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忽然坐下把茶盏扫到了地上!“ 小叔叔,你分明有很多的理由可以说,称分明可以为自己辩驳的,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让朕………”
晋亲王回过头来:“皇上,你不是都知道吗,还用得着臣再说?
何况,不管有多少的理由支持臣杀人,那都要看皇上你信不信了:皇上你信,不必臣多嘴不止是皇上你知道,护国夫人府门前的事情,那三个世家的家主不知道?!”
“如果皇上不相信,臣又说来何益,不如不说省些口水。”他看着皇帝:“不是臣不说,全在于皇上想如何处置此事。”
皇帝瞪着晋亲王半晌没有说话,他实在没有想到晋亲王忽然和他闹起脾气来:但是他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放了下来,不再担心晋亲王会有二心了。
晋亲王看皇帝不说话淡淡的道:“人,臣已经杀了。”理由也好、借口也罢,全在于皇帝的心意。
皇帝合上了眼睛,他是想除去四大世家却没有想如此快的和世家翻脸相向。
护国夫人府内的景致不错,当然要看和谁的府邸来比:和一般的大臣相比,自然是景色胜出不少,但却不能和四大世家的府邸相比的。
紫萱和碧珠离开大厅步下回廊静立,就是要回避厅里的说话声,免得人家说她和碧珠在偷听:而萧停香三人也步下了回廊在右侧立定1
因为他们不想立在紫萱的下首。
“听说郡主前几日发了好大的脾气,在京城之中把赌坊酒楼闹得鸡犬不宁,如此扰民”席顺庆倒底还是旧恨难消,开口向紫萱问起了罪来。
紫萱看化一眼:“扰民不敢。如果席大人不服,一会儿大可以回明皇上详查。”
席顺庆马上禁了声,有些事情是经不起详查:不过他岂能这样放过紫萱,眼珠一转:“郡主,不知道萧大公子的伤势如何了?”
萧停香闻言轻轻的心主“了一声,对席顺庆责出不满来,因为此事多少也算是扫他的脸面,是他不想当众提起的事情。
司马明看一眼萧停香,再看向紫萱道:“我们两家择日就要为小女和萧大公子成亲,到时候要请席大人来喝杯喜酒。”
紫萱看他们一眼:“萧大人真关心儿子就去晋亲王府看一看,至于其它人还是省些心思的好:“她拂了绋衣裙:“平家的教训还不足以成为警示嘛。”
司马明闻言大怒:“你在威胁我们?”
紫萱看向司马明:“你在对本郡主不敬?”
司马明冷冷哼了一声:“敬是要旁人打心底里敬出来,而不是向人要来得:想要人人敬三分,那也要有让人礼敬的本事在郡主,人贵在自知啊:你以后还是少对人提敬不敬的事情。”
紫萱看向他:“司马大人父母去得早吧?”
司马明心中有些诧异,不知道紫萱怎么会提起他的父母来:的确,他的父亲去得早,但是母亲尚在,不能算去得早。
紫萱话说完也没有给他时间去细想,抬腿迈步一掌甩了过去,落在司马明的脸上:“本郡主代你父母教教你规矩。”
司马明挨了一记耳光有些不相信,他先是茫然的看了看席顺庆和萧停香,然后再看向紫萱终于低吼了出来:“你……”
“我打都打了,司马大人实在不必再问我敢打你吗?”紫萱二话不说又是一掌甩过去:“我再打一掌司马大人就会相信本郡主要教训你不是说着玩儿的:打你也是为你好,教教你什么是尊卑上下,免得人前失礼被人笑掉大牙。”
司马明没有料到紫莹萱还敢再打他,怒自心底起恶向胆边生,他对紫萱扬起了手来。
紫萱看着他:“你打。你敢吗?不要忘了,皇上可在我府上。”
司马明盯着紫萱手臂抖了几下眼看就要落下,却被席顺庆给拉住了:“司马兄,何必同个妇人置气?”
紫萱抬脚就踢向席顺庆:“你说得什么?”
席顺庆怒而回头,却正迎上碧珠的耳光。碧珠的手劲当然和紫萱不同,挨这一掌就让席顺庆的牙齿有些松动。
紫萱和碧珠微微抬高下巴:“郡主教训你们是看得起你们,还不跪下谢恩?”
席顺庆和司马明原本以为有晋亲王撑腰,朱紫萱才会那么的猖狂,如今晋亲王不在,他们想要挤兑几句,朱紫萱也就只有听着的份儿。
他们却没有料到无根无基的朱紫萱对他们半分容忍也没有,一句话不投机便大打出手:两个人都有些后悔。实在是高看了朱紫萱,对一个商人女来说她懂得什么叫得失利害,懂什么叫做权衡轻重吗?
