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将于贵调入魏延麾下,暗中寓意着,魏延继续统领五万八旗兵。
“诺!”
魏延大声的应道,刚兴奋了一会,又想起了一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曹性:
“主公,那这次领军算外出吗?”
魏延说这话,曹性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可怜兮兮的,一时没忍住,放声大笑起来,魏延尴尬的陪着笑。
笑过之后,曹性道:“当然算!你离开亲卫营一天,都算!”
魏延瞬间哭丧着脸,口中呢喃:“这都欠了一年了,还来。”
“你可以选择先完成你的学业,如果放弃领军,你现在已经如黄祖、赵云等将军一样,早已毕业了。”
曹性一副我看好你的微笑,一挥手:
“军议就进行到这,诸位去准备吧!魏延,想清楚领军还是完成学业,就过来找我!”
众人起身,魏延一脸纠结的跟着众人一起,往外走,自持有身份的张旻,走向了魏延,想去慰问一下,哪知魏延一咬牙,又转身了。
再出来时,魏延放下了所有不相关的情绪,准备先指挥好这场战斗。
魏延走上了指挥的位置,召集陆军各级将领,安排作战任务。
有了珠崖洲本地的海寇大首领,于贵的加入,充当着带路党,很快就在不远处,找到了登陆的天然良港。
港口如同一个扁平的瓶子,瓶口陡峭高耸,两个突出的尖,如同虎牙,正是瓶口上的高山峭壁,挡住了风浪,使扁平的瓶内,一片风平浪静。
船队越过“虎牙”,正式步入港口内,这天然的港口还算够大,五百余艘船只驶入,不仅不拥挤,再多百倍都能够容纳。
此时,港口内的沙滩上,停了数十艘海寇渔船,如今四周空无一人,早被来势汹汹的曹军给吓跑了。
上百艘平底登陆舢板被放下,混着大型渔船,快速抢滩登陆,像是在比赛,像是在演习,场面火热又和谐。
一次登陆就是两千精锐的海师陆战军,当他们踏上沙滩的那一刻,已经预示着这片土地的归属。
两千精锐的海师陆战军,往这沙滩一列阵,哪怕是珠崖洲所有的海寇集结而来,依然可以坚若磐石,保护这片已经属于曹军的土地。
没捞到仗打,自然没有功勋,先锋张南气不打一处出,看着停靠的海寇,一声令下:“给我将这船给我收集起来,搭建浮漂式码头!”
“诺!”
海师陆战军,迅速忙活起来,熟练无比的将海寇船只拉到水里,再船挨着船,排在一起。
本装载木板,用来做浮漂的大型渔船,卸下了木板,省下了作为浮漂的命运。
浮漂式码头,海军陆战军最是常用的一招,很快,木板钉在了排成排的海寇渔船上,码头迅速成型。
单桅、三桅,这些中大型尖底海船,停靠在浮漂式码头上,陆军八旗兵,如同水坝上开闸流入渠道里的大水。
不过刹那间,红、黄、白、蓝,四色、二十种军服的人海,经码头,蜂蛹上沙滩,一时间,整个沙滩,从当初金黄色的沙海,变成了人海。
远远偷看的元朴,哪里见过这么多人,还全是健壮的军人,其身后的手下,更是吓得全身发抖。
“撤!撤!回去收拾行李!放弃寨子!”
元朴话刚说出口,其手下如蒙大赦,麻溜的开始往回跑,就在他们准备回寨的时候,四周忽然有数支羽箭射出,一时间,元朴麾下有六人抱着腿,在地上哀嚎。
元朴看了过去,只见六根短小的羽箭,全部精准的射中脚腕,让自己的六位手下,失去了战斗力,也失去了逃跑的能力。
元朴强压下心中的震撼,对着山林里拱拱手,小声的说到:“是哪位大首领,我乃元朴,新任望海寨大首领!”
其一喊话,四周的丛林开始摆动,一位脸上抹着油彩,身穿花花绿绿,跟丛林宛如一体的衣服,露出半个身子,男子手上正拿着一张弩,弩箭正对着元朴的咽喉。
这时元朴才发现,那六支擦在手下脚腕的短小羽箭,原来是他,只听说,未见过的弩箭。
元朴只觉口干舌燥:“看来诸位不是洲上之人,只是不知道何时发现我们,并包围我们的。
我与我这百余位属下,可一直关注着登陆的曹军,并未见有人离开!”
油彩抹脸,着迷彩装,眼下整个大汉,整个天下,除了曹军的斥候王牌“猎豹”,还有谁!
元朴虽没见过“猎豹”,但除了曹军,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外来者,会光临这混乱的法外之地。
露出半个身子的“猎豹”,面无表情,冷冷的吐出几个单词:“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蹲下!”
元朴有些尴尬,自己可有百余人,就这么被一位外来者给俘虏了?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四周的丛林之中,一时间射出了十余支弩箭,全部射在了地上,正好围着元朴画了个圈。
看着地上入地极深的弩箭,再看了看露出半个身子的外来者,手指已经伸向扳机,并扬了扬强弩。
“叮当~”
元朴身后,已经传出铁兵落地的声音,一位本就是被胁迫背叛于贵的手下,扔下了兵器,双手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有他带头,一时间同等际遇者,纷纷扔下兵器,再双手抱头。
一时间,有一小半都选择了投降,剩下的元朴亲信,僵持了一会,再也顶不住压力,全部选择了投降。
一阵海风吹过,百余手下全部蹲在地上,元朴孤零零的一个人站着,好不孤单!
“想不到啊!想不到啊!付出了这么多,终于登上了大首领的位置,还未来得及施展抱负,却落得如此下场!”
元朴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手紧紧的抓住腰间的环首刀刀柄,口中发出哀嚎:“我元朴也有今天!连于贵那个失败者都……”
“嗖~”
一根羽箭射到元朴的脚下,紧贴着他的脚尖,元朴瞬间松了握刀柄的手,连连后退,刚刚的豪言壮语,戛然而止。
“闭嘴!一个叛徒有何资格说这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