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鸡与它的分身,也就是那只尖叫鸡还在厮斗。
从五毒碗里飞出来的毒物们,分别是啃老虫,腐虫,宅虫,甜狗与辣鸡。
甜狗已经做出选择了,剩下的就是啃老虫与宅虫腐虫,它们还在犹豫。啃老虫自己是一伙的,而宅虫与腐虫总是一起行动,好像谁也不能将它们分开。
嗷的一声,那只因为神通所化的大悲走狗,它在地上滚了几圈,身体竟然小了很多,而且身体还在燃烧,它显得很痛苦的样子。
“我只知道大悲咒,从不知还有大悲走狗。”
上南人冷笑道,“农夫与蛇的通话从来都是悲剧的,贫道要杀了红火火,谁也救不了它,一条小蛇而已,甜狗,你真的愿意为了它与我反目为仇吗。”
如今,上南人终于成了农夫,并且重新炼出很多蛇珠。每一颗珠子都代表它有一条命。
甜狗冷笑不已,“你与红火火都是农夫蛇的一部分,如今,农夫蛇一分为二,还能控制五毒碗吗。”
“不,它们都不能。”毒丈夫道,“老夫才能,因为我是命运石之门里独一无二的器灵,你上天入地,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像是老夫这么有才情的汉子了。”毒丈夫开始倚老卖老,其实,它诞生的时间并不长,在器灵之中也是新人。
可毒丈夫知道的事情多啊,像是御手蟒与薇薇真人、香香真人之间的那点事,都没能逃过毒丈夫的耳目。他甚至还知道相思门的存在。
“辣鸡,还不归位!”毒丈夫喝道。
“还有你,尖叫鸡,老夫受够你们了。如果你们再撕比下去,老夫将你们都给炖了!”毒丈夫恼道,“大局为重,你们就不能以大局为重吗,要多学习老夫。”
毒丈夫的形象忽然变得高大,而且他散发着圣洁的光辉,像是无瑕无垢的圣人。
嗡!
五毒碗陡然一震,登时,碗里飞出数十道毒气,向辣鸡与尖叫鸡那边扫了过去,嗤嗤嗤,毒气撕开天空,危险至极。
砰!最先被毒气扫中的是辣鸡,它的鸡翅与腿都被毒气缠住了,像是拖着一条死狗,被毒气拖向了五毒碗。“为什么先受伤的是我。”辣鸡不服气,抗议道。
毒丈夫当然不会向它解释,因为会显得(消声)格不够。
尖叫鸡原本有五个冠子,可它的冠子都被辣鸡给啄烂了,破烂无比,像是抹布。尽管如此,尖叫鸡还是很爱惜它们,兴许胜过它的生命。“”
“还好我是贵公子鸡,没人能杀掉我,就是我的本体也不行。它将我的冠子啄烂了,可它的鸡翅也被我吃掉了一小部分,实话说,味道不怎么样,像是烤糊的肉。”尖叫鸡抱怨道,“没了冠子,我的魅力会打折扣的,辣鸡,你该如何陪我!”
砰!砰!砰!砰!
尖叫鸡也被毒气给缠住了,可它并不想屈从毒丈夫了,“毒丈夫,你知道吗,我忽然就改变主意了,你是五毒碗的器灵,而我是辣鸡的分身,我们都是苦命的孩子,为何不能好好相处,非要将我收走吗。我可不愿再待在五毒碗里。”
回想起五毒碗里的可怕,就是尖叫鸡也心有余悸,里面简直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哼!”毒丈夫冷笑道,“哪有你选择的余地,老夫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只能照做,谁让你们是狗奴才,而我是主人。”
刷!
一道毒光抛射而至,噗噗噗噗噗!尖叫鸡那破破烂烂的冠子都被削去了,什么都没剩下。
时间仿佛静止了,而且尖叫鸡的贵族气质也都消失了,它像是一只木鸡,呆呆的,傻傻的,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想知道。
那五个冠子就像是尖叫鸡的命,削去其冠,就像是掐熄了它的生命之光。
啪。
毒光狠狠甩在尖叫鸡的身上,将它给卷走了,并且飞向五毒碗。毒丈夫的意图很简单,辣鸡与尖叫鸡,你们哪里来的就回到哪里去。这样做有两个好处,一是教训一下两只鸡。其二,还能震慑一下啃老虫与甜狗、宅虫腐虫,让它们知道该投靠谁,谁才是真正厉害的人。
“只要五毒碗还在我手里,你们就逃不出老夫的手掌心。”毒丈夫冷笑道。
轰!
