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兄不要急!得先想一个排雷的办法,才有可能安全通过。可惜,我们手头没有排雷工具……”
汉克皱着眉头,苦苦思索。
手上的工具有限,总不能挂个挡,用石头压着油门,让两辆车直冲进去吧?
这样不仅烧钱、烧心头肉,还容易打草惊蛇,导致意想不到的后果。
汉克的思路,李智也想到了,且想得更深。
他紧盯着小树林边风化掉落的石块,脑海灵光一闪而过。
只要臂力足够,是不是就可以用石块制造压力?
“有办法了!”
李智突然击了一掌,指着不远处的石堆道:“如果让张飞等人,全力砸出石块,是不是能造成比人体重力还大的力量?”
张飞一听,立马来了精神。三两步冲到石堆前,随手抓起拳头大小的石块。
“就这小石子,如果让俺全力扔出的话,绝对能砸出两百多斤的力道!这功夫,就全包在俺身上了!”
汉克依旧眉头紧皱,摇了摇头道:“恐怕不行!我们专程救人而来,如果闹出那么大动静,绑匪撕票怎么办?”
“我们还有得选吗?况且,十字路口碰瓷那会,早就有双眼,紧盯着我们了。我们的行踪,怕是早被他们发现了吧!”
汉克默然。
农场最高决策权在李智手中,他既已做了决定,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嘿嘿……那俺马上开工!”
张飞一手掂着个石块,大嘴咧得,都快把络腮胡子挤到脑后了。
“其实,大可不必这么麻烦!”
一直皱眉的余一曼,终于开口了。
李智:“你有更好的办法?”
“没错!”
余一曼点头,轻拢秀发,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青春少女独有的靓丽风采,再加上眼角眉梢一丝隐隐的忧郁气质,构成了一副矛盾而又生动的唯美画面。
汉克看得惊艳不已,下意识接道:“怎么不早说呢?”
“呵……我是早想说。可你们呢,给过开口的机会吗?还是你们仍在堤防着我?”
余一曼冷晒一下,即刻开启嘲讽模式。
“一群大老爷们,明明都到地界了,却还是畏首畏尾。我一介弱女子,难道还有把你们全卖了的能耐?我要是有那能耐,必定先让你们帮着数钱!”
众人……
大家都是明白人,又怎会听不出余一曼话里满满的怨气?
但事实摆在那——余一曼是余家的人,骨子里流淌着余家的血,谁敢在她身上孤注一掷?
只要她不开口,恐怕直到行动结束,都不会有人特意提起她。
“呵……不信我没关系。你们仔细看看,那片草场还有那些马儿,可有什么特殊之处?”
李智依言端起望远镜,再度扫了好几遍。
这下,果真发现了异常。
那些马儿,昂首甩骢,顾盼自得,看起来神骏非凡。但若深究起来,总感觉少了那么点生气。而且,无论李智怎么外放灵识,都没法感应到那些马儿的存在。
那些草儿也不简单,看似静止不动,实则无时不刻都在合着某种奇异的节拍,颤动不已。更令人叫绝的是,一整片草场仿佛自成法阵,无声无息地运转。一旦有人紧盯着它,心神必定会被牵引过去,万难再移开目光。
饶是李智体内功法神异,也差点着了道——心神差点被草阵生生剥离,拉扯过去。
“啊——!不要盯着草场看!”
李智惊叫一声,突然扔下了手中的望远镜,跌跌撞撞地后退了好几步,满脸余悸。
“怎么样,没骗你们吧?”
余一曼摊了摊手,一副叫你不早信我的模样。
“握草!真有那么邪门?小爷放它几桶汽油,一把火全烧光!”
小家伙双眼贼亮,嘴上口号虽响亮,却不见动真功夫。
他是真心有点发毛,连身怀邪门功夫的李智都差点着道,他可不敢那么鲁莽胡来。万一出什么意外,他可没信心全身而退。
所以,他在观望,看看众人会不会响应他的号召。
可惜,兜头一盘冷水,浇灭了他出风头之梦。
“去吧。不怕迷失在幻境里的话,尽管去!”
小虎闻言,忙不迭地摇头。
开什么玩笑?小爷这么大年纪,还没开过荤呢!怎能就这么跟这个花花世界说再见?
“你是说,我们现在看到的一切都是虚幻的?”
李智抓.住了关键,忙不迭相问。
余一曼点头道:“没错!我们现在看到的,如同全息投影一样的画面,还只是法阵最外围的扭曲力场所致,叫万空幻境。幻境里边,还有更厉害的所在——越是深入,就越是恐怖!”
“如果不是熟悉法阵之人强闯,必定要招致法阵攻击。攻击强度,相当于创造它的人,全力一击!小时候,我就曾亲眼见过,一辆用作试验的装甲车,眨眼功夫就被法阵绞成了齑粉!”
李智瞬间倒抽了口凉气。
如果余一曼所说属实的话,那岂不意味着,这里曾经存在过一个绝世强人?
能够创造出这么恐怖的阵法,岂会是凡俗?
李智暗暗拿之与莉莉丝作比较,却悚然发现,那人的修为,恐怕比之莉莉丝只强不弱。
如果他就在里边,那农场众人此行,岂不意味着羊入虎口?
还好,余一曼接下来的话,打消了李智的顾虑。
“还好,那个创造了法阵的人,早已消失了。要不然,凭余家这样的凡俗世家,又怎可能入主到这里?”
此话,李智听出了些道道。
按照余一曼的意思,余家入主这里时间不短,早已将此地经营得飞鸟难进。
看来余家篡夺李家产业的奸计,既不是一时起意,也不是受人蛊惑,而是策划日久。连退路都留好了,就已说明一切。
恐怕从两家合作伊始,余家就已包藏祸心。
李智拽紧了拳头,暗道:“余大同啊余大同,你把这里围成铜墙铁壁又怎样?在你亲爱的女儿带领下,我们还不照样杀到你的老巢深处?”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余一曼的配合上。
经过刚才那一番解说后,李智对余一曼的戒心,又减轻了一丝。
低头,刚好四目相对。
余一曼的眼睛里,清澈明亮,毫无半丝慌乱。
心头不坐鬼心思,自然不怕明镜眼。
“握草!你们害不害臊?一言不合就放电!有考虑过周围的单身狗吗?”
瓜娃子人小鬼大,满脸不爽地挤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