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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命运指引你找到人生的另外一半。”
预言师的声音响起。单从声音也听不出预言师是汉子还是姑娘。也许是基老也说不定。贞得·罗兰肃然起敬,端正地坐在绣墩上。
露西亚对她心爱的学生的表现很满意。“哦,这孩子难得正经。”露西亚暗道。她带着银冠的皇女前来拜谒预言师,事先已征求过预言师的意向。没有ta的同意,露西亚也不会妄动。
“那个。”
银冠的皇女忽然开口道,态度还是那么的虔诚。贞得的眼睛中闪烁着智慧的光泽,让人一看就知道她是拥有慧根的少女。
“少女,你有何想问我?预言师为你指明。”
珠帘后,预言师身量miao条。
贞得·罗兰猜测,对方不是贫乃阿姨就是攻守兼备中的受。
“神秘的预言师大人,你为今日的你预言过吗?”
贞得严肃道。
可否预见将会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
“少女,你坏透了!”
预言师冷漠的声音穿过珠帘,字字如刀,刻入贞得、露西亚耳中。露西亚暗道:“不好,小贞得一定引起预言师大人的真怒了!”露西亚也不知道她的学生哪里得罪了预言师,总之,得罪了就是得罪了,否则预言师不会盛怒。
锵!
贞得·罗兰剑指珠帘后的预言师。
“预言师大人,你的命运在我手上。”
银冠的皇女站了起来。
“——”
露西亚的心情是崩溃的。
美|妇心道:“我就知道贞得会拔剑去撕比预言师大人!”
看吧,贞得先前的规矩表现都是假象,她只是在等待机会,撕比预言师的机会。机会来了,贞得拔剑就开撕预言师。
唰啦,珠帘卷动,玉光拂动。两团银亮的光球滚了出来,撞向持剑的银冠的皇女。
“哎呀,预言师大人。你不是很有干劲吗,已经迫不及待要与我撕比吗!”贞得·罗兰飘纵而去,挥剑斩向那两团光球。
嘭嘭连声,光屑飚射。贞得的身体旋转而起。雪竹剑长吟,剑光耀耀。“预言师大人,你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贞得笑问。
预言师忽然觉得对方挺萌的,也起了童心。“我预言接下来你会和你师父撕比。”
话语方落,露西亚翩然而起。右臂鼓动,斗气疾纵,轰向银冠的皇女。“贞得,不能对预言师大人无礼。”
贞得银发飘舞,注定她的师父。“老师,你在和我讲话吗,你是在命令我,还是在预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露西亚怫悦,衣衫猎猎,站在珠帘之前。守护着帘后的预言师。【愛↑去△小↓說△網w qu 】
“贞得!”
露西亚再道。
真是不听话的孩子。
贞得以指抹剑,哧哧哧,雪芒吞吐。雪竹剑在哀鸣,旋出数十片白色竹叶,罩定露西亚。“老师,你做出选择了呢。人啊,总是自以为是。老师也不例外。”
咻,咻,咻……
银白色的竹叶飚射向露西亚,剑气横纵。交织成网,撒了下来。
“少女,你看。我预言的不差。你要和你的师父撕比。”帘后,预言师笑道。目光频动。穿透珠帘,锁定贞得、露西亚。
“让您见笑了。”
露西亚对帘后的预言师说。她摘下头发上斜插着的玉簪,朝着天空撒下来的剑网挥去。嗤啦一声,碧光激迸,方圆三丈内覆拢在翠色的光幕下。刷,露西亚手中抓着的玉簪散去幻象。现出原身。是一柄剑身细窄的玉剑,长有两尺三寸。
“老师,真是难以相信。不久前我还是你的小棉袄,尼玛,你马上就要将我tuo了吗。师生情真是让人相信不得。”
贞得·罗兰抚剑长叹。陡然间,她调转生命之海上空旋着的魔弦,雪光轰爆,向下荡去,原本平寂的生命之海发出隆隆之音,自贞得的口中散出,宛若冬雷绽爆。
“老师,贞得终究做不成你的小棉袄。那就撕比吧。”
唰!
