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啦!”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听得出来,是生病了的状态。
一直以来,他在我心里可是强健的代名词,我看着他,他的脸色不是很好,微微的咳嗽了几声,然后让开身示意我们进屋。
姜叔已经倒好了茶水,齐学东靠在椅背上,一阵剧烈的咳嗽,让他整个人都蜷缩成了一张弓。
我有些心疼,“齐先生,要不去医院看看吧,你这个样子,已经严重了。”我看着他,想要靠近,但还是理智的选择了原地不动。
齐学东摆了摆手,“没事,我只是受了一点风寒,过两天就好了。”他咳嗽完了,喝了一大口姜茶,似乎好了一些。
“你们这么晚找我,一定是有事情吧。”这一次,齐学东的目光落在赫亦铭的身上,赫亦铭看了我一眼,“算了,你都生病了,还是让恋恋跟你说吧,听她的声音啊,你看你这个病也能好一半。”
艹,当着齐学东的面吃醋,这不是让我难堪吗?我只觉得自己脸上瞬间就红了。
齐学东却是笑了,“你不介意?”他直接问了赫亦铭。
靠在沙发上撑住脑袋的赫亦铭,却是白了他一眼,“下不为例,今天看你是病号,我还有求于你,暂时放你一马。”
我着急的瞪了赫亦铭好几眼,他不以为然。齐学东收住了眉色,“恋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将张顶顺的事情跟齐学东详细的讲述了一遍,齐学东也很是诧异,“你的意思是,张顶顺现在也想要另起炉灶?”
这是我们一直都忽视的事情,所以他此时冒出头的时候,倒是让我们格外的诧异。齐学东不做声,蹙着眉头仿佛是陷入了沉思。
我跟张顶顺这个人打交道不算少,知道他这个人心思深、手段阴狠,所以,这一次我不敢掉以轻心。
“齐先生,我想请您帮忙调查GM。”我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来,齐学东看着我,点了点头,“可以,你想要知道哪方面的信息,我都可以给你。”
现在齐学东在白芮那边,自然对GM的实际情况了解最为清楚,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利用。可眼下,我们不能再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了。
“我想知道,GM现在最薄弱的那一块到底是什么?GM看上去强悍无比,但我相信,任何一个东西都有最脆弱的一环,我的想法是,找准她最脆弱的一环,然后攻击不备,这样就能够赢得一线生机。”
我把自己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齐学东没有吱声,隔了一会儿他开了口,“好,你放心吧,这些我都以帮你搞定。”
有了他这句准话,我瞬间觉得自己有了底气。
“好啦,事情说完了咱们也该回去睡觉了。”
赫亦铭上前拦揽住我的肩膀,他当着齐学东的面和我很是亲昵的样子,分明就是想要让齐学东难堪。
我瞪了他一眼,他继续说道,“恋恋,你怎么这么不懂事,齐先生现在是病号,他这个年纪的病人需要卧床好好休息,你已经打扰到他了,现在,咱们该走了。好啦,乖啦,晚上睡觉我抱着你就是啦。”
艹,这个心机男,我怎么以前没有发现?
他吃醋的本事过人也就算了,可是撒娇的本事也算是一流的呀。我那时候的满脸通红,当着齐学东的面,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齐学东倒还是挂着淡淡的笑,“回去吧,我没事的。你们路上当心。赫少,恋恋肚子里还有孩子,你可得好好照顾她。”
所以,这个男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在赫亦铭一次次的挑衅之后,齐学东终于还了手。关心他的女人,还关心他肚子里的孩子,这一次,赫亦铭碰了一鼻子灰。
“哼,那是我的孩子,管你鸟事。走啦,你好好养病吧。别一天到晚弄出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我老婆同情,快点好起来,咱们男人之间来场对决。”
妈蛋,他妈是把我真的当成了空气吗?
从齐学东的山庄出来,我整张脸都气的不行了,“赫亦铭!”我大叫一声,刚才已经给足了他面子,可是他为什么还要那我开刷?
他看了我一眼,一脸坏笑,“怎么啦?亲爱的,哪里不舒服?要本少爷给你揉揉吗?”
妈蛋,你这是揉揉吗?他那只咸猪手就塞进了我的衣服里,在我浑圆的丰盈上揉捏着。这手法,还真是越来越娴熟了。
我羞得不住的骂他,他一把将我拦腰抱了起来,“爷的手法不错吧?要不晚上……爷给你来个全身按摩?”
妈蛋,这个流氓鬼,什么话都可以说出口了,我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他还一副满心欢愉的样子。
车子一路疾驰,我有些累,便靠在椅背上睡着了,车子什么时候到的,我迷迷糊糊的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只记得赫亦铭抱着我一直往屋子里走,靠在他温暖的胸口,困意就越发的浓了,那是久违的安适感,也是只有他才能给我的安宁。
这一晚,我们都很规矩,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我在他的身边寻找到熟悉的位置,就那么靠着,感觉时光都好像在夜色中静止了一样。
孟姐是什么时候醒来的,我完全不得而知,只是听到外面传来露露的哭声,我这才从睡梦中惊醒。
我屣着拖鞋出去的时候,露露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直哭个不停,见到我,露露立刻就扑进了我的怀里,“阿姨,妈妈要把我送走,我不要,我不要离开妈妈。”
露露哭的伤心极了,我那时候纳闷,不知道孟姐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安慰好露露,进屋的时候,孟姐已经收拾好了两个大箱子,这会儿正在整理露露的玩具。
“孟姐,你这到底是做什么?为什么要把露露送走?”
我脑子里全是迷雾,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让我有点始料未及。
孟姐看着我,但只是看了我一眼,推开我继续收拾东西,一句话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