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原恢复得不错,今天终于拆纱布了,刚拆纱布时对光线还有点不适应,所以曼亚让他先别睁开眼。
林溢半蹲在他面前,近得快要贴在一起了,鼻息都喷在南宫原的口鼻上。
他很紧张,只为南宫原要复明了!
几分钟后,南宫原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一开始还有点模糊,慢慢变得清明。
“看到我吗?”林溢问。
南宫原没说话,冰蓝的眼睛含着笑意,准确无误的吻上了他的唇,霸道的探入他的口中。
林溢一愣,慢慢回吻着他,双手搂着他的脖子。
一吻结束后,林溢贴着他的额头,咧开嘴笑道:“眼睛好了又开始行凶了吗?”
“不喜欢?”南宫笑道,搂着他坐在大腿上。
林溢道:“喜欢。”
“球球呢?”
“妈带着,今天我们早点回家。”
“恩。”
适应光线后,夫夫一起出了病房,向曼亚的办公室走去。
曼亚好像有些心不在焉,不停的打着电话,见他们来了只好放下手机,告诉他们下个月需要复检,平时注意点什么,不要对电脑什么的说了一大堆,林溢都一一记下了。
回到庄园,多洛莉丝正在厨房捣弄着晚餐,南宫剑飞也不去公司了,抱着球球窝在沙发上看新闻联播,偶尔广告时间还不忘低头逗孙子。
“爸妈,我们回来了。”林溢换上锦拖,习惯的弯腰给南宫原换鞋,突然想起他已经复明,拿出来又放了回去,抛了个眼神往客厅走去,一把接过儿子。
“恩。”南宫剑飞恩了声,语气却不难听出喜悦。
南宫原哭笑不得的看着他背影,无奈摇摇头,拿出拖鞋换上。
“啊啪啪……”球球已经六个月了,已经能含糊的叫一两个字,见南宫原进来,就张开手要他抱。
南宫原笑了笑,走过去抱过他,用力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失明的这两个多月,他儿子都长开了不少呢!
“刚刚球球是不是叫爸爸了?”林溢凑了过来,在南宫原耳边小声问道。
啊啪啪……
南宫原斜了他一眼,抱着球球坐在沙发,低头逗弄着他。
“……臭小子,太往那边倒了,我才是爸爸。”林溢冲他皱了皱鼻子,忍不住嘀咕两句。
“嘀咕什么?”南宫原笑道。
林溢摇摇头,突然觉得没事做好无聊,想起自己还没有跟叶子渊说南宫原已经复明的事,犹豫了下,掏出手机给叶子渊发了条信息,又点开自己常用的聊天软件。
翻看了这些天的八卦,一条美国加州一孕妇难产,导致缺氧婴儿死亡的新闻震住了他。
看了看身旁的人,点了进去。
里面没有照片,只是描述了生产过程和难产原因。
林溢突然不安,又看了一遍才退出,放下手机。
那段时间……
应该没那么巧吧?
南宫原看了他一眼,没错过他突变的脸色,关心地开口问:“怎么了?”
林溢摇了摇头,“我们是不是忘了阿尔了?他现在应该还在医院。”
“改天再找他,他现在不能折腾。”南宫原也点了点头。
他听林溢说过阿尔维斯已经动手术的事,当时有些震撼,随即明白他放不下里克。
“恩。”
今天南宫原拆纱布,阿尔维斯居然没有出现,心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但他没跟南宫原说出自己的疑惑。
…………
阿尔维斯拒绝了曼亚的陪伴,故意找了个里克不在的时间,只身回到了住的地方,想着伤口复原再跟里克谈谈。
以前,他总喜欢称呼这里为——家。
这里有太多回忆,从客厅到房间,每个角落都有他们的影子。
随便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把戒指轻轻放在床柜上,依依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拉着行李出去,关好门。
南宫原今天下午拆纱布,他得快点回去,也尽量避免撞见里克的可能。
刚到玄关,正想推开门,门便从外面拉开。
阿尔维斯懊悔的咬着唇,他做梦也没想到里克这时候会回来,这时候他不是应该在公司或着陪孩子吗?
扯了下嘴角跟他打了个招呼,拉着行李从他身边经过,却被他拉住。
阿尔维斯没有回头,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
里克一脸阴沉,夺过他的行李箱往里面一踢,手一用力把人压在墙上。
“你这是做什么?恩?”
