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亚索已经消失在了原地,沐枫韵艰难地在空中将幻宁放到背后,进行格挡。
下一个瞬间,沐枫韵的背后传来巨大的冲力,将她狠狠地拍在了地上,形成一个大坑。
幸好她及时地进行了格挡,亚索的攻击并没有对她造成太大的伤害,可即便如此,沐枫韵的左手还是被锋利的气流所割伤,几乎无法握住东西。
(看来接下来要用一只手打他了……)沐枫韵放下左手,调整了一个自己单手用剑比较舒服的姿势。
“你……”亚索皱了皱眉,“你很熟悉我的招式。”
“熟悉,却又不熟悉。”沐枫韵笑了笑。
“你……算了,没什么。”亚索摇摇头,对沐枫韵开展了新一轮的攻击。
如果说沐枫韵刚刚还处于上风(看起来)的话,那她现在完完全全的就是在被压着打,别提进攻,就连防御亚索的攻击就已经要用上全力了。
“该死的……”沐枫韵一个翻滚,躲开了亚索的又一道旋风,向远处跑去。
(完全没有机会反击……)沐枫韵一边跑着,一边提防着亚索的攻击,亚索就如同风一般,来无影去无踪,从各个方向向沐枫韵发起攻击,这可让沐枫韵叫苦连天,“真该死!”
沐枫韵大叫一声,胡乱的向一个方向砍去,却没想到,这一剑竟然刺伤了亚索。
(有了!)见此,沐枫韵灵机一动,她想到了中国的一种拳法——洪门拳。
而其中则有一种说法:以缓制快,以柔克刚,以软化硬。
那么,如果自己不能去以相同的速度与之抗衡,那么就让他自己来撞到我的刀刃上!
想到这里,沐枫韵的速度忽然变得缓慢起来——这只是看上去而已,实际上,她现在已经可以轻松地躲过亚索的每一次攻击——因为由于亚索的速度太快,有很多次攻击都偏离了如此缓慢的目标。
沐枫韵找准机会,一刀出手,正好架在了亚索的脖子上,而亚索也瞬间停了下来,他的姿势停留在出刀前的那一瞬间。
“……我输了。”亚索收起刀,将风之符文丢给沐枫韵。
沐枫韵盯着风之符文许久,才开口:“你放水了。”
“对别人防水是决斗的不敬,”亚索摇摇头,丢给沐枫韵一筒酒,“我很好奇,为什么你突然就找到了化解我的攻击的方法?”
沐枫韵看了看装在竹筒里的酒,想起了顾宁的话。
[“不行!她还未成年!”]
沐枫韵笑了笑,想到:(我现在都快一百来岁了吧?早都成年了,都快成“老太太”了。)
但她终究没有喝那筒酒,她把竹筒还给亚索,解释到:
“因为中国有一种拳法,叫洪门拳,其中一种打法就是以缓制快,”沐枫韵解释到,“如果我不能比你更快,那就让你自己撞到我的刀刃上,就像刚刚的那样。”
“中国……那是哪里?”
“一个古老而又神秘的国家,”沐枫韵笑了笑,“碰巧,我有个朋友在那儿,是个武术大师。”(一个爱偷懒的武术大师。)
“这样啊,我对那里很好奇,希望有机会能去那里看一看,”亚索点点头,转身离去,“对了,小姑娘,我能感觉的到,你正在偏离你自己的方向。”
“有吗?”沐枫韵好奇的问。
“有。能保持自己的初心是一种难事,”亚索站住脚步,回头望着沐枫韵,“你要明白,吾虽浪迹天涯……”
“却未迷失本心。”沐枫韵接上了下一句,二人相视良久,同时笑了出来。
“那么,下次再见。”
“下次再见。”
…………
“很抱歉,我放水了,因为那个人交代过我,不能######”
…………
风,居无定所,向着前方不停地飞着,飞着。
人,居无定所,朝着目标不停地走着,走着。
二者如此的相像,却又如此的不同。
保持初心绝非易事。
亚索为了找出杀害长老的真凶,浪迹天涯如此之久,但是他保持了初心。
沐枫韵为了回到她所爱的人的身边,流浪在外数十年,但是她能保持初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