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候没有注意,我的电话调成了静音已经被徐梅快打爆了。
最后,电话拨通到了齐学东那里,齐学东开着车,接通了电话,我正靠在你后座眯缝着眼睛。
“没事,她跟我在一起。嗯,我们马上到。”
我迷迷糊糊的就听到齐学东跟谁说着话,那时候我没有多问,我有些困倦,车子摇摇晃晃的实在是睡觉的好时候。
等到车子停靠在酒店门口的时候,我还没有醒来,徐梅已经拉开了车门出现在我的面前,“恋恋,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
徐梅那张大脸盖住了我的眼睑,我才从睡梦中惊醒,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想起了喝徐梅的约定,我的脸一下子羞红了。
“梅姐,我……”
我也不知道如何解释,放人家鸽子,不管是什么理由,总之都是不对的。我低垂着头,一副认错的态度。
徐梅叉着腰,很是蛮横,她伸手戳了一下我的额头,继而就看向了齐学东,“齐先生,这就是您不对了,我跟恋恋有约在先,您半路上把她劫走了,还不让我跟她接听电话,您说,这事儿要是让赫亦铭那个醋坛子知道了……”
齐学东脸上堆满了笑,“徐梅咱们为了别人的家庭和睦总该做点贡献吧,你说要是让赫亦铭知道了,闹得鸡犬不宁不好吧?”
他跟徐梅开玩笑,徐梅继而哈哈大笑,“好吧,不过今个儿肯定是逃不脱了,我找不到恋恋,电话打到赫亦铭那里了,估计他这会儿已经到了历城。”
天啊,我可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一步,真是我的罪过,手机上那十几个未接来电,以至于我真的不敢看了。
我只好给赫亦铭回了电话,告诉他我没事,和齐学东还有徐梅在一起。当然,为了防止他吃醋,我必须要求着徐梅帮我说话。
为了堵住徐梅的嘴,我们定了包房,赫亦铭坐车来这里回合,我们三个先进去歇一会儿。
进去之后,徐梅的话匣子就打开了,“想要我待会儿帮你圆场,好歹要告诉我,你们两个人到底去哪里了?要是幽会什么的,我待会儿说漏了嘴可不管的。”
她故意调皮的问道,明知道我和齐学东之间不会有事,她还故意开刷齐学东。齐学东只是淡淡的笑。
“去看了看张海。”
齐学东实话实说,其实我是不愿意提及这个话题的。齐学东说完,我便不做声,端着水杯小口的喝水。
徐梅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张海了,这会儿听闻张海的消息,好奇心就被驱动了。我微微的咳嗽了一声,示意齐学东不要继续讲下去。
徐梅却来了兴致,“没事,你们不愿意告诉我没事,明天啊我自己去咖啡馆找张海,他额算是我亲弟弟,我这次回来还给他带了礼物。”
听闻徐梅要去找张海,我能不紧张吗?我那会儿竟然忘记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徐梅可是暴躁性子,她要是知道张海现在和曲悠悠在一起,岂不是要登堂入室杀人放火?
“梅姐,你还是不要去了,张海最近忙得很呢,齐先生派他出国去了。”
我朝齐学东眨了眨眼睛,但却不小心被徐梅给发现了,她的眼神在我和齐学东之间游离,“算了,不跟你们兜圈子了。你们啊,肯定是有事情瞒着我,不说也不要紧,待会儿等醋坛子来了,他自然有办法让你们开口。”
好吧,徐梅真是抓住了我的软肋。
我求助的看向了齐学东,齐学东脸上挂着盈盈的笑,“徐梅,我们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能保证不要冲动吗?”
徐梅赶紧点了点头,女人的八卦心理,可比什么都要重要。她点完了头,就眼巴巴的盯着我和齐学东。
齐学东冲我说道,“恋恋,还是你来告诉她吧。”
这个重任就落在了我的身上,徐梅着急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恋恋,当初张春死的时候可是把张海托付给了我们,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给张春交不了差。一家人都死了,现在就他一根独苗了。”
我明白,徐梅和我一样的心理,都十分的担心张海。但这样的担心,此时对于张海来说,已经是多余的了。
“梅姐,张海恋爱了,所以,他辞掉工作离开齐先生那里了。”
我刚说完,徐梅大叫一声,“什么?恋爱?他才多大?刚满二十就恋爱?他这是早恋好不好?”
我立刻打断了她,“梅姐,你不要这么大惊小怪嘛,他都已经二十岁了,怎么能交早恋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现在遇到喜欢的人了,在一起培养培养感情,过两年感情稳定了就结婚,有什么不好的?”
我可没想到我竟然会替张海说话,徐梅微闭着眼眸,大口大口的吸气,分明就是被气的慌,我也搞不懂我们女人到底是怎么呢?为什么天生都是操心的命。
“好吧,恋爱就恋爱,干嘛要辞职啊?那么好的工作,他以后去哪里找?年轻就是冲动啊,他难道还能养活得了一家人吗?我刚回来就发现了,渲城的房价蹭蹭蹭的往上涨,他什么时候才能买得起房?”
徐梅是从现实来考虑的问题,我立刻就噤声了。因为张海的事情,我实在是不知道如何说才好。
齐学东开了口,他放下手里的水杯,一脸平和的看向徐梅,“徐梅,你先冷静一下,这是张海自己的决定,我和恋恋都已经劝过他了,他现在是大人了,可以我自己的行为负责。我们既然都是为了他好,就尊重他的决定吧。”
我虽然不放心张海,但是却同意齐学东的观点,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管是对的还是错的,都要为自己做的每件事情买单。
徐梅却是拍案而起,齐学东的话她没有听进去,“不行,我要去找他,我得跟他好好谈谈。”
她说风就是雨,说完就要往外走,我赶紧上前一把拉住她,“梅姐,你就别去了,我们该做的该说的,都已经做了,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