银冠的皇女右臂舞动,雪竹剑凌空劈下,冰雪奔爆一般,冲荡着预言师所在的静室。寒流啸动,静室的温度下降很多。
露西亚怎么也想不到要和自己的学生撕比。明明是为了她好,带着她来拜谒预言师,聆听大师的金字玉言。奈何大师心如止水,坐观老师和她的学生撕比。
“这可真是有趣。露西亚,你要好好疼爱你的徒弟。”预言师在珠帘后幽幽开口道。
露西亚已经解封她的玉剑。也不能收手。因为贞得杀过来了。
“我这是在做什么?”
露西亚眼神一凛,目有旭光,陡地绽放。“玉华三千尺。”露西亚叱道。
蓬!
玉剑爆绽出团团光华,像是涟漪似的荡开,迎挡贞得·罗兰劈来的那一剑。方甫相触,玉华、霜雪冲滚,四下飙舞,静室不胜寒意,结了一层寒霜。
“哦。”预言师右手拂动,抹开一道炽焰,蒸腾尽方圆三尺内寒霜。艳霞流舞,云蒸雾泽,各种气象交替出现。
贞得·罗兰的雪竹剑,露西亚的玉剑,两剑交撞、相碰,随后分开。
学生和她的师父撕比了数十回合。
师父处处留情,下手三分有情,七分自保。学生冷眼相待,出剑无情。“老师,这就是你对我的爱吗?真让人感动。”
贞得剑诀陡换,斜里刺向露西亚的右肋。
“这孩子……”
露西亚挥剑挡去贞得的雪竹剑,同时她左掌拍向贞得的面庞。只是她五指箕张,指间漏风。露西亚想要用她的左掌覆盖住她的学生的脸,就像她以前经常做的那样。
熟悉的气味,熟悉的人。
贞得·罗兰陡地停了下来,看着露西亚的左手扣抓向她自己的面庞。
“你要把我当成是小孩到几时……”
银冠的皇女叹息道。
骤出不意,贞得抛起右手握着的雪竹剑。
“嗯?”
露西亚困惑道。
如她所愿,她的左手按在贞得的面庞上,香风拂面,吹起贞得满头银发。
“我只知一叶障目。老师你却要一手障目。”
贞得低声道。
她用右臂拥抱露西亚,左手接住了适才抛出的雪竹剑。划向露西亚的后颈。
铛!
一道流光电掣而来,击飞贞得左手握着的雪竹剑。
光暗乍分,一条英伟的汉子缓缓而来。他掀起珠帘,凝视着贞得、露西亚。中年汉子是鱼锅学园的园长。预言师不悦道:“你还是那么没礼貌。”
鱼锅学园的园长道:“大丈夫不拘于小|姐。”
预言师道:“你先露西亚之前来到此间。”
鱼锅学园的园长道:“我是来向大师求姻缘的……”
那边,露西亚捏了捏她学生的脸,风驰电掣般向鱼锅学园的园长纵去。求姻缘?她的碰友要向预言师求交与配?露西亚自然不能忍。
唰!
露西亚右臂挥动,手中的玉剑斩断垂下来的珠帘。
“大师。告诉我,我究竟能有几个好妹妹!”
鱼锅学园的园长抓着预言师的右手,目光忱热而又真诚。
“——”预言师。
可怜的汉子,你注定孤独一生!不,是中年找死。预言师暗道。
露西亚杀来了,盛气凌人。
“大师啊,我最近心情浮躁,总感觉有泼妇要撕比我!你要指点我一二,为我指明前途。”鱼锅学园的园长认真道。
抽,抽!预言师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抽不回来,被鱼锅学园的园长紧紧抓着。
“莫问前途!”
预言师愠道。
面纱下的清秀面庞酝酿着怒意。
“我劈了你!”
露西亚毫不留情地挥剑劈向鱼锅学园园长的后背。
“大师,你看,我就说有泼妇要害我!”鱼锅学园的园长喜道。
“预言师大人心里苦啊。”贞得·罗兰走了过来,“大师,你手里握了很多根草吧。”
“你果然不是好孩子。”预言师道。
“你说不是那就不是。”贞得道。
“你丫给我站住,哪里去!”露西亚追着鱼锅学园的园长,满世界的要劈了他。断了他的发qing之念,或者断了他的汉子的擀面杖。
“大师,指点我啊。告诉我如何摆脱这泼妇!”鱼锅学园的园长急道。
“——”预言师。
都在心里默念了,你注定孤独一生,叫我大师也没用。预言师不去理会鱼锅学园的园长以及他的碰友露西亚。
“露西亚,停下。放下你手中的剑。你要斩了我吗,斩了这般英俊的我?”鱼锅学园的园长指着自己的老脸问道。
“不错!”露西亚寒声道。“你怎敢将我形容是泼妇!”