北之御座,陡然砸下,登时,一股能毁灭星辰的力量撞向了五毒碗。
“啊!”毒丈夫尖叫道,“御手蟒!你还敢攻击老夫,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不够多吗。”
相思门。
毒丈夫知道关于相思门的秘密,而这时御手蟒的命门所在。
当!
五毒碗被北之御座轰向地面,瞬间,天崩地裂,飞沙走石,毒焰四起,焚烧苍穹。而碗里,尖叫鸡与辣鸡终于停止了争斗,因为它们再不合作,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御手蟒是认真的。”尖叫鸡吼道,“他是要毁了五毒碗。”
“好狠毒的人,如果五毒碗毁了,我与甜狗、啃老虫等也不能活下去,因为五毒碗才是我们安身立命的源头。”辣鸡惊惧道,“御手蟒,住手,快住手。北之御座会砸碎五毒碗的。”
轰隆隆!
东之御座破除一切障碍与空间,也向五毒碗撞来。
“御手蟒,你是真小人。为了杀我,堵住我的嘴,不惜动用两个御座,你还真舍得。”毒丈夫冷笑道,“可惜了,除非三个御座都到了,否则你杀不掉我,同样毁不掉五毒碗。”
刷!
御手洗飞向毒丈夫,御手蟒要杀此人,御手洗就要保住他。
“相思剑,红豆剑,沙鹊剑都是你的了,御手蟒,北之御座也是你的了,所以你该收手,回到族中,那里还有更重要的事在等待你。”
表面上,御手洗在劝说青蛇带着两个御座,三柄神剑回到族中,安心准备后事就对了,其它的就不要管了,人老了就该服输,慢慢等死。
反正人从出生时,死亡的结局就已经定了,谁也反抗不得。
“你这不孝不忠的人,我御手族容不下你,所以我现在宣布,你已经不是吾族之人。”青蛇冷漠道,它代表御手蟒将御手洗给除名了,从此再不是御手一族的人。
听到青蛇的话,御手洗只是心里有些绞痛,很快就被他掩饰了,因为御手洗不想任何人看到他脆弱的那一面。
以前,御手洗也想过离开御手一族,如今,等他真的被除名了,才觉得天大地大,何处都不再是他的家,心里空前的失落也难过。
锵!
相思剑斩了下来,剑气迸荡,犹如奔涌的长河,刹那之间,已将御手洗和五毒碗都给冲走了。
砰的一声,五毒碗倒扣而下,将御手洗盖在下面,为他挡下了相思剑的凌厉攻击。
“不要感谢我,因为老夫并不想救你的。”毒丈夫不悦道,“可你要是被御手蟒杀了,我会更不爽,所以老夫勉为其难,救下了你的小命。”
因为是五毒碗的器灵,所以毒丈夫的声音才能传到碗里,并且讲给御手洗听。
当!当!当!当!
相思剑劈在五毒碗之上,而里面躲着的御手洗相当痛苦,他封印了自己耳识,这才觉得好受些。“相思剑,居然用相思剑来劈我。”御手洗咆哮道,“这剑不久前还是我的。”
“哼,五毒碗不久之前还是农夫蛇的,可现在还不是被老夫接管了。”毒丈夫恼道,“所以你这小东西怎回事,与老夫联手,杀掉御手蟒与青蛇不就好了吗,随后,御手一族就是你的了,谁若不服,我帮你解决掉他们,当然,都是免费的。因为老夫很有诚意的,是最适合你的合作对象。”
没有开玩笑,毒丈夫在拉拢御手洗。
“御手蟒没救了,你要自立门户,拉拢那些很有心机的老前辈,他们要是答应你成为下一任族长,那不管相思门是否认同你,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在族中很有威望,大家都愿意为了你去死。这样的族长才是成功的,才能让属下为他卖命。”毒丈夫又道,“所以,你可以相信我,以后我就是你的智囊了。”
“不,我不需要任何智囊!”御手洗道,“省省吧,我为成为御手一族最强的家主,胜过每一任家主。后世之人,他们都要瞻仰我的,毒丈夫,你还想用五毒碗困住我?”
