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艳儿的事情,我在心里并未落下影子,所以一个星期之后她找上门,我当时还觉得很是诧异。
她的状态似乎很不好,被富商抛弃之后,生活质量已经打了大大的折扣,好不容易摊上个富二代,又只是成为人家喜新厌旧更新换代的玩物。
至于,她企图靠可怜得到的那个代言机会,想要趁机攀上张总那根高枝儿,到底还是失算了。
“邱总……”
她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门口,眼底噙着泪,看上去很是悲惨的样子。
我抬起眼眸,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那一刻,我想起上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可并没有想到我随口说的那句话,竟然被她当成了承诺。
我略微抬头瞟了她一眼,“我现在有点忙,麻烦你去会客厅等一会儿。”
我那会儿其实只是在翻阅手头的一份工作报告,也不算有多忙的样子。我只是实在不想搭理冯艳儿。
她欲言又止,倒是十分的听话,见我忙得抬不起头来顾及她,虽是有几分哀怨,但还是听话的去了会客厅。
冯艳儿去了会客厅没多久,助理小周就走了进来,嘴却撇了好几下,“邱总,你就该把这个女人给打发了,她来找您肯定没好事。这样的女人,您可千万别帮,忘恩负义,一旦上了枝头就不认人了。”
小周在这件事情上倒是出奇的理性,我微微的点了点头,靠在真皮躺椅上,“那你跟我说说,待会儿怎么打发她?”
其实这个问题,在冯艳儿进来的时候我脑子里已经起了疑问,不愿意此时面对她,便是因为我根本没想好如此答复才是最为恰当的方式。
小周摊开手耸了耸肩膀,“这还不简单。您直接拒绝她就是了,就说这事儿已经没有回旋余地了。以您现在的身份,她根本就不可能跟您较量。”
这一点,我当时意识到了。
可以自己的身份地位来压制她,好像有点不像我的风格。
小周见我一直不做声,以为我是为这个事情感到为难。
“邱总,要是您真的不知道如何打发她,要不……我去把她打发了吧?”
小周说着,抿嘴一笑,然后又有些羞涩,“行政部的那些姑娘们早就看不惯她了,要不就给她们一个表现的机会吧?”
我笑了,笑得特别的爽朗。
但,我还是摇了摇头,“没事,这事不需要你们来出面,我想起一个很重要的人。”
我露出神秘一笑,“我觉得要是那个人出现,可能她会死的更惨一些。”
说完,我便掏出手机将电话拨打到了张太太那里,隔了好一会儿她才接通,听着好像还是在睡觉的样子,声音有些迷离。
“秀秀姐,我待会儿带你见个人。”
我在这头说道,她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好啊,什么人?我认不认识?”
“认识,不过不熟,但待会儿你们肯定会熟的。”
我说完卖了一个关子,好在张太太并没有追问,只是约定了时间和地点,我想着待会儿带冯艳儿过去。
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自不量力付出代价,这个代价,到任何时候都是必须的。
当我忙完出现在会客厅的时候,冯艳儿一脸期待的看着我,“邱总,我来找您真的是走投无路了,上次咱们说的事儿……”
她眼巴巴的看着我,等待着我答复她。
我微微的蹙了蹙眉头,“你那事儿我一直记在心里的,走吧,我带你去见个人。能不能留下,待会儿就看你的表现了。”
冯艳儿喜出望外,那张打扮精致的脸上,立刻就堆满了笑容,“邱总,您可真是个大好人。您这次可算是帮了我的大忙了。到时候我一定得好好感谢感谢您,您公司需要拍摄宣传片之类的,我随时都可以过来的。”
艹,还真是把自己当了个角色。
小周跟着我们一起下楼,听问道冯艳儿这句话,忍不住就笑出了声,我赶紧递了个眼色过去,她这才止住了笑声。
而冯艳儿虽然一直伪装的不错,可是她将自己的架子端的倒是够够的,即便是过气的小明星,也不能忍受一个公司小助理对自己的耻笑。
所以,她脸上便有了怒气,“邱总,您这小助理笑点可真是奇特啊。”
她发了一声感慨,指望着小周能给她说一声对不起,但我没有做声,小周自然便忽略了。
上了车,我坐下之后,冯艳儿倒是摆起了架子,她非要在小周面前将刚才的嘲笑挽回本儿来,“诺,帮我把这个包拎一下,我的包很贵的,千万别弄脏了。”
她娇滴滴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听了可真是让人恨不得堵住她的嘴巴。
但是想着她待会儿要遭遇一场非人的折磨,我还是暂时忍住了自己。
路上,我给徐梅发了短信,想着她这会儿刚好有空,不如一起过来,一边吃饭一边看一场笑话也不错。
小周性子还算是隐忍,接过包并未说什么,那冯艳儿就又开了口,“这个包可是我从欧洲买回来的,限量版的,全球都只有这一只。”
冯艳儿掏出小镜子出来补妆,我依旧是没有做声,小周到底是性子不够沉稳,她微微的冷笑了一声,“是吗?我看这材质,好像是A货吧,前不久赫总好像给邱总定制了一只,跟这个一模一样,我摸着材质倒是完全不同。”
小周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好似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了冯艳儿的脸上。
她有些生气,但因为小周提及的人是我和赫亦铭,她败下阵来,但又不敢再顶嘴,这一路,就见她一直都是鼓着腮帮子,暗暗的跟小周斗气。
我一直装作不知道,到了地点,叫上小周一起上去,冯艳儿围绕在我的身边倒划算是殷勤,“邱总,您慢点。今天我们要见的人是谁啊?不会是赫总吧?哎呀,我都没有好好打扮一下自己,这个样子,真的是太寒碜了。”
她的假惺惺,我依旧是装作视而不见,我只是轻轻地一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