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黎叔说完,也感叹事情之所以会到现在这个地步,其实都是李冬香一直活的太执拗……
之前她老爹反对他们在一起时,她执拗过;之后男人跑了,她还是执拗着不肯放手;到最后,明明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自己儿子的亲爹,却执拗着不说,让他们一个恨死了亲爹,一个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个儿子存在。
当晚我们就坐飞机了回家,这一趟活儿可真够累的了,回来后可得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才行。
之后汪少非常震惊给黎叔打电话,说孙鹏城竟是自己的亲哥哥!原来警察在彻底调查李冬香的背景后,很快就发现她还有个儿子叫孙鹏城。
当警察找到孙鹏城的时候,他竟一脸淡然的说,“我已经等你们很久了。”
也许孙鹏城突然发现没有了母亲,他就没了在这个世上唯一存在过的证明……
汪少这边儿一时间也很难接受自己突然多了一个哥哥,而且这个哥哥竟还是杀死自己父母和妹妹的凶手。最后他只得委托黎叔代他到狱中看看孙鹏城,问问他还有什么遗愿吗,毕竟是亲兄弟,虽然没有什么亲情在。
当我们在监狱里看到孙鹏城时,发现他似乎很轻松,一点也不像要面对死刑的人。我们向他转达了汪少的意思,孙鹏城笑了笑说,“替我谢谢他,如果……我们从一开始就知道彼此是兄弟,应该会相处的很好……”
“你母亲的后事汪少也帮你办好了,你真没有什么还想要办的事情了吗?”我再次问他,因为我们都知道他将面对什么样的惩罚。
孙鹏城听后叹了口气,然后双手用力的搓了一把脸说,“如果可以,请在我死后把我葬在我母亲的身边……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好好孝顺过她,连她有心脏病都不知道……”
他说到这里,双眼抑制不住的流出了眼泪。
我知道这是他提出的最后一个要求,于是就点头对他说,“你放心吧,这事儿就算你不说,你弟弟也会帮你办的。”
“弟弟……对,他是我弟弟。那请你告诉我弟弟,那个哥窑八方杯一直都在我办公室的储物柜里,让他自己去拿吧。”孙鹏城说完就起身离开了,再也没有留下什么只言片语。
几个月后,汪少亲自给黎叔打电话,委托他操办孙鹏城的后事……我们也按照他的遗愿,将他安葬在了李冬香的墓旁。
汪少这个大客户终于算是被黎叔拿下了,从寻找海风号到后来帮着操办他父母和妹妹一家的后事,再到帮着孙鹏城母子办后事,可以说是让黎叔赚的钵满瓢满。
之后黎叔将这些钱给我们一分,我的账户就又有一大笔进账了。以前常听人说,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现在看来我们这一行不正是如此嘛。
还有那会儿在千岛湖里捞出的那块陨石,我们三人研究了半天,最后决定还是不要出手了。虽然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处我们还不知道,可是从它在水下时能屏蔽我的感觉这一点,绝对不是什么凡物,还是先留着吧。
这天上午,黎叔打电话叫我们过去一趟,说是有个房子问我们要不要,我听了心想莫不是又要让我们买凶宅了?等我们去了一看,发现有个中年女人坐在黎叔家的院子里。
一问才知道,这个女人是来找黎叔为她家的房子做一场驱鬼的法事,因为她家的别墅里死过人,所以想去去心疑后卖出去。
我随口向她打听了一下价格,一听还真便宜。可是当我知道那房子的位置后心里立刻就是一沉,忙给黎叔使了一个眼色,告诉他这房子我们不要。
黎叔看我当时很坚决,就没有再说什么。将那女人打发走了之后,他就问我,“那么大一块肥肉你不要?那里可半个阴魂都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价格卖别墅就是白菜价!”
我听了摇头说,“我的亲叔啊,那房子别说白菜价了,就是白给我,我也不要!”
“为什么啊?是,庞天民一家是全都死在里面了,可是他们的阴魂不都让鬼差拘走了吗?”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丁一突然闷声说,“那房子不能买,鬼知道那个庞天民有没有在里面藏什么东西啊?”
黎叔听后立刻沉默不语,半晌后才悠悠的说,“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那这房子还真不能买。可惜了!就这房子就算再往下压点价都没问题,因为除了我们之外……肯定没人敢买一下子死了5条人命的凶宅。”
我听了心想这个老财迷,真是要钱不要命了,鬼知道当初泰龙集团的杀手在那房子在里面要找什么东西?也许找到也许没找到,搞不好哪天他突然想起来还要回去翻一翻,不然他们让高人拘住那一家五口的魂魄干嘛啊!?
竟然敢要这栋房子?!真是掉钱眼儿里了!越老越糊涂了……现在的我们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怎么还能自己往泰龙集团的枪口上撞呢?
中午在黎叔家里吃饭,他还念念不忘这事儿呢!于是我就像哄小孩一样跟他说,“以后这种便宜的凶宅有的是,咱们真犯不上非要这个,乖,别再想了,吃饭!”
谁知我们饭吃了一半,黎叔就接到了白姐的电话,说是她有个工作想要委托给我们,可就是路途有点远。我一听就忙对着电话大声说,“白姐,这次不会让我们去非洲吧!”
白姐听了就在电话里笑着说,“当然不是了,进宝,你还没有去过台湾吧?”
“台湾?”黎叔也没想到这次竟然会是去台湾。
“嗯,我有个老朋友在台湾,他有学生失踪的很多年了,一直都没有音信,所以想让我委托你们帮着找一找。”白姐说道。
黎叔听了犹豫的说,“如果只是失踪我们可不一定能找到啊!”
白姐听了叹气说,“他的母亲已经梦到过他许多次了,而且他们也都在台湾的宫庙里问过了,都说人已经不在了。他母亲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把儿子的骨骸找回来了,以免像他丈夫一样,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