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反笑着道!”人倒是很齐全,天估还不过来扶着哀家,自九黎回来也不知道多陪陪哀家。”她把手伸给了钱天估,看着平君扶起了太皇太妃来,才道:“好了,我们进去叙话吧。”
她又看向晋亲王:“哀家就是不放心啊,说起来几十年就和你的母妃最为投契,如今要让她离宫而居,虽然知道你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可是哀家还是要亲眼看看你为你母妃备下的房子。”
果然是惊喜,原本太皇太妃是打定主意不出宫的,使得晋亲王一直不能开怀:如今没有半点先兆,太皇太后就把晋亲王的母妃亲自送到了府上,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太皇太后一面说一面说一面走,心情看起来当真很好:还拉起了晋亲王的手”丁嘱他要好好的照顾太皇太妃,有什么宫里有王府里没有的尽管开口之类的话。
太皇太妃自然跟了上去,行过紫萱的身边时道:“我只有一个儿子,做为母亲来说为了儿子好,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你不是母亲,你不会明白但是你再如此你就会知道的。”紫萱抬起头来迎向太皇太妃的目光,背脊不自觉的挺立:“太皇太妃的话深有道理,只是这些话却是说错了。我出入晋亲王府只是王爷的朋友,而那些话还是请您对旁人说,那些对王爷存非份之想的人。
她说完后退n步:“太皇太后,臣女还有事就此告退了。”
太皇太后转过身来:“怎么了这就要走?说起来你还是哀家的外孙女呢,自九黎回来后也不曾陪哀家好好的说会子话:能有什么事情如此着紧?”
太皇太妃却笑了笑:“辅国郡主自然是忙的,姐姐何必非要留人?”她看向紫萱眼中的笑意却如利箭:“郡主果然是聪明人,那本宫就不留客了。嗯,本宫是个向佛之人喜静,以后府中可能要少待客,有什么怠慢的地方……”紫萱终于怒了:“太妃,我是个商人女不懂得那么多规矩,请安什么的我向来是记不起做:如果有什么地方怠慢了,还请太妃海涵。”
太皇太妃脸色一变,却没有发作只是看向晋亲王,一脸的伤心与柔弱,就好像是被狂风暴雨欺负过的娇huā,果真就是我见犹怜:“王儿,本宫只是一番好意,却不想郡主误会了,你为母妃向郡主赔罪一二吧。”“原本王儿在宫中非娶退亲闹得人尽皆知,本宫想郡主再在府中进进出出,难免会被一些小人想左了,生出什么口舌来伤到辅国郡主的名声,岂不是王儿的不是、本宫的不是?”她说着话泪水就落了下来:“王儿,母妃当真无他意,代本宫向郡主行个礼吧。
紫萱看到听到,才明白为什么太皇太后如此恨太皇太妃:这个女子不需要太多的心计手段,只要摆出一副受气受伤的面孔来,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软下来:就算是她的错,又有谁会忍心苛责于她?
如果太皇太妃不是晋亲王的生母,紫萱断不会受这等气:但是朋友一场,晋亲王助她良多,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这口恶气只能咽下去了。
她也不欲多说,更不想让晋亲王为难,对着太皇太后一礼:“儿臣,告退了。”她是一刻也不想留:晋亲王府有太皇太妃一日,她也不会再踏入半步。
“紫萱,请留步。”晋亲王开口了:“稍等一等,如何?”他对紫萱的称呼让太皇太妃倒吸了一口凉气。
“王儿,你唤郡主什么?”她真得不敢相信一向孝顺的儿子,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顶撞了她…
虽然不是直接顶撞,但那声轻唤已经表明他不会乖乖的听她这个母亲的吩咐。
太皇太后马上开口:“妹妹,你总是想得太多了,不过是唤一声名字嘛。哀家也可以唤郡主的名儿,这有什么?因为哀家是郡主的祖母,而晋王论起来就是郡主的皇叔,唤名字很正常的。”
晋亲王欠了欠身子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反正一句“紫萱”足矣了:他看向平君:“平姑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话问得直接,这话也问得无情。
平君倒是平静的很:“民女是被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所邀而来。”正大光明啊,晋亲王府可不是她死乞白咧硬要来得,就算是晋亲王也不能把她赶出去。
太皇太后微笑道:“本宫知道你们有些心结,不过今天平君只是陪本宫和你母妃过来走动走动:嗯,平君很讨人欢喜,本宫和你母妃都极喜爱她呢。”
晋亲王闻言对着平君一礼:“平姑娘,退亲之事多有得罪:“这话听得太皇太妃眉毛扬了起来,不过他下一句就不让她开心了:他接着又是一礼:“本王谢过姑娘之恩。
“既然姑娘已经伴着太皇太后和太宴太妃到了我府中,本王就不再麻烦姑娘,平姑娘慢走。
”他直起身子来叫管家:“备马车,你给本王把平姑娘亲送回平府。”
平君的身子一颤,然后缓缓的低下头:“王爷,你是不是误会了民女什么?”
