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着步辇到了一个叫“沐阳轩”的地方。
云赏一进门,白敬亭就让下人把云赏的发簪递了进去。
沐阳轩里正坐着一个一位男子,洁净而明朗的白色锦服内松外紧,十分合身,发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了起来。眼睛很漂亮,深邃幽蓝,如深夜的大海,冰冷寒冽也应该如深夜的大海。
衣服上用青丝绣着华丽的图案,那衣服质地很好,应该很名贵,而穿着这身衣服的这个人大概三十岁左右,下颌方正,目光清朗剑眉斜飞,整张脸看上去十分俊朗,但整个人却给人感觉器宇轩昂,一看就是成大器者有领导者的风范。
云赏猜想他应该就是慕王爷,仔细一看,眉眼间又带着一些熟悉。
“哥,玉娘带来了。”白敬亭语气随意的说了一句便坐到了旁边的座椅上。
“玉姑娘,久闻,今日得见姑娘,确实是与众不同。”慕王爷含笑这看着云赏,但言语上的威严之气丝毫未减。
原来白敬亭的哥哥是慕王爷!盛国唯一的王爷!
虽然对于盛国不是特别了解,但是盛国的慕王爷却是个狠角色,他擅长用兵,手下有三支最为精良的部队,有他在,几乎没人会觊觎盛国。
之所以他是唯一的王爷是因为其他的皇族都被在皇位争夺的时候死的死伤的伤,或者是被废除名号,慕王爷不是皇族的人,但是却是支持现任皇帝的人。天下安定后,他便被盛国皇帝封为王爷。
云赏本来对于这个慕王爷有些好奇,以为那些传闻不过是有些夸大其词,毕竟自己爹爹也是王爷,也懂得打仗,今日看到,云赏才知道传闻甚至没有说全,因为眼前的慕王爷,也是一位圣君。而且是白虎圣君!
没有了灵力,云赏的眼力反而更加出众,就像她能看出金一样,慕王爷的真身和美人哥哥的真身她也可以一眼看出。
对于神力者。别人看出自己的真身并不是好事,即使是神力者也会有自己的弱点,特别是知道真身后,这个弱点会更加容易找到,所以上天的安排有时候也是一种相互协调。它不会创造出完美的事物。
慕王爷看到云赏并没有说话,悠然一笑,很多人见到他都是如此,圣君的威严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抗的,更何况是个连灵力都没有的小丫头。
“本王白耀天,是敬亭的哥哥,一直都听到他说起你的事情,今天想见见你,看看你的能力是否如他所说。”白耀天拿着云赏的发簪把握了一下,起身走到了云赏的身边。
云赏看他的眼神有点激动。差一点就喊出了声,但是她还是控制了自己情绪,“小女子见过慕王爷,不知这发簪有何特别之处?”
“平时佩戴的东西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很多事情,这些,你应该还不知道吧。不过,你确实是个不错的女孩子。”白耀天把发簪递给了云赏。
云赏确实没有灵力,而且心底也不坏,发簪上很干净,这点让他很放心。
“王爷想要的是十月光吗?”云赏开口问道。
“正是。想必敬亭也和你提起过,六月雪我已经有了,而且用神力一直保护着它使它至今仍在开花,所以。只差这云国的十月光了,玉姑娘精通药理又是云国人,想必十月光应该不难吧。”白耀天坐回了自己的座位,眼神却一直看着云赏。
“玉娘会尽快找到十月光送给王爷。”云赏爽快的答应了,这让一旁做的白敬亭很是意外,而白耀天却是嘴角挂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你真的答应了?”白敬亭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明明刚才还一副拒绝的样子,现在见到了他哥,竟然也像其他女人一样,什么都答应了。
白耀天倒觉得这是情理之中,至少目前没有人拒绝过他的要求,更何况,满足他的要求会得到任何荣华富贵,甚至是许多难以实现的要求,谁会拒绝这样的好事呢?
云赏心中还带着激动,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就告辞离开。
白敬亭本打算拦住云赏,但白耀天一个眼神,他便停下了脚步,没有跟过去。
云赏走后,看到有些失落的白敬亭,白耀天出声安慰道:“是你太看轻自己,才会把她看的那么高高在上,女人都是一样的,你强她弱。”
“不用你教,老男人!”白敬亭很不服气的走了出去。
“呵呵。”白耀天轻笑着摇头,他很疼爱这个弟弟,毕竟这是他的亲人,只是有他在,作为弟弟的自然有很大的压力,所以他很宠他。
云赏出了慕王府就带着金先去找了墨云轩。
“你就这么想帮他?”金变回了人形,有些不解的看着云赏。
“玉氏一族对于自己的族人是有感应的,我现在没有灵力,所以白耀天感应不到我,但是我知道,他是我太爷爷。”云赏高兴的说。
“太爷爷?”金皱了下眉头,“即使你太爷爷也是白虎圣君,这都多少年了,你们间哪还有什么感应。”
“这不一样,圣君一般都活的比较长久,所以每一次的印记也都很清楚,玉氏的记忆是可以传承的,太爷爷和白耀天是同一个白虎转世,所以我才会有感觉,玉氏里记载过,上神转世可以是真身也可以是分身,太爷爷和白耀天身上都有银色的神印,就连神印的位置都一样,所以不会错。”
“记得又如何?不记得又如何?”金说的有些不屑。
“就算是不记得,他也不会伤害我,这是玉氏一族的规矩,而且玉氏一族的后人即使不是圣君也是可以找曾经的先祖后人帮忙,就像我之前去梧桐山庄一样,至少,白耀天也会帮我。”
看到云赏高兴的样子,金忍不住继续泼冷水:“如果他不相信你呢?”
“信不信都没关系,这种有了家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云赏也不想和他解释。
对于白耀天,金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对于另一个人,他还是很不喜欢的:“那只鸟,也是你先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