对上这样一个什么也不讲究,只要言语不和就敢动手的粗鲁郡主,他们实在是自找苦头吃。
司马明拉住了席顺庆,两个人盯着紫萱和碧珠:“你们不要太过份了。”
“我们就是要过份,你们又待怎样? 紫萱微笑: “前几天的赌坊啊、酒楼什么的只是小意思; 这两天我们得空,又到年根儿正想添衣服,要去成衣铺子、金银宝石铺子、还有布庄什么的去瞧瞧。”
她数手指:“哟,这些生意还真是不少呢姨母,我们怕是要忙个几天才能走动过来。”
司马明二人当然听得懂怒火就要按捺不住时,萧停香转过头来看一眼紫萱:“好了,我们是在候旨。”他不希望今天再和朱紫萱有什么冲突,眼下有些事情要从长计议才成,不是三两句占个上风就可以的。
看到席顺庆二人脸上的神色他知道他们两人并不服气,但是他懒得再多说,只要他们能够住嘴就成:还有什么比现在厅上皇帝和晋亲王的对话更重要?那可是关系着他萧家的以后,关系着萧家所有的后代子孙的富贵。
因此,他暂时没有心思去琢磨紫萱的事情,反而把心思全放到厅中的谈话上:皇上会如何处置晋亲王呢:嗯,是禁足在晋亲王府内,还是送到外地去建府令其不得踏出府门一步?
反正,只要皇帝肯处置晋亲王,那事情便不大且对他们极为有利借此机会他们正可以争一争:到时候,朱紫萱的生死当然也就是几句话的事情,需要考虑的也不过是九黎那边罢了。
他原本对朱紫萱的不满,只是在于她是个再嫁妇,岂能配得上他的长子?但是就像太后和太皇太后看到的那样,他也很清楚娶了朱紫萱就等于和九黎的马家联手,就等于能得到边关十万将士的心。
他不是不动心的,只是这样明显的好处他们萧家不敢拿、不能拿:再加朱紫萱的名声实在是太坏,因而他们萧家算是忍痛割爱。
太后和太皇太后当然不愿意让晋亲王迎娶朱紫萱:开玩笑啊,这么能干的亲王有个外援还能了得?只是他有点不解,就算晋亲王有遗诏在手,可是也不能做什么的吧?皇帝的龙椅已经坐稳。
再说,真要忌惮晋亲王为什么不把他杀了?现在当然是不好下手了,但是从前在宫中要除掉晋亲王有得是法子吧?人死了,就算是有十道遗诏又有什么用。
但是太后和他是一母同胞却也没有对他解释过,宁肯以朱紫萱是再嫁妇为名,费偌大的力气不同意晋亲王迎娶其为妻,也不肯当真对晋亲王出手。
晋亲王,倒底有什么能让太后和皇帝如此的忌惮?这一直是萧停香和萧老爷子想知道的尤其是在今天他更想知道。
因为,他生怕今天皇帝对晋亲王的问罪再有变故应该不会有吧?皇帝应该很清楚天下的大势,如果此时如此强硬的待平家,当真会引来大乱子的。
萧停香看一眼大厅,那里没有传出任何的声响来,却让他的心更加的不安宁:回头看一眼朱紫萱,忍不住想到自己的儿子、晋亲王还有钱国公。
钱国公不是那块料皇帝太后又和太皇太后不和,因而太皇太后为了保钱天估的一世荣华富贵,绝对不会允他娶朱紫萱这块烫手的山芋:尤其是,钱天估如今还有一个九黎王的名头。
太皇太后的岁数不小了,她保不了钱家一生一世:因而只能让钱天估富贵无双却不想他沾染权势二字:不得不说,于钱天估来说这是极为明智的做法,看在钱天估其母、其外祖母先皇后的份儿上,只要他一点不沾权皇帝自然会厚待于他。
至少,表面要如此。
其实,原本太后的意思是想让钱天估迎娶萧家女儿为妻的,只是不想被太皇太后抢先了一步同席家议亲罢了。
他胡思乱想着回过头去看一眼朱紫萱:商人家出身目光短浅,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她绝对想不到的三顶多就是以为他们这些人看不起她的出身一哪里知道其实他们这些人最想做得是她把抢到手心里。
不然丁家老狐狸为什么会在马家来过上唐后看上她?后来他留不住人宁可毁掉她说起来他们当时没有对朱紫萱留意,才会让丁家老狐狸得手使朱紫萱成为炙手可烫、谁都想要却又不敢说想要,宁肯毁掉她也不能容她落到对头手中的一个人。
想到丁老将草,他心中生出一股烦燥来:他,极为不喜欢那只老狐狸。
“皇上有旨,宣两位郡主和三位大人见驾。”太监的公鸭嗓子响起来,把萧停香吓了一跳。
紫萱不想和萧停香直接蹲冲突,千不看万不看也要看在水慕霞的份儿上:因而听到萧停香斥司马明二人后,她和碧珠便没有开口。
听到皇上传召,萧停香知道现在才是要见真章的时候,和司马明两位交换眼神:今天,定要让晋亲王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