太皇太妃轻轻拍她的小手:“君儿,王爷他只是不想你太过劳累嘛。说起来,你奔波一番也真得累了,来人……”
“母妃”晋亲王看向太皇太妃:“平姑娘昨天刚和孩儿解除了婚约,此时在我的府中进进出出对她名声极为不好:如果再让平姑娘在王府中逗留,更是给那些小人嚼舌头的由头,就如母妃所讲,为了平姑娘好应该让平姑娘现在离开才好。”
“且,平姑娘以后也不宜到我们府上走动,以免落人话柄而让平姑娘受到伤害。”他说完欠了欠身子:“母妃以为然否?”
太皇太妃看着晋亲王半晌,再移目到紫萱的身上:“好,皇儿说得好。”她并不恨儿子,因为她生养的儿子自己最清楚,那是最孝顺不过的人:如今会如此顶撞自己,自然是被人教坏子。
那教坏她儿子的人,当然就是那个恶名远播的辅国郡主。
太皇太后却一把拉过已经快要落泪的平君来:“好了,好了,哪里就有那么多的说法?大家还是都进屋里说话吧。紫萱,来,过来扶着哀家,给哀家说说九黎的风情吧。”
她松开钱天估的手,一手握着平君一手握着紫萱,只不过她待平君那可当真是极为怜惜的:进了大厅就让平君坐在她身边,还让人特意拿了毛皮的椅垫给她,说怕她着凉。
“女孩子就要多疼惜自己一些,不然以后落下病根可就不好了。”太皇太后说完看向紫萱:“折腾这么久本宫有些渴了,紫萱给本宫弄杯茶来吧。”却把紫萱这个堂堂的郡主当作丫头来使唤。
但是也不是说不过去,紫萱在名义上是太皇太后的外孙女,晚辈孝敬长辈那是天公地道的事情:煎茶奉茶算不得什么,就算是洗手做羹汤那都算是份内事儿。
紫萱能怎么样,只能答应下来。刚刚晋亲王为她和太皇太后、太皇太妃争执,并不是她想看到的:如今还是少给晋亲王招惹麻烦的好。
不过她也并不是任人揉捏的小白兔:“太皇太后,因为儿臣的母亲是九黎之人,不懂茶道儿臣自幼没有学过:后来嫁人后又不曾持家,也无人教过儿臣茶道。儿臣很想尽孝心的,只是怕茶煮得不好,使得太皇太后无法下咽。”
“儿臣先向太皇太后请罪。”她说完行礼准备退下去。这叫有言在先,你可不要嫌我煮得茶不好。
太皇太后笑得慈眉善目:“只要紫萱尽了孝心,那茶就是极甜的,能甜到哀家的心底去。”
紫萱便退下去煮茶,完全是按宫人的指点做,只是手忙脚乱的茶叶一下子放少了,被提醒猛得一下子就加多了:水滚了可是却不小心打翻,还烫到了那宫人的脚,再煮开时却又晚了,那水又煮得老了。
总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那个宫人终在在自己被紫萱逼疯前点头说那茶泡好了再泡不好,她可就又要烫到腿了:那脚,可是钻心的痛啊。
她能怎么样,只是一个宫人,再是太皇太后的心腹,也不能拿紫萱堂堂的郡主如何:再说紫萱也不是有意的,至少她没有看到郡主是故意为之,因此也只能咬牙自认倒霉了。
再教下去?她怕自己会被烫熟的。
紫萱终于把茶端给了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儿臣在宫碧姐姐的指点下连做了几次,请太皇太后尝一尝。”
太皇太后笑道:“这香气就是不错的,看来郡主当真是用了心的。”她说完端起茶来轻轻的抿了一口,然后眉头就皱到了一起去。
这是茶吗?又苦又涩,如果不是看到杯盏当中真是她最爱的铁观音,她都要以为紫萱是用劣茶胡乱整了一杯奉给她。
她看看紫萱一脸认真的、盼望着得到夸奖的神情,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把茶放下:“看来当真是郡主第一次煮茶啊”想到她刚刚说过的话,便接着道:“予第一次而言,这茶煮得已经是极好了。”
茶,实在是无法入口:她放下后自然有宫人收拾走,再为她另外奉茶。自然不能少紫萱这位郡主的,于是紫萱品一口香入心脏的茶水,在心里道了一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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