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栖天生身子骨不好,否则也不会被灵狐扔掉,被他们捡了便宜。
小栖自幼体弱,可灵力算是不错。这几天不太平,几个人下意识的都把已经长成的灵宠待在身边。
傅洛皱着眉,看着自己灵犬眼巴巴的瞅着自己饭碗里的鸡腿,心都碎了...他也在长身体,他也很少有吃肉的机会qaq,蠢狗最起码每天能有沐羲给的狗粮,肉干等等,可他呢?
内心是含着泪把鸡腿扔给嘟嘟的...狗叫这个名字挺好的“他们为什么要打万物的主意?难道是背后的隐士?可隐士几乎不会和沐氏有过多的交流啊。”也就刷刷自己手机接接单,刷刷手机看看□□余额而已,再多的,便没有了。
固然如此,可其隐藏的信息量已经足够那些外国联邦甚至隐士世家窥视。顾亦敛心中明了,眉头隆起“这件事一定要当机立断,杀鸡儆猴,否则拖延太长,难道还有日日防贼不曾?”
“这次,不只是外国联邦的世家打万物的主意,甚至沐氏似乎也这几天抓出不少奸细,似乎是其他政府为了摸查中国隐士的信息。”林榕说着也有些忧愁“幸好和隐士有关的这一块是完全独立的。”
“不过,国外的这么多打这个主意,为什么我们华夏一个都没有?”公孙瑟不明。
申郝俊等人也不明,甚至顾亦敛一时也没想明白“沐羲,他们没告诉你吗?”
沐羲摇头,他不知道,纯粹是周南桉和司徒清冽瞒着他,两人都觉得沐羲不是隐士一界的人,不必介入太多。
想到这,越发觉得这两人有事瞒着自己,便看向司徒诩。
上课前,沐羲特意做到林榕身边,那距离司徒诩不远,趴在桌子上,打了个哈气“下课后我要去师傅那。”
沐羲刚刚被人糊了一张咒符,带猫耳朵猫尾巴的。
自从那个万物网站开出来后,里面咒符的价格固然不低,可也在这些世家公子小姐的消费承受之内,一个月玩个三四次还是没问题的,便有人拿来恶作剧。
如今,沐羲不幸中招。
今天又没带撤销咒符的东西,只能懒洋洋的趴在桌上,不痛快的瞪了眼不远处恶作剧成功的男孩们。
可谁知,明明是恶作剧还想要嘲笑嘲笑沐羲,转而被他一瞪,那些小少年们,只觉得自己腿都软了三分...
林榕抬手揉了揉他黑色的小耳朵“是什么品种的?”
“玄猫吧。”沐羲把尾巴甩到前面来给他看“澜清师傅说今天会带我看他当年收藏的剑呢,也不知道是什么剑。”
林榕脾气最好,性子也最好,最会配合沐羲,他本身的野心也不大,沐羲非常喜欢这个伙伴。
眼下,林榕捏着尾巴尖,捧在手上一边研究一边说道“不知道能不能拍照片给我瞧瞧?”
“到时候我问问师傅吧,师傅偏心我了~”沐羲不要脸起来,那是能把脸甩出银河系的。
司徒诩竖着耳朵听了会儿,有些意动。沐羲不知道是什么剑,他却能猜出□□十,当年澜清成名的剑,一举斩杀了十个高级护法,当时的澜清尊者不过刚刚三十出头,却由如此强大的能耐,实在是让人感叹。
那把剑听说也是曾经隐界的名剑,名曰昆仑,剑身三指宽,半人长,刀锋锐利,势不可挡。
司徒诩心里多了几分渴望,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沐羲,随即又低下头。
沐羲说完这个,又晃着两条腿说道“师傅还可惜,我不能修道,否则这把剑就给我了,不过说我今后如果另一半是隐士,就把这剑给我另一半。”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林榕“这个梗是不是有些奇怪?他怎么就知道我的另一半可能是隐士?”
林榕眨了眨眼睛“可能你身边的隐士比较多,也可能司徒先生...所以以为你可能喜欢隐士。”
沐羲想着不由跟着点头“可能吧...”
司徒诩听到这,再看向沐羲,上下打量...那双猫耳朵虽然蠢了点,但还挺萌...
当天放学,司徒诩就跟着沐羲身后,一同前往清风山。
等在山脚下时,却见沐羲下车冲他笑了笑“司徒同学你怎么来了?”
