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终于冲淡了连日的阴霾,高高的挂在湛蓝的天空之中,秋末的空气里,丝丝微凉,沁人心脾,我收起复杂的情绪,想要就此离开这里。
忽然二胖指着那天边说道,“你看到了吗?”
我回过头去,在天边的云霞之中,紫红一片的霞光如同一身红色的嫁衣,在那晨光照耀下,霞光流转,好似有一个曼妙的人影向着天际而去,她身披霞衣,头戴珠冠,在金黄的秋日之中,让这份执念于天地消失。
我不确定是否看的真切,我摇摇头,不去理会二胖,是不是李雪梅的灵魂真的走了,是不是她的灵魂真的出现在这湛蓝的天空之中都无关紧要,我只期待她踏过生死阴阳,重逢相聚,她还是那个闺中玉女,他仍旧是当时少年。
二胖还兀自在那里揉着眼睛看向天边的初阳,可是天际之中只有逐渐消散的云霞,他不相信的一直问我看到了没有,我没有作答。
没过一会,等到太阳爬过了那个山头,彻底的照耀在天地之中,缠绕在山腰之上的雾瘴也逐渐消散。
我走到小米身边,扶着小米就准备下山,二胖也过来帮忙搀扶着马叔,众人在村长的带领下,向着山下走去,我想此刻真的可以告别这片山峦了。
上山容易下山难,每一步都处处危险,一不小心就可能滑下山去。
万幸的是一路走来,都再无事端。
等到了山脚下面的村落之中,已经有好些人等候了,昨晚跟着进山的数名消失的村民没办法说出实情,只好委托人去当地的派出所报案,村长的说词之中,只是说昨晚寻找二胖我们几个,大家都没在一起,具体人是怎么丢的全然不知。
这村长也是个老狐狸,后山之中那个被冲出一个大洞的断崖,上面那个古朴的山字仍旧存在,在这里面的迷题,若是没人告知,恐怕永远不会解开。
这此中琐碎事务,都同我们这些外人无关了,回到村子之后休整片刻,我开着马叔的车,直接便冲向了省城的医院。
马叔伤势严重,直接住进了医院,小米则被诊断为略显贫血,和低血糖,在医院打了一个吊针,而二胖除了屁股之上的外伤之外,并无其他。
我右臂之上有一条奇怪的花纹,这花纹不知所为何物,花纹的样色如同树皮之上的纹路一样,那小护士还以为我这是纹身,说我这纹身倒是挺奇特。
胸口的伤势缝了几针,同样在医院打消炎药观察了两天。期间胖子拿了一个黑色背包,包住那个佛首鎏银白玉盒匆忙的就走了,我叮嘱了他几句,不要轻易拿出来给别人看,别再因为这样一个玉盒在惹出什么麻烦,匹夫无罪,怀玉其罪。
二胖神神秘秘的说要回去研究一下,拿着那东西回学校又不方便,他的家又不在本地,只好住在了学校周边的宾馆之中。
小米经过两天的修养,明显的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只不过马叔的伤势并未有所好转,身体也是每况愈下,医院里的医护人员说,并未有生命危险,眼前的只是表症,建议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小米为此也是整日忧心忡忡,我又是一个嘴笨的人,只能每天陪在身边,却不知道怎么安慰。
马叔住院的事情我并未告诉家人,生怕他们再有所担忧,就这样小米每天在医院照顾马叔,而我也跟着小米顺便照料左右。
在陪伴马叔的这些日子之中,同样也没有闲着,第一件事就是查阅相关的资料,清陵之中的事情过于怪异,在这里面有好几个疑团仍旧无法解开,我罗列了一下清陵之中的几大疑团,一便是关于天命之人的记载,二便是七代天命的消失,他是否已经用过七星续命灯,三则是五十年代出土两份拓本,其上究竟记录了什么。林林总总的问题当中,封命风水,可相天地的七代天命同我有何关系,为何他在清陵之中放置的所谓的冥卫竟然会听命于我,为此我特意查阅了一下资料,而关于这神秘冥卫的记载还真的确有其事。
之中有一则趣事记载,说是在三千年前的西周,当时的周穆王面见了一名叫偃师的工匠,这名工匠第一次面见天子,自然有所准备,便奉上了自己携带的一名随从,这随从看起来也倒是英俊,只是这样一位英俊的男儿为何献于天子呢,这位偃师笑而不语,那随从也端得厉害,能武能歌,在这大殿之内,好似百般技艺,尽于一身。
这天子也是好奇了,心想莫非这随从是送给我当守卫的?这时候这位周穆王的爱妃也在一侧,忽然但见那个随从竟然看着周穆王的爱妃,眼神出奇,好似有爱意丛生,这一副爱恋倾慕的脸色被那周穆王收入眼底,俗话说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更何况这一个小小的随从了,那周穆王拍案而起,当即便要处死那随从还有偃师,那偃师哪会料到如此事情,连忙把此中之事,娓娓道来。
原来这随从仅仅是一个机巧的机关木偶,并非真人,可是周穆王非但不听,反而还要以欺君之罪,株连偃师本人!
那偃师眼看如此,直接当场把那随从拆卸开来,众人围观看去,着实便是一堆木屑皮具罢了,哪里还有一滴人类的血肉呢。
看到这则故事,神秘石人的身份好像跟这偃师伶人有几分相似,但是仍旧不知为何这神秘的石人会听从与我。
不过经历了如此众多诡异莫测的事情之后,我反而更加相信这则故事的真实性,远在三千年前的古老中国,便有了对于机巧机关如此先进的研究,即便是放于今日,仍旧听起来匪夷所思,五千年的文明传承之中还有多少我们至今都未曾囊括的秘密,恐怕真的正如二胖所说,在这一片连绵的河山之内,到底掩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诡秘奇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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