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他的手,但是一直不吭声,他也听到手机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哭泣,赫亦铭不知情,蹙着眉头便没有做声。
又过了一会儿,大卫终于开了口,“恋恋,我太爱梅了。我宁愿不要这个孩子,我也不要失去她。”
他说着就继续哭了,赫亦铭却开心的笑了,他在一旁小声的打趣,“大卫还真是个没出息的男人,不就是生个孩子吗?有什么好哭的。”
好吧,这个站着说话腰不疼的男人,我不知道几个月后,当我生下腹中的胎儿时,他哭的稀里哗啦又该如何做出解释。
好在他调侃的话大卫没有听到,又过了一阵,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骚动,而后就是叽哩哇啦的法语,我一句都没有听懂。
赫亦铭毕竟是在国外待过的,他瞬间眉飞色舞,“好啦,大卫当爹了,还是个小子。”我诧异的看着他的时候,大卫在那头激动的叫道,“恋恋,生了,生了,是个儿子!”
隔了千山万水,但是喜悦还是传递了过来,我也跟着满是激动的泪水,徐梅此时特别的虚弱,她躺在病床上接过我的电话。
“恋恋,不疼都是骗人的,老外说话老娘一句没听懂,痛死老娘了,老娘生了这个小东西,以后再也不生了。”
她还有劲儿骂人,说明生孩子的这个过程不算痛苦,我又交代了她要注意的事项,大卫连忙抢过了电话,“恋恋,你听听,这是我儿子的哭声。”
他特别的得意,果然,那头就传来了一个婴儿铿锵的啼哭声。我笑了,赫亦铭也笑了。电话是什么时候挂断的,我全然不知。
只是坐在那里笑够了之后,整个人便又忍不住想要哭,我扑倒赫亦铭的怀里,“赫亦铭,我现在觉得心里窝的慌,怎么办?想要哭。”
我是个感性的人,他就搂着我,拍打着我的后背,“好啦好啦,想哭就哭吧,反正过几个月,咱们的儿子也要出生,到时候你可别骂娘啊!”
他说了一番话,又把我给逗乐了。
我蜷缩在他的怀里,觉得温暖极了。一个女人再强大,再强势,到头来不还是要回归到女人的位置吗?
原来一个男人的怀抱,一个孩子的啼哭,就能够留住一颗女人的心。我心里憋了好多感慨,差一点就忘了张岚那事儿了。
我忍不住问道,“赫亦铭,你听说过褚天佑这个人吗?”他已经迷迷糊糊了,伸手将我塞进怀里,大手在我胸前寻找他想要的温度。
“没有,我就听说过邱恋,老婆,睡觉吧,困。”
妈蛋,不是困吗?手上的劲儿怎么就那么大呢?我挣不脱他,只好由着他去,好在他不算是贪心的人,玩了一会儿就真的睡着了。
正如张顶顺所言,第二天慕少白就成了笑话,GM的脸面瞬间掉在了地上,一个衣冠楚楚的执行总裁,现在被人发现扒光了衣服绑在灯杆儿上,这着实是让人觉得意外。
丑闻这样的事情,不需要媒体喧嚣,就能够传遍所有人的耳朵。慕少白忘了,张顶顺就是做传媒这一块的,他要是想散布什么东西,还真是没人能够阻拦。
张岚的电话,直接就打到了我这里,好多天没有见到她,想不到她的脾气一点都没有收敛。
“邱恋,是你干的对不对?你有种冲着我来,伤害少白算什么?”她冲我叫嚣,显然是心疼慕少白了。
这件事情跟我无关,自始至终都是。
我的语气也不好,“岚姐,您想咬人,但也要找对人才行。乱咬,就是疯狗了。”
跟她说话,我不愿意客气。果然张岚就开始破口大骂,“***臭婊子,不用跟我装逼了,你给我寄了钥匙,引诱我去白金翰宫,少白替我去看看,这才落入你的奸计。”
张岚一口咬定了这事儿跟我脱不了干系,我就算是再怎么否定都没有意义,我只是告诉她,我没有。
慕少白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被好多人围观着,他这一辈子估计都没有受过这种屈辱,那些好事者看就算了,还要掏出手机拍照。
他的脾气不算好,被人羞辱了,还要被人当做笑柄,他当然不同意了。所以他使劲儿的骂人,可是越骂,那些人笑得越凶。
社会就是这个样子,大家生活都太空白了,多一点笑谈不算是坏事。所以,慕少白一直等到警察过来才脱离那根灯杆儿,可是他的不雅照片早已经在网上风靡了。
张岚的那个电话没有说完,慕少白的声音就钻入了我的耳中,“邱恋,等着瞧,别以为你跟张顶顺是一伙的我不知道。你转告他,我不会饶过他的。”
我当时脑子可真是笨啊,张顶顺做事情怎么可能光明磊落,他拉我过去看好戏,最终的目的就是拉我垫背。
在他不能确定自己吃亏究竟是谁导致的时候,他想到的办法,便是拉着我一起下水。我现在真为自己那时的冲动而感到懊悔,可是没有办法,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我只能装作浑然不知。
“你们GM内部的事情我不关心,慕总和张总关系不是一直亲近吗?现在出了问题就要往我头上扣屎盆子,我还真是不认。”
我挂断了电话,可是心一直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我本来想要打电话给张顶顺的,但是我没有。
他这个老东西,早晚得好好把他收拾了。只是目前,我必须学会忍。这趟浑水,我已经被搅和进去了,就再也没有出来的道理。
好在慕少白只是放了狠话也就算了,并没有继续纠缠。而白芮那边,却很是嚣张。
因为,城南那块地,赫炳宸竟然没有跟任何人商量就直接划给了白芮。
那天晚上,赫府闹成了一锅粥,赫亦铭怒气冲天的质问,赫炳宸却只是沉默不语。我被夹在中间特别的为难,而那个时候,齐学东的电话打了过来,他告诉我,赫亦轩的鉴定报告已经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