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所有浪漫的故事一样,20岁的丝黄死心塌地地跟着古之琰上了体育大学。即使在大学,古之琰也很卓越,他的五官比以前更精致了,他的体格也比以前更健硕了。
落地的窗帘外是灯火通明的城市,洁白的床单亦如无暇的丝黄!温柔的夜晚啊,琰坐在宽宽的沙发上,吻着她光洁的额头,小巧的鼻子,尖尖的下巴,细长的脖子,浓密的青丝若隐若现地遮住了少女的羞涩。
古之琰轻轻地拨开了长长的头发,右手不安分地滑过了她毫无多余赘肉的背,一直到了她的尾椎。
“喊我!”琰的手轻轻地穿过她秀美的青丝,抚在她光滑的腰侧。
“古……之……琰!”她勾起嘴角。
“黄儿,再亲切点!”
“琰,我爱着的琰!”
柔柔略带哭腔的嗓音听起来像是一道春风,琰宠溺的刮着她的鼻子。嘴唇与舌头相互纠缠和嬉戏,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隐隐传来……
第二天,丝黄的身体硬得像块砖,她很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琰,疼!”“我揉揉!”古之琰的大手就伸过来,只不过揉的不是地方。
“小琰,这个房间很香,很高档,说,多少钱?很贵吧!”
古之琰有时候真的超级佩服丝黄大脑跳跃的节奏,他还以为这样情意绵绵的早晨,她应该更加小鸟依人才对,真没想到她会问这么物质的问题,真是忒大煞风景了。
古之琰动了动嘴唇,他想解释点什么,很复杂,又不知如何说起就咧开嘴:“有钱呗!”
“那我不是遇到个小凯,富二代或者是官二代,麻雀变凤凰!”高傲的苏丝黄从未想过要攀龙附凤,她只想和自己爱的人过平淡的日子。
“琰,毕业了,跟我一起回去吧!”丝黄像猫咪一样躲在了他的怀里。
“你到哪,我到哪!”古之琰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为何打从有记忆开始总是会痛。
“怎么了?”
古之琰的头脑里倏忽闪过一个白色的人影,就好像是前世的镜像:“没什么,恩,没什么!”
丝黄就这样躲在他的怀里,闻着好闻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一上午。
回忆如花般的绽放……
记忆是一把剪刀,哪里最脆弱就从哪里开始裁剪。当有一天苏丝黄考完S市的招考类试卷后,她看到古之琰旁边有一个洋娃娃一样的女人——苗亦儿。他们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保养精致的女人,柳叶眉,鹰钩鼻,粉红唇,皮肤紧致,气质高雅,眉宇之间跟古之琰很像。
苏丝黄依然选择单纯地相信古之琰,她把小手覆在小腹上,大胆地走了过去。她的心像少女怀春那般小鹿乱撞,琰,你快要……
“苏丝黄,到这里,就不要再过来了!”
心瞬间被撕裂,小琰,这就是你的真心话吗?
“你是杂草,她是玫瑰,你说会选谁?不过,对我而言,多个女人不过是多个选择而已。而你永远都不会在选择的名单里,你甚至不知道古家是个怎样的家庭,也从不关心我在古家的地位。你怎么可能跨进我古家的门槛。”
手指深深地深深地嵌进了指心,因为胸口的泪水一点点往上溢,漫到了喉咙上方,牙齿紧紧地紧紧地咬住舌头,洪水必须在最后一道栅栏下退去。
丝黄是个专情又长情的女人,但绝不是要依靠男人的女人。指甲扎进了掌心的肉里,丝毫没有痛感,舌头被硬生生地咬出了鲜血,除了腥味,丝毫没有痛楚。
“以后再也不会在这里了!”毫无留恋地转头,无方向无目的往前走,泪水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两个黑衣的男子一把拽住了往外追的古之琰。
苏丝黄要逃,想逃,却被那个女人在门口押住了肩膀:“丫头,送你一程!”
苏丝黄坐在后座的右侧窗户,女人坐在左侧窗户,中间坐着古之琰。苏丝黄很想泪如雨下,但却拼命忍着,两只手牢牢地扶住了膝盖,发丝挡住了小半张脸,却还是那么不争气地啜泣着,整个车厢内飘起了淡淡的哀伤,她不得不扭头看窗外的车水马龙,眼泪抹了一把却还要抹一把,以为曾经这个人是她的太阳却没想到原来是冰窟。
这个冷漠的人就这样冷酷地坐在边上,不言也不语。
当苏丝黄扳开车门时,心酸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突然回过头来,看着古之琰:“琰,你难道连最后的分别都不想和我说吗?”
纵然是有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也请你为我勇敢一次,可以吗?告诉我,这一切不是你的初衷,琰,古之琰……
她宁可再选择相信一次他的言不由衷!
“你不过是我衣服上的一粒灰尘,我想什么时候掸掉就什么时候掸掉……”
苏丝黄站在车外的时候,突然觉得那个夜晚很冷很冷,她裹紧了外套,只露出了一对迷离的眼睛。这就是曾经的爱人,他暧昧地看着你,你死心塌地抱着他,以为那就是幸福,却发现胸口传来的巨痛,一把匕首插在心脏上,他的手上沾着你的鲜血,却还在那边狞笑。吻着你的唇的感觉是假的,被你宠溺的感觉是假的,什么都是一厢情愿,只剩欺骗,谎言
那个凄清的夜晚如同今夜这般让人孤独,这个男人她整整爱了十几年,她的心里只住进了一个男人,她埋不掉他。丝黄绵软的身体撞进了一个结实又真实的胸膛,莫琦瑾和他太像了,同一个大学同一个系毕的业,一样擅长体育,同样内敛的眼神,最主要的是他们身上有一样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这种味道古之琰身上有,莫琦瑾身上也有。她太寂寞了,寂寞的让她分辨不清是对莫琦瑾有感觉还是对莫琦瑾身上的“古之琰”有感觉。
“丝黄,不要抗拒我!”莫琦瑾捋着她的长发,在耳边低低地说,“我不会成为你的负担!”
丝黄无力地垂下了双手,你把我看成了什么了:“别开玩笑了,你我不过一时糊涂而已,我的身份是不能爱你的,也许我连爱一个人的能力都没有,你我只能是同事!”丝黄很决然的离去,又是一个泪湿枕巾的夜晚。
日子就是这样,不管你伤不伤心,它都要过下去。丝黄双休日的时候就要跑去看装修的进度。今天她要买灯具,扛着大灯、小灯,她就像是越南打仗的战士,从下到上都是包裹。电梯里人很多,丝黄挤在里面,基本上看不到她的头,前面是一个大汉,浓重的体味,一波一波汹涌而来,丝黄抽抽鼻子。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的后背越来越贴近她的前胸,她甚至感觉到后背在摩擦自己的胸部。又一波人挤进来了,大汉一退,她径直逼近了角落,现在他的后背贴在了她的身上。
她刚想叫非礼,一样冷冰冰的硬物抵在了腰上,她看不见,但明显的感觉到。左右又有两个男人,她被困在里面,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