“哈哈哈。”辣鸡不悦道,“御手洗,你都在碗里了,还能出去吗,除非这碗破了,或者你能从里面将它劈碎。”
“不可能的,碗里还有很多沉睡的凶狠之物,他们都不能毁掉五毒碗,你以为御手洗就能吗,他除了有些小本事之外,再没其它的用处了。”尖叫鸡一如既往的毒舌,不太讨人喜欢。
当是时,尖叫鸡、辣鸡以及御手洗都被关在五毒碗之中。
刷!
一道黑光怒飚而来,撞向了北之御座。
笔马温,是笔马温来了,他不忍心御手洗被关在五毒碗里面。“主子,主子我来了,一个碗而已,它马上就能被我打破,你再坚持一会。”
呼!
笔马温扔出一块花布,花布很快展开,长数百里,宽十里,将北之御座、东之御座都给抓走了,并且扔到了花布之上。
“这是什么东西?”青蛇道,“你祭出的那块布,不管怎么看都很普通,为何能将北之御座,东之御座都收了。”
青蛇依旧代表御手蟒。
收走了东之御座、北之御座,那块花布似乎也到了极限,哧啦!哧啦!哧啦!裂帛声响彻起来,花布还是碎掉了,化为无数碎片,在天地间飘荡。
“什么啊,只是很普通的花布而已。”青蛇又道,“笔马温,你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可奇迹多了,人们就不会再关注,就不会再对你好了。”
“不对!”青蛇怒吼道,“御座,两个御座都不见了。你这该死的七等杂役,将我的御座藏到哪里去了。”
笔马温并没有回答青蛇的问题,而是慢腾腾走了过去,“我也想告诉你一件事,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想拥有御座。”
“说的好听,难道你就不想吗,笔马温。”青蛇愤怒道。
“不,我不想要!”笔马温哼道。
“那如果将御座换成是很听话的人呢,像是御手洗,你会怎样做。”青蛇道。
“我当然是将御手洗主子给抢走,然后与他一路相伴,直到地老天荒,谁也不能分开我们。”笔马温笑道。
不管是北之御座还是东之御座,或者是它们加起来,都不如御手洗一个人来的更重要。
“谁管你,将我的御座还回来。”青蛇道,“笔马温,你恐怕并不是真心的臣服在御手洗门下,说,你有什么目的,我不介意帮御手洗杀掉那些威胁他的人或者事。”
“我是自愿的还被迫的都不重要了。”笔马温道,“重要的是,大家都接纳我,让我有时间做出正确的选择。”
“谁管你,快将御座还回来,我保证你可以带着御手洗安全离开,以后,我也不会去找你们算账,如果不小心见面了,就当做互相不认识就好。”
嘶嘶嘶。
随着青蛇的蛇信子不停吐出,青色的雾气向外散去,它们也在帮助御手蟒重新夺回御座与荣耀。
呼!
上南人对着青色的雾气吸了一口气,哗啦,哗啦!空中,青色的雾气像是一块巨大的草甸子,可等它靠近上南人时,雾气变成了一面镜子,而且镜子的威能更恐怖,“不要轻视任何人,同样,也别高估自己,当然,也不能贬低自己。”
虽说失败是成功之母,可成功之母并不想要失败啊。
嗤嗤嗤嗤!
蓦地,一道道细线劈了过来,斩向了青蛇,好像又是一个与御手蟒有仇的人。
毕竟是大玩家,而且擅长拉仇恨,所以被人憎恨也没什么了,只要能保持一般的心态就好。
“你们这些废物,也只敢等我练功走火入魔才来坏我好事。”青蛇道,“我知道你是谁了,真是顽皮的老家伙,就像吾族绝大多人,对族人承诺的太多,实际上付诸行动的少之又少。”
“御手蟒,你还是那么恶心以及高调。”来人笑道,“可我还是能将你杀掉的。因为你更恶心,是一切罪恶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