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遥狞笑:“你喊吧,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求求你……救命——”
“啪!”江遥一耳光甩在凌思雪脸上,叱道,“贱婢,你还真想喊人?”
凌思雪的半边脸颊立即肿了起来,尖叫声转为呜呜哀鸣,眼神里满是哀求之意。
江遥道:“你追了老子这么久,不就是想找惜花公子吗?行,今天老子就遂你心愿,当一回惜花公子!”
“不,我不服!”
江遥冷笑:“对于你这种女人,若不对你施以重惩,实在有违天理伦常。老子马上就让你心服口服!”
“不——”
凌思雪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所有的挣扎都宣告徒劳。
……
天光乍破。
“本少侠没有砍掉你的脑袋,已经是法外开恩了。”江遥坐在土坡上,望着东方出现的鱼肚白,淡淡地道。
见凌思雪没有回应,他哼了一声,道:“你这样的女人,永远不懂得知足。”
凌思雪没理会他。
她把头扭到一边,银牙几乎将嘴唇咬破,眼际滑下两行泪水。
那泪水不仅来自剧烈的疼痛,更是缘于前所有未的屈辱。
东际晨光破晓,黎明将至。
但她的人生,却已永堕黑暗,永远也不会再有黎明。
江遥深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又缓缓吐出,回头看着她,道:“想必你也涨了些记性,回去再静心思过吧!”
凌思雪躺在那里,死人一般的眼珠冷冷地盯着他。
良久的沉默,死一般僵冷。
又过了片刻后,江遥缓缓站起身子,俯视坡下的凌思雪,道:“你们化真宗要求弟子守身如玉来保持念头的纯粹,我还以为你们个个都是冰清玉洁的白莲花,却没想到你这个掌门人首先就是个说一道做一套的伪君子,被男人不知玩过多少遍的烂****,你门下的弟子是什么德性也可想而知。嘿嘿,男盗女娼,本少侠还真没说错!”
见凌思雪仍没反应,他往下站了一步,又道:“对了,还有你那师妹,想来跟你也是一个德性,表面上被男人碰一下就要死要活,其实不知道她背地里……”
他言语上极尽奚落挖苦之能事,凌思雪终于忍不住,呵呵冷笑起来。<>
“你笑什么?”江遥问。
“要不是本宗主大意,即使受伤不轻,要废掉你这祸根也是绰绰有余!”
“真的吗?”
“下次,你不会再有机会了。我不会再给你选择!”凌思雪一字一顿地道,“我要把你那根脏东西一圈一圈地割下来,割成十八截!”
江遥听了,冷笑数声,迈步往坡下走来。
凌思雪躺着没动,冷淡地看着他走近。她脸上表情僵硬麻木,眼里唯独剩下刻苦的憎恶和仇恨。
“你这死猪一样的姿势,是伸长脖子等着本少侠来宰吗?”
江遥看她心丧若死的模样,心想这时候如果给她一刀,她可能真的不会躲。
但江遥心中恨意已消,懒得再动她。
她如果敢回去向她那个师兄告状,不知她那个师兄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但江遥觉得她根本不会有那个胆量。
江遥走到凌思雪面前,伸手一探,将她脖子上的玉佩抓到手上。
凌思雪的身子终于颤动了一下。即便到这个时候,她还是本能地为那块玉佩的离去而不舍。
江遥低头看着脚下,道:“你死心吧,我不会对你负责的,你就当是被狗咬了吧!”
凌思雪气得紧咬下唇,愤恨良久才道:“什么狗能咬这么深?”
“这算什么,啥时候把你妹妹也弄过来大被**,那才有趣呢!”
“住口!你侮辱我可以,别扯上我师妹!”凌思雪说着,眼角又有一滴泪水流下。
江遥嘿嘿冷笑两声:“你这个做师姐的如此,师妹又能好到哪里去?若是有空,我倒真想见识一下那位艳名远播的画眉姑娘,尝尝她的滋味到底有没有传说中那么美妙……”
江遥说到这里,突然觉得背后嗖嗖有些发凉,又见凌思雪看着自己的表情变得很奇怪,便回头望了一眼。
这一眼把他吓了一跳。
不远处的丘陵上,一个纤细的人影站在那里,眼眸迷蒙,不知是望着自己,还是望着自己身后那一片朝霞。<>
“云姑娘……你什么时候来的?”江遥的舌头有点打结。
“刚来。”云素轻声细语,视线似乎不着边际地飘向远方的金红,“来看日出。”
一缕秀发从她额角垂下来,弧斜地垂在鼻尖,将她眼神衬得愈发迷蒙。那种孤独无助的表情,那条渺小无依的身影,又是以荒莽的群山丘陵做背景,就如一片残花飘零在天地间,更显得楚楚可怜。
江遥牵了牵嘴角,实在很艰难地勾出了一个笑容,道:“这个,今天的日出不错啊,我也等了很久呢……”
经清晨的冷风一吹,他才想起来,自己的衣物已被凌思雪撕烂,此时身上不着寸缕,怪不得凉飕飕的。
他又向后方的凌思雪瞄了一眼,凌思雪依旧暮气沉沉地躺着,金红的霞光投在她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辉,竟是如画般绚美。
云素显然也有此感,淡淡地道了一句:“那她呢,来脱光了陪你看日出,顺便**助兴?”
“这个……”江遥支吾。
凌思雪突然开口道:“如果你是来看日出,只怕来得晚了些。日出已经结束了。”
云素淡淡地道:“不,是我来早了。”她平静地看了江遥一眼,眼眸里似乎失去了往日流溢着的辉灿。
这一眼让江遥心生恐惧。他来不及思索那两人对答中的深意,就一个纵跃冲过了数十丈芦苇地,奔到云素面前。
但是云素不等他张嘴,就已经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道:“如果你想像对她一样对我,你只会得到一具尸体。”
“云姑娘,我……”
“第二次了。你身上越来越脏,我接受不了。”云素舒了一口气,像下定了决心,又像卸下了一副重担,迈着轻盈的脚步,走下丘陵。
江遥目视她逐渐走远,心里隐约察觉到,倘若就这样放她离开,只怕再难有相见之时。然而他张口结舌,却无法言语。
他无法辩解,也无须辩解。这就是他真实的一面,无法用谎言去粉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