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这匹马留下来,还能找到我们吗?”
“你愿意的话,可以把马拴在车子后面,一起拖了走。”
包绵绵一想到那匹高头骏马被五花大绑在车子后面。
他们几个费心费力在后面推着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元白见小包子笑了,也跟着笑起来。
哥哥就是故意这么说的,根本不是要逃跑好不好。
“笑完休息。”
“小包子,你的衣服呢!”
元白喊得太大声了,凌霄在马车里都躺不下去了。
“什么叫我的衣服呢,不是好好穿着吗!”
凌霄好不容易爬到车门口,一听包子的回答,又泄气了。
“你进屋子的时候,明明穿的不是这一件,我不会记错的。”
元白非要非要把细节说得这么清楚嘛?
包绵绵一拍额头:“我洗了澡,换了衣服。”
“谁给你洗澡换衣服的?”
元白眨眨眼:“你明明就没有在屋子里了。”
凌霄想了想,还是推开车门,看看外面到底什么情况吧。
“是两个丫环,不是别人!”
“不是哥哥吗?”
“不是!”
“那太可惜了。”
元白说可惜的时候,脸上也跟着做出好可惜的表情。
包绵绵气得后槽牙疼,可惜什么,你说啊,到底可惜什么!
元白已经很自觉的爬上马车,还回头朝着他们招手呢。
“小包子,哥哥快上车。”
包绵绵直接翻白眼,这么大点地方,挤四个人,谁的脚抵着谁的头,都说不清楚了。
“等一下露水下来,容易着凉,你上车去等着。”
“你又要到哪里去!”
包绵绵要是有那个力气,真想把他直接拽上车子。
他要是敢一个人跑了,她每次都能气半天。
“我哪里也不去的。”
元魏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然后弯身一个打横公主抱,把她送到车上坐好。
凌霄和元白自觉坐到两边,把中间的好位置留给她。
然后元魏挨着她坐下来,车子里真心挤的满满的。
元白还在念叨:“小包子好香,头发也好香。”
这是把鼻子长在她的头发里了吧,她怎么闻不出来。
元魏扶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怀里。
“闭眼,睡觉。”
包绵绵以为这种情况下,大家都不容易睡着。
结果,她睡着了,其他人也都睡着了。
除了车外那匹被下了药的马。
包绵绵醒过来的时候,车厢里只有她一个人,身上好好盖着毯子。
她拨开毯子,从窗口探出头去。
三个人忙着生火烧水煮吃的,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
完全就像是来野营的一样。
“醒了?”
元魏虽然站得最远,一颗心全放在车子上。
“你们怎么不喊醒我?”
“你睡得香,又没有什么事情,就想着让你多睡会儿。
元白把装着清水的大树叶递给她洗脸。
包绵绵就着他的手,梳洗一下抬起头看看。
好像哪里不对劲,这分明不是昨晚上落脚的地方。
“我们的马好了?”
“这都一个晚上了,再不好要去找兽医了。”
凌霄把手上的水往衣服上一擦:“天才亮的时候,大哥先醒的。”
“然后你把马车从村口带走了?”
才走了一点路,凌霄就醒了。
凌霄尽管腰酸背痛的,警觉还在,马车一动,他其实已经醒了。
再看看车厢里少了一个人,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所以没有吵醒剩下的两个人,轻手轻脚的起来和元魏交流一下。
元白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他把毯子抱过来给小包子盖好。
小包子睡得半边脸都是粉红色的。
他坐着看了很久,直到马车重新停下来。
元白下车一看,离村口并不远,只是地势高了些。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还能看到那边。
“这里都是平原,要找这么好的地方,还真不容易。”
凌霄知道大哥不肯这么轻易就走了。
这里古怪多着呢,谁知道那些人聚集在一起做什么。
按照他们一家人的脾气,怎么可能不弄清楚就离开的。
要是能够做到这么轻松,这一路上至少能少用一半时间。
包绵绵起来喝汤,真的是好喝菌菇汤。
喝到嘴里各种美味,她还不忘记问一句:“会不会有毒蘑菇?”
凌霄也在喝汤,听了这话,差点一口喷出来。
“这又不是附近采来的蘑菇,是车子里的干货。”
就没有听过干货还能吃出毒蘑菇的。
包绵绵笑着伸个懒腰,在车里里挤了一晚上,居然还睡得挺好。
凌霄翻白眼,你是睡得好,大家都腾地方给你。
“魏哥哥,村子里的这些人都是从别处来的吗?”
“你自己看。”
元魏走过来,一把抄住包绵绵的腰,把她抱起来,跃身上了马车顶。
马车顶是拱形的,还真是不好站稳。
包绵绵有些紧张的一直扒着他的手,千万别放开。
元魏指着前面的村子:“看得清楚嘛?”
包绵绵看看村子比她想得还大,有一半的地方都拉着顶棚。
本来以为是下雨的缘故,今天天气不错,顶棚还是没有收起来。
这种以前都没有见过。
村子里除了一些干草垛,也没有多余的粮食。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她都想不出底下还有另一个村子。
“魏哥哥,地底下的那个看起来花了很多银子。”
“是,他说只有八十五两银子的时候,我小看他了。”
昨晚上,元魏比她看得更加仔细。
包绵绵睡醒的那一间屋子,陈设低调奢华,家具都是百年以上的紫檀,桌椅腿还包着赤金。
随便掰下来一块都不止八十五两银子了。
所以,元魏在想十二郎说的一本万利的买卖到底是什么?
“魏哥哥,我们的马恢复了,十二郎应该也恢复了吧?”
“我们的药性没这么大,早就应该好了。”
“那么他会追上我们吗?”
“他未必知道我们从哪里走的。”
元魏把马车留下的痕迹都很巧妙的擦去。
如果真要费工夫来找,也未必找不到。
就看那个十二郎有没有这个心了。
“想一想,能在整个村子底下挖出这样庞大的暗道,需要多少年多少人力?”
“十来年吧。”
包绵绵猛地抬起头来看着他:“可他离开庆民村才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