昨天晚上还叫我小甜甜呢。腾!露西亚闪电似的纵出,玉剑抖开数朵剑花,旋向鱼锅学园园长的老脸。借花献中年汉子。
“女人心好难懂,汉子的擀面杖也被磨成针。是故,人言女人心海底针。”
鱼锅学园的园长背脊向后撞去。蓬!斗气荡舞,撞开了露西亚射向他的剑花。“露西亚,来吧。我在下面,你在上面!”
“不、不行的,这里人很多!”露西亚摇头道。
“——”预言师。
“——”银冠的皇女。
秀恩爱的去死。
不知道怎么回事,露西亚先是装模作样一番,而后跟着鱼锅学园的园长离开了。
“露西亚,我要在下面!”
“可以。”
“露西亚,我这张脸还是很有魅力的,你不要抓花了它。”
“看情况吧。”
中年汉子带着花兰西王国曾经的第一美人离开了。
留下懵比了的银冠的皇女以及预言师。她们不禁想,那条中年汉子还有妇人来这里做什么的。
贞得·罗兰坐了下来,盯着预言师。
“少女,你为何还不离去。”预言师不悦道。不想和贞得单独待在一起。不详的孩子。
“大师,我也求姻缘。”银冠的皇女说。
“少女,你不得好死。”预言师说。
“大师,你这话唐突了。”贞得说。
“你不是遇到了那个人。”预言师道。
“是啊,遇到了。”贞得回道。
“你不相信命运。”预言师道。
“大师,你也不得好死。”贞得道。
预言师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人,她手中抓着一柄竹子削成的剑。
“还不动手。”贞得命令她的剑仕。
“是。”
剑仕将手中的竹剑刺向预言师的后心。
蓬!玉烟翻滚,充盈整片空间,贞得的剑仕并未刺中预言师,她消失了。“啊,坏掉了。”剑仕丢下手中的竹剑,已是破烂不堪,像是被虫蛀了一般。
“大师,你为什么要藏起来?”
贞得·罗兰右袖挥舞,雪光荡溢,斥开翻滚的玉烟。
“我们明明是初次见面,大师你却毫无风度,诅咒我不得好死。”贞得笑道。
最喜欢玩游戏了。你可要藏好。贞得提着剑,环视四方。
“理论上来说,人从出生时就开始死亡。大师,你怎么还堪不破生死。正视你的人生吧。”
贞得朝着一处翠屏走去,屏上画着两只白猿,一猿攀着桃枝,一猿站在桃树下。遽地,两猿齐齐望向屏风外的贞得·罗兰。
“妖孽,看剑。”
贞得执剑斩向屏风。
呼喇喇,屏风向外喷出大量的绿烟,掩遮住了静室。而攀着桃枝的白猿早已跳出屏风,舞着青铜剑,径向贞得斩去。另外一只白猿扑向贞得的剑仕。
锵!
雪竹剑、青铜剑相撞,青光绽舞,雪竹散开。
白猿开口道:“你不得好死。”
白猿的声音和预言师的声音重叠,几不能分。
“大师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贞得轻笑。
随后,她凝视着和她对砍的白猿。
“你也想和我撕比?妖孽。”
贞得嗤笑道。
平缓地递出一剑,刺向白猿的左眼。白猿动弹不得,它的脚踝像是被什么抓住了似的。
“大师,你的契约兽完了。”
噗嗤!
贞得的剑刺进了契约兽白猿的左眼。
绿烟涌动,铺天盖地般罩向贞得·罗兰,使她无处可逃。
“我的剑为什么不见了?”
贞得瞥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手中之剑消失不见。
她再向剑仕那边望去。剑仕死了,脑袋被白猿用剑挑着,而白猿手中的剑正是贞得的雪竹剑。
“这可真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