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冥焰一张脸,越来越黑,身子都禁不住气抖了。
他这是摊上了一个怎样的女人?简直是猪一样的懒啊!
这还是不是个女人了?怎么可以懒成这副德行了?
车里,焱槿还没意识到月冥焰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了,还在那自顾自地说着。
“救了他以后,当天晚上我就带你去墓地谈情说爱外带寻宝,回来太累,我睡沙发上了,今天更忙,才吃了早饭,孟三虎他们一群人就杀气腾腾地来我家里了,然后这样一捣乱,我就耽误了不少时间吧,接下来我们又到了这个医院,一来二去的,就成了这样了。老公,我真不是故意的。”
月冥焰简直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她了。
说她懒吧,这一桩桩一件件,还真是没闲下来。
说她勤快吧,连一张脸几天没洗都不记得了。
让他真是说什么好!
只是,心底还是隐隐有些疼的。
这丫头,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爱惜自己。
“我以前是有点爱打扮,不过我保证,这场回家后,我一定把脸上的东西都洗了,做个素颜美女!老公,虽然我几天没洗脸了,可是我底子好啊,就算没洗脸,我也是干干净净的。”
他都不计较了,这女人还一直没完没了了是吧?
看着她一副“我不洗脸我底子好”的臭不要脸得瑟劲儿,月冥焰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停车!”他真是被这个女人打败了,再听下去真是忍不住要把她踹出车外去,“说你属猪,还真是侮辱了猪!”
【无辜躺枪的猪们表示:月大少,我们已经被你侮辱了好不好……】
具强在路边停下后,月冥焰下车往路边的一个超市走去,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两瓶矿泉水,还有崭新的毛巾。
站在车边上,他用矿泉水将毛巾打湿后,拧得半湿递给她,结果,焱槿完全接受的意思。
那模样已经再明显不过了:老公,你帮我洗脸呗!
具强真是心疼自己家老大,被个女人欺负成这样了,忍不住开口,“嫂子,你那双眼的睫毛膏,我家老大搞不定,你还是自己洗吧。”
焱槿一道眼刃过去,分明在说,“臭具强,不说话,你会死啊,破坏人家恩恩爱爱,信不信我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上刀山,下火海,外带免费赠送你一场热腾腾的滚油锅,一条龙服务,让你爽个够本!”
具强真想拍着方向盘“暴怒”:你们夫妻俩真是够了,秀恩爱秀到你们这地步,也真是没谁了,你要秀就秀吧,你还外带折磨我们这些可怜的观众,连人身威胁都来了,你们考虑过我们这些单身狗的感受吗!
“出来!”月冥焰手里的毛巾已经被他给掐得水珠子直往下淌,“在我想掐死人之前,给我滚下车来!”
那怒气滔天的样子,真是杀神附体啊。
“老公,我知道你很想掐死月老,可是我不是月老啊!”焱槿连忙从车里钻了出来,站定在他身前,抬起小脸,闭上眼睛,满满都是期待。
“你该庆幸你不是月老!不然,给我牵了这么一条烂红线,我会直接砍了月老的双手双脚!乱牵红线,误人终身!”月大少那怒气啊,简直可以让一座火山都喷个几百回了。
他这一辈子,算是彻底被误了。
温暖的阳关下,月冥焰小心翼翼地替焱槿擦拭着脸蛋,将她睫毛上的,眼睑上的,统统都擦干净。
习惯了舞枪弄炮的手,乍一给她洗脸,他真是有点不太习惯,生怕自己会一个没忍住,将她的小脸给撕了。
具强深深叹了一口气,嫂子啊,幸亏你有一个“月大嫂”的身份保驾护航,不然冲你这点火的频率,你真心是不知道要在老大的手里死上多少回都不足以赎罪了。
正如焱槿所言,她的肌肤底子正是很好,轻柔温润,红晕轻染,若是再胖那么一点点,绝对是个美人。
“以后,不准擦这些东西了!”月冥焰低沉着嗓音,霸道地命令道,“这么脏的东西弄到脸上,你也不怕侮辱了你的脸。”
“嗯嗯嗯,以后都不涂脂抹粉了!”
如果不是前世一场,她又怎么会知道,这些化妆品都是很劣质的,赵茗那个女人每次都送来世界顶级牌子的化妆品给她用,实际上,这里面的东西都已经被掉包了,只是空有一个外壳,以至于末世开始后没有多久,她的肌肤就开始变得粗糙,越往后,脸就越黑黄,跟病了一场似的。
这也是为什么,她越来越自卑,越来越不敢去接受月冥焰了。
“老公,我的肤质是不是很好?肤如凝脂说的可就是我了!”她发现他已经停止了动作,连忙睁大眼睛,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上一世的某个夜晚,他冒着生命危险来找她,说要带她去看医生,治疗她的皮肤病,最后却被她拒绝了。
她不想拖累他,真的不想。
她不知道,那个时候,她的拒绝却让他越发心疼她,越发想要保护她,以至于最后真的为她送了性命。
想到过去,再凝视着如今近在眼前的这张容颜,焱槿的眼眶禁不住又红了,“老公,这辈子,我会好好珍惜你的……相信我……”
“什么?”他正在擦拭自己的胸前,却被她这无来由的一句话给弄得有点茫然,“什么意思?”
焱槿连忙收敛了自己的悲伤情绪,“意思就是,老公,我给你一个跟我脸蛋零距离接触的机会,你是不是很感动?是不是很想亲我一口?来吧,我不会介意的。我的脸洗得好干净,随便你亲。来吧!”
月冥焰突然想到这两天自己被她啵了好几口,再一想她好几天没洗脸,顿时一阵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转过头去就开始干呕了。
焱槿见状,忍不住撅起了嘴巴,抬手就冲着月冥焰的屁股狠狠一拍。
“啪”!
多响亮,多悦耳!
“不许嫌弃我,我是你媳妇儿啊!”她抗议道,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