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苏呀,慢慢喝,别呛着啊!”
丝黄抹了抹嘴角,第一杯过了。
“苏老师,我们再敬你一杯!”单小瑜挤眉弄眼。第二杯下肚,丝黄赶紧吃了几口热菜。
敬酒的速度有些放慢了,丝黄也是能不喝就不喝,她这才发觉原来稍有点权力的人都那么有酒量,校长几瓶下去是纹丝不动哪,公款就这么给喝掉了!所以她这种人可能一辈子也就是一小老百姓。
正当她沉思之际,某领导坐到了她旁边,递过一杯红酒:“苏老师,我敬你,给面子的一口干了!”
这是一杯红酒呀,不是一杯白开水呀!某领导一滴未剩,她吞了吞口水,一仰头,一狠心,拼了!
借故,丝黄连忙去了卫生间,大口大口地灌了些水,又在马桶上磨蹭了点时间。她以为今天好歹做了些准备工作,自己的酒量不会太差!可是她错了,彻底地错了,当她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就感觉脚步有点轻飘飘了,头开始发晕了。
她回到座位,怎么着也不跟着喝酒了,让校长白死算了。眼前突然递来一杯果汁,苏丝黄一抬头是单小瑜,她什么时候成女菩萨了。
“苏老师,还是喝果汁好了,大家就别为难她了,她的酒我来喝!”
丝黄无限感激地看了一眼,果汁她不怕,于是很开心地一口一口呷着……
粗粗粝粝地像贝壳一样的东西滑过她的皮肤,她不禁皱了皱眉,然后这种不舒服地摩擦越来越明显,好像周身都沉浸在摩擦之中,校长的声音在哪里了,单小瑜的声音去哪里了?耳边是一种浑浊的呼吸声。这种极度的不安让她艰难地撑起了眼皮,陌生的床灯,陌生的窗帘。
猛然间,她发觉那粗粝的东西在扯她的衬衫。她定睛一看,猪一样的男人趴在她的肩上,啃着她的锁骨,是那个“某领导”。丝黄双手按紧床沿,着实想推他下去,但是她全身绵软无力,槽了,怎么这个身体就不像是自己的,怎么拧怎么掐都像是休眠了。但是意识是清醒的,她怒目而瞪,企图用眼神来展开谩骂,你这个臭男人,给我滚下去,我要将你千刀万剐,凌迟处死……纵然心里无边的谩骂,却开不了口,丝黄心急火燎,一行热泪滚滚留下。
“小美人,怎么哭了,醒了更好!”
丝黄嫌恶地看着他的手粗鲁地撕破了她的衬衣。这该死的身体醒也醒不来,睡又睡不了。男人的双手握住了柔软,然后继续抚过她光滑的小腹,扣开了她的扣子,拉下她的拉链,一个使劲紧身的牛仔裤无情地甩到了一边,丝黄全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完了什么都完了。
她哭成了一个泪人,心里又急又怒,咬破了嘴唇,顿时一股血腥溢满口腔,似乎唤回了一丢丢的清醒,她晃了晃身体。男人因为这晃动反而大放异彩:“这么快就等不及了啊!”
丝黄的肠胃涌起一阵恶心,可是却吐不出来,该怎么办?该怎么办?男人流着哈喇子,露出了大板牙,双手抓住了……
丝黄无助的闭上了眼睛,她何时如此没有尊严,羞愤,恼怒冲向脑门,顿时泪如雨下,泪水汹涌且湍急,就像是那打开的自来水,顷刻间打湿了枕头,老天爷,你在哪里?
她已经感觉到了双手往下拽的力道,她绷紧了所有的肌肉,想要捍卫她最后的防线……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凄厉的叫声,她的身体被覆上了一层衣物。“对不起,我来晚了……”是莫琦瑾的声音,丝黄顿时大哭了起来,号啕大哭,哇哇大哭。
身体也因着这股哭劲,像冲破穴道一般恢复了知觉。
她不睁眼就这样被他搂在怀里哭,那一刻她的心,她的身,背着欺骗,谎言,她受着古之琰的苦,厉敬瑶受着她的苦,现在她又受着想爱却又不敢爱的苦,她真的需要一个肩膀,她环着他的腰,像婴儿那般嗷嗷大哭。莫琦瑾慌了,他从没见过女人这么痛苦地哭,只能抚着苏苏的头发,轻拍她的肩膀,苏苏,想哭就哭吧,心脏也因着她的哭声上下起伏,仿佛一起跟她经历着她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