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拽的二五八万,虽然心里恨不得逮住李义痛揍一顿,但是见识了他刚刚的力量,心里也是又惧又怕。
“不对,看他脖子上,有个狗牌,他也是个兵蛋子!”
突然,一名地痞眼尖,一眼注意到了李义脖子上的一个银链子。这个发现一下子令众地痞乐了:
“哈哈哈,打了一个,又送来了一个。这小兵蛋子原本和他是一路货色。”
“怪不得他敢动手!”
“兄弟揍他,打死了算老子!”
地上,小西装青年捂着半边高高肿起的脸颊也从地上站了起来,知道了李义的身份,小西装青年心中又惊又怒。
闹了半天,敢情自己打了一个兵蛋子,又被另一个兵蛋子欺负了。
“你们敢!”
李义双眉一横,双目凛冽,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特种兵退役很多东西都是要收回去的,包括军装,配枪,还有士兵身份辨识牌,也就是俗称的“狗牌”。
李义因为过往的功勋,在退役的时候特别得到上级的允许,可以带走一样东西做为纪念。在所有的东西里,李义就选择了一枚象征自己在部队中身份的“士兵身份辨识牌”。
对于李义来说,这象征着自己在特种兵部队中的身份,也代表着李义内心深处的毕生追求:
——军人!
生为军人,死为军人!将毕生的生命献给军队,报效祖国!
李义也没有想到,这些地痞居然这么眼尖,只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链子,就判断出了自己曾经是一名军人。
“嘿嘿,有什么不敢!”
听到李义的话,一群人反而乐了:
“打都打了,你不是看到了吗?”
“嘿,别以为我们不知道。部队可是有规定的,你敢动手打我们,你今天死定了。部队肯定会把你除名!”
“兄弟们,上!我就不信,你敢回手!”
……
一群人盯着李义,不怀好意的从四面八方围拢上来,捏拳头的捏拳头,扭脖子的扭脖子,都做好一拥而上,狠狠教训李义一顿的准备。
“哼!自做聪明!”
李义看着四周众痞,哂然冷笑:
“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们我是现役的军人了?你们又什么时候看到我穿着军装了。给你们一秒钟的时间,赶紧给我滚蛋!”
李义一只手指着大门外,不容置疑道。
小西装青年和众痞听到这话都是神情一窒。不错,这家伙确实没有穿军装。而且刚刚他确实敢出手教训他们。真正的士兵是绝对不敢轻易这么干的。
如果这小子真的像他说的,是退役了的士兵,那他还真的是没什么顾忌。
“哼,少来!如果你不是兵蛋子,你跑这里来干什么?真的以为我会三言两语就被你骗住吗?”
小西装青年感受着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心里一横,也是发了狠。他哪里受过这样的羞辱,吃了这么大的亏,让他就这么忍气吞声,怎么可能?
今天不管他是不是兵蛋子,他都必须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
“兄弟们,上!”
“不要怕他,我们这么多人一起上,难道还打不过他一个人?”
“大哥说的不错,现在的新闻都说,那些练家子撑死了也就打个三四个人,根本没那么厉害。我们这里这么多人,难道还打不过他!”
一名小地痞狠狠道。
“不错,不错!这小子也就是多长了两斤力气而已,难不成他还有三头六臂不成?”
“揍他!揍的他妈都不认识!敢打老大!”
……
一群人顿时胆气大壮。
李义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谁告诉他们练家子的力气只能抵挡三四个人,就打不了十七八个人了?
他确实力量只比这些普通人强上一些,但是他的战斗经验和接受过的训练,确是这些走路都松垮垮的人一辈子都比不上的。以为借着人多就能教训他,那简直是——幼稚!
下一刻,李义全身肌肉一紧,瞬间出手。
砰!
只是一拳,李义狠狠的打在冲在最前的那名黄毛身上最柔软的肚子上,这一拳直打得他身体弓起,胃里翻腾,哀号一声,痛苦的酸水都吐出来了。
接下的很长时间里,这个黄毛别说打了,恐怕站都站不起来了。
李义一拳解决这名黄毛,一个横向一个箭步,砰,第二拳打在一名小地痞空门大开的肋下。肋下是全身神经血管集中的地方之一。
这一拳下去,那恶狠狠,一开始仿佛要生撕了李义的小地痞痛得嗷嗷大叫起来,整个人几乎都跳了起来。
“揍死他,揍死他!”
