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无言以对这些村民,正好想起来之前红绳抽打这怪物时发生的情况,由此问了马叔。
马叔听我说完事情的始末,却并没有为此感到好奇,而是拿出我手中的红绳说了起来。马叔说这红绳的来历却并不是多出奇的一件物件,要想追其根源得从悬丝诊脉说起。
在古代的中国由于受制于传统的封建保守思想,宫廷御医为宫中公主娘娘看病,不能直按照传统的望、闻、问、切去看病,而是根据这种悬丝诊脉,再加上一些贴身侍女口中的描述才能下得定论。
不过这只是传统之上的说法,悬丝诊脉的来由得从唐太宗贞观年间说起。
话说有一年,唐太宗的长孙皇后怀胎十月却不见分娩,还得了重病,久卧不起。宫中能人众多,却不见得一个能治好长孙皇后的怪疾。当年的唐太宗经历乱世之后又开辟大唐盛世,可谓踩着尸骨崛起的一代帝王,这尸骨之中还有自己的亲哥哥,那就是玄武门事变。
这唐太宗说起来也是一代明君,虽是功过自有后人平,却奈何不了自己不能欺骗自己,深知做了弑杀兄长的大罪,更是把这一件事从历史中摸去,不过后来机缘巧合之下还是传了出来,这是外话。
玄武门事变发生在武德九年六月初四这一天,奇怪的是长孙皇后的怪疾也是在多年后的同一天发生的。
唐太宗虽然对此不是很顾及,毕竟王侯将相有王者之气,定是不怕什么鬼怪邪祟了,可是苦于堵不上众人之嘴。
有人说,这是皇帝的王兄前来寻仇报冤了!
有一个人说便有另一个人说,皇宫之中人口众多,最害怕的就是嚼舌。不久之后这件传闻便传到了唐太宗的耳朵里,正值此时,那皇后也听闻了传闻,不久便昏迷过去,终日不醒。唐太宗为此大为光火,敕令严查散发谣言者。
可是查来查去也找不到谣言的源头,这可让唐太宗发愁了,宫中一日不除谣言散发之人,便一日不可定民心。并且再此期间传言虽被压制,却越传越广,渐渐民间也有了传闻!
眼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唐太宗找来了军事徐茂公,请徐茂公献上一记良策,徐茂公听闻了此中之事,也是为此纳闷,便提出来一个异人,说长孙皇后的怪疾为此人可医也。
解铃还需系铃人,这皇后的病情好了,谣言便也不攻自破。
唐太宗听此大喜,连忙派人星夜赶往异人住处请了过来,此人来了之后先是请长孙皇后的贴身丫鬟描述了一下皇后的病情,之后又是撩起皇后的纱帐远观皇后,心中微微有了定论,随即派人取来了一根细小的红丝线,线的一端缠绕在皇后的手腕之处。
此人把手轻轻的悬在丝线之上,观察脉象,这便是前文所说的悬丝诊脉。
说来也怪,当此人诊完脉象之后,只是说了几句病理,还没有待到开处方,这皇后便渐渐苏醒了过来。
众人为此称奇,唐太宗也是龙颜一悦,本想重金酬谢,此人却不收分文,开完了处方便对徐茂公说了几句之后,然后走了。
此人,便是后世称为药王的孙思邈!
那这孙思邈说了什么,这得从皇后的病情之上说起。
如果说真的有什么鬼怪邪祟,那还真的有,这邪祟便是众人之口!
皇后的病情并不是多么严重,只是普通的产前症状,很是正常,处在深宫之中的皇家后宫嫔妃终日锦衣玉食的伺候着,患上这种病情的概率微乎其微,因此也怪不得宫中御医看不出个病理了。
严重正是这人口一言的流言蜚语,宫中众人每日谈论有唐太宗的皇兄前来索命的传闻,便助长了宫中的邪风盛行,虽然不是什么鬼怪邪祟,也差之不远,正是这种流言蜚语助长起来的歪斜风气害的皇后昏迷了过去。
讲到这里,马叔顿了顿,像是在理思路,二胖我们听得正是兴起,我连忙催了几声。
见马叔没有言语,二胖突然说道,“不对啊,这有红绳什么事啊,难道那丝线就是红绳啊。”
说完二胖奇怪的看了一眼我手中明显不是丝线的红绳。
小米白了一眼二胖没多说话,生怕浪费一个字似的。
我也知趣的没多说,等着马叔继续说道。
马叔见二胖急的那样,没过多时,这才说了起来。
这孙思邈悬丝诊脉的红色丝线,在众人眼里只是一代名医的巧妙手法,可这红色丝线却有另一个作用,那就是续脉!
这续脉说起来有一些渊源,传为古代道医之中的另一派别,为修身炼气,以求成仙而创造的手法。
顾名思义,这便是延续自己的脉络,每个人的生命都是有限的,当生命即将终结的时候,脉象也会变得细微不易察觉,在此刻便是生命逝去的过程。
而道医之中以天地之气养生,加以方术士的炼丹为辅,本身的生命精气都不算少的,可是阴阳泾渭,天理昭然,这种养生的方法最后也不过是一副残躯,行尸走肉罢了,因此便有了续脉一说!
可这孙思邈的续脉却虽是这样说,却跟这些人不是一路,红色丝线的续脉,不是续了皇后的脉象,而是相反,从皇后的脉象之中抽丝剥茧取出了那一丝压制皇后的歪风邪气,因此当红丝从皇后手上取下的时候,皇后便醒了过来!
红色丝线的制作方法离不开一味中药,这种中药在古代并不少见,名为紫河车,紫河车是中医药材之中的称谓,实物为小儿出生之胎盘。
人之出生,从开始发育到咿呀落地,都是离不开这个胎盘,所需营养气血都是连同着母体共生。因此在中医之中,紫河车的药用价值,相当之大,紫河车又是气血由来之物,因此拿着紫河车泡制的红色丝线便也有了引动气血的神奇作用。
原理是相同的,拿着紫河车泡制的红色丝线同样制成的红绳,效果却这般出奇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