蓉蓉的选择,我并不想说什么,至少在我看来,慕少白这个人,不靠谱。
“求你了,蓉蓉,离开这里吧,你想要做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他还想要用这种所谓的纠缠的方式,挽回心底的爱人。但他却不知道,当一个人心里已经没有你的时候,你做任何事情,对他而言都是负担。
蓉蓉冷笑了一声,却是撇开慕少白朝徐梅走了过来,“梅姐,你找我什么事儿?”她看着徐梅,完全无视慕少白的存在。
徐梅将手里快要燃尽的烟蒂丢在地上,而后伸脚碾灭,“蓉蓉,我刚才已经答应慕总了,从今天开始,你被开除了。”
徐梅很淡定的说出来,慕少白的脸上,有那么一丝安慰,但在蓉蓉的脸上,却满满都是错愕。
她很不容易当上了一个小模特,但是没有背景的人,只能是暖床的工具,她来了夜夜笙歌当小姐,却能够利用这个身份的存在,为自己寻找长期的投资人。
当然,不乏她想要摆脱慕少白的可能。
蓉蓉一下子就哭了,“为什么?我的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我不走,我不同意,我在这里做的好好的,为什么我要离开?”
蓉蓉的情绪失了控,慕少白赶紧贴上去送安慰,“蓉蓉,你不是想要当模特吗?我给你投资,我给你投资,你只要做你想要的就行了。”
“我只想离开你。”蓉蓉冲着慕少白就吼道,男人愣在那里,他绝对不会想到,蓉蓉离开他的决心竟然是如此之大。
他像是愣住了一般,但又很是无奈,“蓉蓉,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
“那你去死啊。”她说完,伸手指着天台说道,“你要真是为了我好,真的爱我,那你从这里跳下去啊,你去死,永远滚出我的生活。”
分明是气话,但却是最为伤人的方式。
我想,慕少白要真是从这里跳下去,我是绝对不会拦着他的。徐梅又点燃了一支烟,我没有阻拦,甚至,在那一刻,我也很想点燃一支烟。
“蓉蓉。”慕少白露出一副苦瓜脸,他突然很无力的跪了下来,“我是真的很想跟你好好在一起,你看,我求婚戒指都买好了。”他说着,颤颤巍巍的从兜里掏出那枚戒指。
那是一枚钻戒,在西斜的阳光下烁烁生辉。
蓉蓉突然就笑了,她跑过去,抓住那枚钻戒,然后很用力的朝楼下扔了过去。
“慕少白,你以为一枚戒指就想要圈住我吗?我之前给过你机会,我告诉你,我就想要跟你结婚,但你为了那个女人,却迟迟不给我答复,我被你敷衍怕了。现在,我过得很好,我以为离开你了我会痛苦,后来我发现,我TM竟然觉得像是重生一样。”
慕少白脸上只剩下错愕,蓉蓉走过去,伸手指着慕少白继续说道,“老娘现在过得很好,跟不同的男人上床,这才知道,你TM在床上可真是烂啊。慕少白,我这么年轻,为什么要跟你这样一个糟糕的男人混下去?”
蓉蓉嘲讽的说道,慕少白的眉头抽搐了好几下,我想他高傲的咨询信应该是受到了莫大的挑衅吧。但仅仅如此而已,他再次垂下了脑袋。
“是我不对,是我在你想要嫁给我的时候犹豫了,蓉蓉,只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就行了,我一定好好对你。”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男人的套路,但是他还是信誓旦旦的说出了口。我想,那时候就不是蓉蓉,换做其他一个女人,也同样会选择拒绝慕少白。
蓉蓉就笑了,笑得特别的大声,“慕少白,你可真是自信啊,你以为是玩游戏呢?按一下重新开始就可以来第二遍啊,我告诉你,gameover!”
当蓉蓉丢下慕少白掉头就走的那一瞬间,慕少白整个人都是颓废的,他没有去追,而是站在原地,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被人抽走了魂儿一样,让我感到无比的诧异。
我从未见过一个男人,把心伤表现的那么淋漓尽致。
徐梅叹了口气,“恋恋,我们走吧。”
我和徐梅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慕少白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他一直站在那里,就好像是一尊被人逃走了心肺的雕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