一群人气得嗷嗷大叫。一名地痞试图从后面抱住李义。砰!人还没抱住,一只铁肘在眼中急速的扩大,猛的击打在他满是软骨的喉节上,痛得那名地痞双眼暴睁,捂着脖子,弯着腰,迅速的软倒在地上,痛苦的吸气,身躯急剧的颤抖。
“三个!四个!五个!六个!七个!……”
李义的拳头不断猛击在这些地痞的腹部、肋部、腰部、喉部等等全身最柔软的地方,以及膝关节、肘关节、指关节、腕关节、踝关节这些最全身骨节与骨节相接,最容易受伤的地方。
擒拿、反擒拿!
李义将这些军体技施展干净利落,简简单单的招式,却发挥出了惊人的不可思议的威力。李义甚至在短短一秒内同时击趴下了周围三名地痞。
每一次出手,都是一招制敌,基本上不存在再站起来的可能。
“哎哟,我的腿!”
“我的腰啊!快看看是不是断了?”
“要命了!我感觉我动不了了,这小子是不是踢断我的腿了!”
……
一群地痞瘫倒在地上,横七竖八,一个个浑身抽搐,哀嚎、惨叫不已,声音凄惨无比。
“这次只是给你们的一点小小的教训。”
李义拍了拍手,一只脚踏在黄毛的身上,目光冷冷的:
“真的以为哨兵打不过你们吗?木头!!”
最后一句话却是望向那被殴打的哨兵,神情严峻,声音中透露出来的语气不容置疑。
砰!
一只铁拳猛的伸出,砰的一声砸在哨岗旁边的大理石的大门上。啪,石屑四射,这一拳直接砸入了大门,将坚硬的大理石都打碎了。
刹那间,全场一片寂静。
一群还在哀嚎的地痞看着岗台上的那名哨兵,目光都伸目了,脸上满是惊恐。
“咕咕!”
不知是谁发出的声音,几名和岗台距离得的地痞忙不迭的往外移动,就像看到瘟神一样。一群人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可以一拳打碎大理石的人,居然就是刚刚被他们殴打的不能反手的哨兵。
“哼,还想挨打吗?还不给我快滚!”
李义冷冷道。
“快走,快走!快走!”
“你妹的,刚刚是哪个滚蛋说要揍哨兵,老子非抽死他不可!”
……
一群人终于害怕了,一个个连滚带爬,仓皇不已的往外逃去,一个个连头都不敢回。
“怎么样?”
看着这群小地痞狼狈的滚出大门,李义大步走到了哨台前。
“班长!”
哨兵收回右手,低下头,在李义面前就好像犯了错的小学生,站在老师面前一样。
“为什么不还手?”
李义站在哨兵面前,半是心疼,半是生气道。
这些人都是他的兵,当年他退役之后,他们也义无反顾的跟着转到了这里。谁能想得到,当年在西部边陲来去如飞,令所有恐怖份子闻风丧胆的特种兵虎豹连战士,今天到了这里,却成了一个被一群小地痞流氓殴打,而且还不还手的小哨兵。
“班长,我们都是受过特种训练的。力大,他们都是普通人,受不住。我身体硬,受他们几拳没事的。”
木头摇了摇头道。
听到这翻话,李义深深的叹息一声,说不出话来。木头的性格就是这样,明明可以教训他们,却死不还手,只认死理。
他在部队里是这样,来到这里,还是这样。
李义看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木头,心中也是暗暗心疼。这都是他的兵,只可惜,时代变了,这个时代对于军人已经没有那么多尊敬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也绝对不是唯一的个例。
“头儿,别说这个了。对了,你去医院检查,你的眼睛怎么样了?”
木头突然问道。
李义是因为眼睛问题才退役的,这是从上到下所有人都知道的。虽然上面也很惋惜,但李义的眼睛问题确实让他不再适合留在部队,担任职务。
这也是李义心中的痛。
“医生检查不出来!”
李义摇了摇头,眼神黯然:
“木头,我这辈子恐怕都没有办法加入部队了。”
木头的脸色也一下子也跟着变得黯淡起来。对于李义的情况,他再清楚不过了。进入部队服役,做一个终身制军人,这一直都是李义的梦想。
这一点在特种部队里所有人都知道,所以李义的退役才格外令人心疼。
“头儿,放心。上面迟早会招你进去的……”
木头有些笨拙的安慰道。
“呵呵,放心,我是不会放弃的。”
李义笑了笑。在部队里,木头一直都是反应最迟钝,最需要安慰的那一个,但是现在,反而需要他来安慰自己。
掩饰内中心的失落,李义和木头打了个招呼,很快离开了。
“江省地质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