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原才踏出书房门,见林溢正痛苦的躺在楼梯口,嘴上还颤颤的叫着自己的名字。
脸色大变,都没时间去心疼,立即冲上前把人抱回房间后马上打电话给阿尔维斯。
电话很久才被接通,急得南宫原想杀人。
“喂?啊……”阿尔维斯的声音有些喘,咬着牙承受着后方的撞,击,巍巍的拿着手机。
“带上你的工具快来我家。”听声音就知道他在干什么,南宫原也不理他,直接吼了出来。
“诶?什……什么?啊……里克你停……下。”阿尔维斯听得有点懵,转过身推开压在身上的里克。
“林溢晕了过去,不管你在做什么,带上东西马上过来。”南宫原已经没耐心了。
“好……好。”阿尔维斯胡乱的答应着,看着已经停下动作的里克说,冷静的对他解释说,“原的伴侣摔倒了,我现在要过去一趟。”
“恩,我送你去。”里克理性的点头,翻身下床开始穿衣服。
“快。”阿尔维斯也迅速起来穿衣服,刚刚欢,爱过的后,穴还有些胀痛。
南宫原挂了电话,抬头看着自己满是血的手,一阵心慌。
浴室到门口的方向也是星星点点的血迹,虽然不明显,但南宫原还是看到了。
林溢是浴室爬出去的!他到底爬了多久?发生了什么事?
心脏有种被蚂蚁咬一口的感觉,麻麻的,呼吸都要不顺畅了起来。
自己都做了什么?
十几分钟后,里克和阿尔维斯来到公寓,南宫原一开门便带着他往房间走。
“怎么摔的?”阿尔维斯面目表情问道,剪开林溢的衣服检查,按着他侧腰的黑块。
“天知道是怎么摔的。”南宫原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一眼也没从林溢身上移开。
“冷静点,我们先出去吧!”里克拍拍南宫原的肩膀建议道。
南宫原深深吐了口气,看着阿尔维斯,点头转身出了房间。
“阿尔维斯的医术你知道的,相信他。”里克长年面目表情的脸有些松动,从未见过他这么落魄的样子,在他记忆中,他一直都是天之娇子。
“恩。”南宫原烦躁的想捂脸,却看见满手血,心一抽。
“先去洗一下手上的血吧!”里克提醒道。
“恩,谢谢!”
半个时候后,阿尔维斯总算出来了,样子有些疑惑。
“怎么样?”
“没事了!怀孕见红不是好事,而且他前段时间好像也受到过重创,虽说胎心慢慢稳了下来,但还是要注意一点,还有他摔到尾骨,受挫才会痛成那样,应该要卧床一个星期。”面对病人,阿尔维斯一向很严谨,即使对南宫原也是一样。
“你是说,他以前也受过重创?”南宫原抓住重点,喉咙发干,问得艰难。
“恩。”阿尔维斯慎重点下头,“他随时会醒过来,你先整理自己的仪容吧!我们先回去了。”阿尔维斯皱着眉打量着他衣服上的血迹说道。
“恩,谢谢,辛苦了。”南宫原说。
阿尔维斯一听,立即没了刚刚那正经八道的表情,哈哈大笑调侃道,“听到你说谢谢真心太爽了。”
反正人没事就好,他还没见过这样的南宫原,玩笑有时只是活络气氛。
里克摇摇头,知道他是想安慰男宫原!
“……”南宫原面目表情的看着他。
这人果然不该对他和颜悦色,这不,蹬鼻子上桌去了。
不过,真心多亏了他!
“那我们先回去了。”阿尔维斯摸摸鼻子,没将他嫌弃的表情放心里,反正他都习惯了南宫原这种无比鄙视自己的表情了。
“恩,路上小心。”南宫原点头。
“好好照顾你伴侣吧!”阿尔维斯笑了笑,拉着里克走了。
“得了得了,里克快把他带走。”南宫原笑骂道。
这样下去,阿尔维斯就要赖在这里不走了。
“诶诶诶……用完就踢啊你……”
嘭一声,门被无情的关上。
“卧槽(*`へ?*)”阿尔维斯气得牙痒痒,瞪着大门想踢又不敢踢,气得无可奈何,谁叫自己摊上了这么个损友呢!
“好了,不准说脏话。”里克淡淡说道,一边拉着他的手,一边提过他的急救箱。
“南宫原欺负我就算了,连你也欺负我,说句脏话怎么了……”阿尔维斯的声音越来越远。
南宫原叹了口气,看着林溢紧皱的双眉,更是自责了。
如果,自己早点出来的话……
如果,自己陪着他的话……
阿尔维斯的话犹在耳边。
他说,林溢前段时间也受过重创,那么应该是在x市的事了。
他才发现自己对林溢是一无所知的
在x市发生过什么事?
喜欢吃什么喜欢做什么?
家里除了弟弟还有什么亲人?
这些都是自己不知道的,林溢从没跟自己提过,而自己也……从来没问过。
南宫原眯着眼,痛苦的抓着微微刺痛的头,想理出些头绪,他应该是知道的,但什么都想不起来。
无力的放下手,头已经不痛了,呼了口气拿出睡衣去洗澡。
或者自己该好好了解一下林溢。
打开浴室门,地板上的血迹占据了他的双眼。
这地板该换了。
担心林溢中途会醒来,南宫原随便冲个澡就出去了。
见林溢没醒,南宫原松了口气,掀起被角躺了上去。
看下时间才九点多。
吻了吻他有些苍白的唇,温热的大手抚上林溢隆起的腹部,轻轻的揉着。
“唔……”林溢不舒服的皱着眉,闷哼了一声,却没有醒来。
“睡吧!”南宫原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大手的动作没有停下。
今晚注定无眠吗?
不知道想了多久,见林溢渐渐睡得安稳才抽开手,掀被下床,拉开落地窗出了阳台,抽出根烟点着。
他很少吸烟,恢复后知道林溢怀孕就更是连碰都没碰过,
现下要想的事,让他……莫名就想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