呵呵,肯定知道我是跟着他来的,还知道自己铁定是大堂兄让我保护他的...司徒诩冷冷的看着他,转念一想,这人害的大堂兄少了五十年的寿命,心里又有些不喜。大堂哥为了他难过了很久,而他依旧无忧无虑,这种落差感,他无法喜欢眼前的少年。
“我来拜访澜清尊者。”司徒诩目视前方道。
沐羲晃了晃尾巴,心里呵呵笑了两声,傻叉,要不是他说了剑的事儿,这小子能今天来?
不过,今天问问看师傅,真问不出,就从他这下手。
沐羲心里的花花肠子多了去了,眼前这少年再冷,再酷,也比不上他的心思多。
被二师兄接上山,一路上二师兄因为从沐氏身上收益良多,越发亲近沐羲,说笑声不断。
二师兄愆尤还神神秘秘的和他说“我房里藏了前段时间出去历练,走南闯北遇到的好吃的,都用咒符保存着呢,等会儿你带回去吃,能吃好久。”
沐羲听闻眼前顿时一亮,心里也跟着暖暖的。固然他在财政方面让二师兄他们得益,可是说到底这还是双赢的,甚至,盈利道如今固然依旧为了处于对隐士的尊重还是五五分,可是沐氏赚来的却是全世界都知晓的名声,以及背后有众多隐士的声望,这无疑得益更多的还是沐氏。
可他的师兄们却把这份恩情牢牢的记住了,对他越发好,对他也越发真诚。
沐羲心中略有几分愧疚,更多的是暖暖的,能帮助到别人,也能让自己得利,双赢,比什么都好。
“师傅,师傅~~~”越想越开心的沐羲奔奔跳跳的跑进竹楼。
澜清认真的注视着自己的小徒儿,能更加坚信,沐羲这小子的节操已经喂狗了...
“你到好意思这么一路蹦跶过来!”澜清捏着他尖尖的小耳朵,一路拎着进门。
沐羲哼唧哼唧的喊疼,二师兄愆尤一旁劝说师傅放手。
澜清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沐羲“萌?!”
沐羲斜着头,尾巴在身后甩来甩去,一刻不停的,耳朵也压在后面,想了半天,用力的点头“萌!”
可能赵先生生他的时候,忘记把脸面这东西,一起给他生下来了,天生缺少这个零件,也是头疼。
沐羲看着他师傅那张脸几乎就要崩溃,立马扑到他怀里“师傅,师傅给我看剑吧,给我看剑吧。”
澜清一时分不清到底是哪个...贱?
想到这,澜清便忍不住一把摁住沐羲,压倒自己大腿上,对着那甩着尾巴不安分的蠢东西,便是“啪啪啪”三巴掌。
沐羲侧着头认真的瞅着他师傅,半响...“饿了。”
_(:3」∠)_自己当年到底是瞎了还是瞎了,才收了这个蠢徒弟的?
“饿了么~”沐羲一扭腰,直接把自己拱进澜清的怀里,撒着欢“师傅,师傅,饿了么,饿了么~”
澜清看着不过二十左右,实则也有百多岁,看着沐羲就宛如看着幼童。
如今自己最操心,最疼爱的“小心肝”这么软萌,如何还能硬的起来?
无奈的揉了揉那软乎乎毛绒绒的小耳朵“行吧,姬娘已经给你准备好晚饭了。”
不然呢?舍得真下手打?
一直默默站在门口的司徒诩看着这幕觉得分外不像话,可澜清却很溺爱沐羲,他也不能多说什么,半响,方才跨入房内“拜见澜清尊者。”
司徒家的确与他有些渊源,但便是如此,也不可能谁来他都见。
澜清微微颔首,冲愆尤点了点头,让他去处理此事,自己拽着这个蠢徒弟先把耳朵尾巴这种“不知羞耻”的东西去了!!免得一路上招三惹四,一刻都不太平...
澜清已经过了辟谷,固然偶尔食用也无大碍,却已经抹去了对五谷的**。
如今看着沐羲优雅的用着晚膳,浅笑着看着这个傻徒弟“这几天出门要小心点,知道吗?”
“嗯?为什么?”正中靶心!沐羲早就想问这个了“那位司徒诩也是大师兄安排来保护我在学校的?南桉哥也看我比过去严了。”
澜清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和杀气“一群不知所谓,不懂天道的蠢货罢了。”
“是不是其他邦国的势力?”桌上都是药膳,沐羲喜欢那道雪耳鱼羹。
澜清又为他盛了一碗,方才道“他们为了利,全然不顾道义以及天道。”
“天道?”沐羲诧异,这和天道有什么关系?