这十几天,自己到处找他,吃不好睡不好,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还没来得及开心,却发现他拉着行李箱。
他这是要离开?
“我搬出去。”阿尔维斯强忍着心痛,呼了口气淡淡的说了一声。
“搬出去住哪儿?”里克紧紧压着他,语气比以往都要冷上几分。
阿尔维斯别开头,沉重的闭上眼,“学长那里有空房……我先住一段时间。”
“什么意思?”里克危险的眯着眼,他是不是听错了,“哪个学长?好好的为什么要搬?”
阿尔维斯深吸了一口气,掰开他按着肩膀的手,抬头看着他,突然觉得好笑。
什么意思?
他为什么要搬?
他确定他们还好好的吗?
“我们分手吧。”阿尔维斯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里克眉头早已皱成‘川’字,听见他要分手脸色更寒,若不是习惯了,阿尔维斯可能会吓得腿软。
“分手?”里克气闷,咬着牙恶狠狠的问道,“别忘了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说过的话,分手只能我来提!”
阿尔维斯一听,终于崩溃的大哭,用力推开他,吼道:“我错了行吗?对不起我不该惹你,对不起我不该爱上你,对不起……以后不会了,不会再爱你了,放我走吧!”
里克怔住,任由他的拳头落在身上也没有阻止,当听到他说不再爱自己的时候他就无法再冷静,不顾他的挣扎,固定他的头顶,唇狠狠压了上去。
他从来没想过阿尔维斯会说分手,在一起之后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他已经习惯有他的生活了。
“——唔!”阿尔维斯瞪大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他,拼命反抗着,不小心扯到腹部的伤口,声音软了下来:“放开我!”
“不准说分手。”里克抓住他的手,抵着他的额头,温柔的说着,与他十指紧扣。
摸上无名指时,愣了几秒,目光缓慢的看向他的手指,皱了皱眉,“戒指呢?”
阿尔维斯别开脸,拒绝回答他的问题。
“我说戒指呢?”里克沉下声音。
“在你床边的柜子上,我物归原主了。”阿尔维斯淡淡回道。
“所以?真的要分手?”
“恩,分手。”躲开他的目光,阿尔维斯努力让自己做到平静。
“呵呵……看来我太宠你了!”里克扯着领带,冷笑一声,眼里全是冷漠,“那么今天就分手吧!但是……分手费总是要的吧?”
“诊所还给你,分手费不应该是你给我吗?”阿尔维斯直视他。
里克压得太紧,阿尔维斯几乎无法呼吸,腹部传来阵阵抽痛,压到伤口了。
里克又笑了,点了点头说:“确实应该是我给你。”
说着就开始脱他的衣服,眼底一片冷漠。
他想做什么?
阿尔维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胸前传来湿意才回过神,“你做什么?”
“给你分手费!”里克冷笑道,开始去解他的裤头。
阿尔维斯瞪大眼,他从没想过分手费会是这样的。
“我们不能好好谈谈吗?”阿尔惊慌的抓住他的手,心痛道。
“两张嘴,我只占一张,你依然可以说话。”里克很少说这样下流的话,阿尔维斯气得满脸通红,却又无力反驳。
想了想又觉得没什么,既然他要,那就给吧!
就当作最后的缠绵吧!当作分手费也不错,呵呵……
只是他刚刚才做了手术,虽然恢复得不错,但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住里克的需求。
想起腹部的刀口,阿尔维斯下意识的扯着衬衫,轻声说:“别脱衣服,就这样做!”
里克脸色更黑了。
直接把他的内裤脱下来,润滑和前戏都不做,抬起他的腿,从正面直接顶了进去,淡淡的血腥味泛开来,痛得阿尔维斯直皱眉,咬着下唇,尽量把自己的腿分开点,只希望能让自己少受点伤。
“唔……”阿尔维斯咬牙,努力不让自己叫出声,心脏比刀口还要痛上几百倍。
这一场没有感情的情—事让他觉得难堪,怨恨在他心底泛开,苦涩的闭上眼,任他在身上为所欲为。
好痛!
眼泪亳无防备的划下,他们是真的回不去了。
见他苍白的脸色,里克慢慢变得温柔了起来,捧着他的脸,珍惜的吻了下去,轻轻的,眷恋的。
阿尔维斯哭着搂上他的脖子,“全都身寸在我体内吧!”
里克眯了眯眼,更用力的进qwq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