澜清抬头看了眼这个傻徒弟“司徒清冽和周南桉怕是没有和你说吧?”见沐羲有些不快的锁眉,他却笑笑“别在意,那两人只是想保护你,觉得你毕竟在隐士界外,不该让你知道太多,也不该卷的太深。”
“可现在都祸及到我,更祸及沐氏,还要我蒙在鼓里?”沐羲放下碗筷道。
澜清却端起小碗,一勺一勺的喂兔子“他们毕竟年轻,想的太浅。”而他,经历过,明白过,才比这两人了解的更深,更明悟沐羲的想法“其实你心中怕是也有几分猜测,西方修行不如我东方,又或者想要以此为突破口,控制几个东方的门派,也或许是想得到一些秘籍等等。而其他联邦政府却想以此为契机调查清楚我们华夏的真正实力,若能安插眼线,那最好,若不能...沐羲你手中愿意接单的隐士多是年轻的,刚刚修炼不久的,这些都是华夏的根基,若毁了他们对华夏定然是危害甚深。”
“他们怎么这么有空?不是有个千年劫难吗?”沐羲目瞪口呆。
“呵,他们?他们隐界还存不存在都不知道,就算存在,怕也早已抛弃这些人了,所以西方的隐士越发渴望得到东方这边的修道秘籍。”澜清冷笑。
沐羲也不觉得自己做出这件事给其他人做了靶子不对,若不对,司徒清冽和周南桉怕是会第一个跳出来,而他的师父也对这件事多是赞同。
那,便是有利无害。
果然,澜清想了想,侧面的提醒沐羲道“你这件事做的非常好,也算是一件功德,莫要怕。他们敢对你下手,若真成了,不说我们不放过他们,就是天道也容不下他们。只是现在...”
果然如此,只有关系到天道,所以华夏这边,甚至东方这边的修道者根本没有任何阻拦,还多加示好。
“他们就不知道自己如今所做有违天道??”沐羲完全无法理解。
澜清不屑的哼了声“他们追求的只是力量,所以前期比我们同时修炼这强大,可后期却远远不如,但人数上倒是不少。一般修炼个半年三年的便与我们修炼十多年的差不多,可他们今后难有寸进,而我们这若天赋一般的,十五年后却也是急速飞升的时刻,所以东方的隐士成名晚,修行时间更长。此外,他们的功法太过锐利,伤人伤己,年老后多会留下隐患,而让他们垂涎的东方修道却不然,可谓是益寿年年。”
“师傅...就你现在说的,如果写到作文上,就是偏题,得得零分。”沐羲鼓着脸怒视“还是没说为什么他们不知道有违天道?”
“因为他们蠢啊,感受不到天道啊。”澜清捏了捏小徒儿的脸颊“笨东西。”
“治标不治本,他们感受不到天道的法则??一个都不?那这件事要怎么解决?总不能酿成苦果后,双方都倒霉吧?”确切的说,是他倒霉...
显然这些人知道周家和司徒家相比,沐家根本不堪一击,他们也敢下毒手。所以,所有的炮火都对准沐氏,安插眼线,想着法子控制高层的人,甚至绑架谋杀自己。
听说前不久自己一个高层的家人被绑架威胁,要听从他们的话。
被高层跑到公司后,瞧瞧求助,立刻有隐士替他解决了这件事。但与此同时,周南桉还是察觉到公司里有几个不起眼的人,被人用法术控制。
沐羲听后,真的气的是浑身发抖。
他既不想让周南桉知道自己血腥冷酷,又不想自己憋着。只能先拜托许臧帮忙审问抓到的隐士,废了他们的能耐后,先逼问出到底是谁在背后搞的鬼。
昨天晚上沐羲刚拿到名单...手上足足有五个世家,两个政府的人。
若非如此,沐羲今天也不会主动的挑起这件事的关注点。
“既然有其他联邦政府的人,我们华夏不可能坐视不管吧?”对世家,他们尚且还能动手,但对政府的,最好还是由政府本身出面。
澜清听着,微微锁眉“这,可能还要等到...”
“真等事情闹大了?”沐羲不快道“损失的都是我的人,这段时间,沐氏可从没有一天太平!”自从发现有沐氏的人被控制,周南桉和司徒清冽便抽调人手直接安插在沐氏大楼内,若发现有异状的,立刻处理。平时闲着的时候,便叠叠小纸符,赚赚外快。
澜清自然知道,可他们几个世家固然大,可到底还只是世家,与政府有些差距。
沐羲见师父为难,心中一沉,知道他们的无能为力。
转念一想“师父,我今天先回去了。”
“恩?这么早?”澜清有些舍不得,这只小兔子今儿还没玩呢。
“别闹师父!”沐羲一脸严肃正经的看着澜清“我等会儿有正经事呢!”
澜清:呵呵...傻兔子居然说自己不正经?好想教训教训呢...
下山后,愆尤和司徒诩立刻上前一同护送,这段时间沐羲的防御几乎升到满级了都。
愆尤亲自开着车转头问沐羲“去哪?”
“许家大院。”既然隐士以及家族不一定能彻底解决,那只有拜托凡尘的人了。
眼下他认识的人里,许臧怕是最有能耐的一个......
许臧看着沐羲严肃的模样不由挑眉,平时可能撒欢了,今儿道是变了个人似的。
“腹背受敌?”沐氏这段时间的遭遇他也听说过。
外界说沐氏赚钱赚多了,自然会遭人眼红,酸话不少,可也有坐等看他到底怎么解决这件事的。
“不错,这已经不只事关沐氏,更是关乎到我们整个华邦。”沐羲正色道“你也该知道,在我这接单的多是隐士中年轻的一代,若他们出了什么意外,后果不堪设想。那断的就是一代人,一个传承会出现断层,这断层起码会有十五年...这对如今的华邦而言,会是多大的损害?”
沐羲轻声的询问的确说动了许臧,也明白沐羲的意思。他的确急,如果真到了那些小隐士们收到伤害的地步,沐氏怕也被人掌握或掏空,甚至毁灭。
这孩子和他的父亲一样,视沐氏如生命......
“我会帮你传达。”许臧缓缓开口道。
“麻烦许叔了。”沐羲暗暗松了口气,却也知道,这还不够,这...还不够。
怕是还要让人闹出点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才能让那些吃着皇粮的人明白,这件事真正的重要。
不过,却也不能太过,若是引来征服的介入,怕是不妥。
隐士与政府固然和平共处,政府有需要、有难,必然是舍身相救,可隐士绝不会归顺听从甚至服从归顺政府。
沐羲如今就担心的是...政府反而想要通过这件事来控制自己本国的隐士。
若是这样,自己反而是罪孽深重不提,更是第一个炮灰。
站在沐氏办公大楼的沐羲,看着夜空下的囬云城,都怪他当初没想到这么深。
可若真想到,以他的性格,真会放弃吗?
不竟然吧...这么长久的时间下来,真没人想到过这点?或者想到改善那些为金钱发愁的隐士经济状况?
或许他们想到过,可他们更多的是想到其后果有多严重,而怯步吧。
先看看许臧那边的消息,如若他们真敢置之不理,沐羲就不介意让其他隐士都知道,自己愿意付出生命的守护的联邦,居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陷入绝境。
一旦有了信任危机,那么...
先拖一个下水,弄死一个是一个。
即时,只要华夏联邦还想要挽回,那必然会替自己出手解决了所有的麻烦。
沐羲毕竟骨子里是廖少来的更多,身在廖家,什么没见过?
就算在这世界为生意能撒欢这么多年,可骨子里的沉淀,却也是根深蒂固的.....
三天后,许臧带来的消息不尽人意。
这让沐羲的目光寒了三分,许臧也心有怒意,看着年幼甚至尚未成年的沐羲,心中难免有几分疼惜“你,打算怎么做?”
沐羲沉默,他心中还在思索或者说...挣扎和选择。
可许臧见他迟迟没有开口,怕是已经心神不安,不知所措,便立刻开口“我知晓,这件事成了对你有天大的功德。可这功德也要有命活下去才能用到,如今你势单力薄...”在这件事上,就算是他,再加上司徒家族,周家,澜清等等那些支持沐羲的人!都无法改变,甚至不定然能护住沐羲,护住沐氏“干脆放弃吧...”
许臧知道,这话对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而言,太残酷了。
这是沐羲做的最大最好,最杰出最受人瞩目也是最受人感谢的一件事,可如今......
孩子都要在失败中成长,许臧宽慰自己到。
“不用放弃。”沐羲眼中闪过从所未有的磅礴气势,以及自信。
“恩?”许臧心中一跳,就是一直护送着沐羲前来的周南桉都觉得此刻自己移不开眼睛。
“既然,他们不仁我们不义,这件事不单单是沐氏的事,难道就不是华夏的事?若那些年轻的隐士受到创伤,后果不堪设想!”沐羲慷慨激昂的说道“他们为了控制隐士,想要借着此事横插一手,便是不仁不义!隐士为其做了这么多,却在关键时刻放手,宛如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