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些东西效用无穷,你看。。。?”归尘还是说了出来。
归林放下手里的动作,和归尘一起看着李在,李在不为所动,继续自己的动作,“老道啊,你是不是说的有些晚了?我那些东西先是归云姐姐窥伺,接着归果又跳出来,你能从狗嘴里抢回肉包子吗?你能从归果手里抢走多少东西?”
“李在,你。。。怎么说话呢?”归尘被李在气的三尸神跳,用手指一直点着李在,很想动手抽他。
“师兄有什么法子,让师姐和归果罢手,我的那些东西,请随意处理,我不介意!”李在笑的无赖,让归尘老道想抽他,让归果和归云罢手,想都不要想了!
归林在一边捻须不语,李在停下手中的笔,“其实归云师姐还好了,还能讲些道理,归果才最是让人头疼,她抢我的东西最是得心应手,她看好的东西,特别是我的东西,要是得不到的话,她一定会毁掉的,她不开心,谁都别想好过,呵呵。”
归林缓缓道,“李在,你和归果很熟吗?”
归尘一下子闭上了嘴,和归林一起紧紧盯着李在,李在歪着头思索了一下,“这些天来,搜索我来历的人有什么收获没有?”
归林和归尘对视一眼,归林缓缓点头,归尘却摇头,“没有,没有任何消息,我发现星象异动,有大星陨落,便前往查看,你卧在山边,煞气浓郁无法靠近,我只是拎走了你的背包,想回来找帮手,后面你醒了,我在后面远远跟着你,见你山中发狂发癫,小溪边又遇到。。。”
“呵呵,”李在笑,“我和黄听雨他们在小溪边的相遇,也是老道你暗中策划的吧?”
归尘点点头,“我想看看你是否能和人正常交谈,三千弱水之说着实惊艳无比,于是第二天就和你见面了。”
李在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信笺,“我的记忆就在小溪边才有的,之前的事情完全不记得了,我经历过什么事情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记得了,你们要是找到了什么线索和我说一下,我也很想知道!”
归尘和归林都点头,这次是归尘问了,“李在,你和归果很熟吗?”
李在放下手中的信笺和水笔,盘膝坐下,抬头看天,想了想,“如果我说,我完全不认识归果,你们会这么样?”
归尘眼睛一竖,须发皆张,“那你离她远远的,越远越好!”
归林一笑,“归果对你是不同的,能睁眼的人都看的真切,很亲密。。。咳咳,”归林看到归尘有些发青的脸,连忙咳嗽几声换个词,“很熟悉!”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能感觉的到,她是我很亲近的人!”李在想了想站起来,回到屋子里,再看自己的东西,虽然被小心掩饰过,但绝对被动过了,零食什么的全没有了,切,仓鼠!
李在从小包里找到一个小皮夹,里面有几张纸币和散钱,还有几张卡,最重要的是一张照片,上面两个人脸贴在一起,笑颜如花。
李在走出来,把照片递给归尘,归林凑过来,归尘惊讶道,“这是果儿和你?”
归林反而惊讶道,“这是什么?画吗?怎么如此颜色真切?”
李在用鄙夷的目光看俩老头,“我知道你们心里有疑问,我也有,但是看着归果的份上,我和你们相对都是无害的,暂时就在星盟里做朋友吧,要是能成为伙伴就更好了,至于其他的,不强求!”
归林和归尘两个老谋深算的家伙难得面上都是一红,归林脸皮厚一点,开口道,“世道不安,小心方得长久,李在,你能理解那是最好的!”
李在点头,“放心好了,我身上发生的怪异事情,归果绝对知道什么,归果冒出来之后,我头痛消失了,但是脑海里也就空空的了,就跟被她洗劫了一样干干净净;老道,归果修行那个八荒入梦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有她那个神神秘秘的师傅你有眉目吗?”
归尘摇摇头,“说出来也是丢脸,归果那位师傅神通广大,明明就站在你面前,和你笑呵呵的聊天,你却看不出他什么样子,甚至连是男是女都没有弄清楚!”
李在挠挠脸,“这么一个古怪的人,你们就放心让丫带着归果,是亲妹妹吗?”
归尘瞪眼,“胡说,归果小时候是在别院修行的,稍稍长大以后才跟着师傅去云游,她那位师傅虽说神秘,但是绝对可靠,毕竟是和山石道长一起的!”
“山石道人?山石,岩?吕岩?”李在低头从归尘手里拿回照片,“我就知道,这些稀奇古怪的事,吕祖一定会知道点什么!你们说我现在去把纯阳宫给砸了,吕祖会不会出现呢?”
归尘和归林同时嗤笑,“混蛋小子,你还敢冒犯纯阳宫?虽说华山上剑气之争闹的纷扰,但也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李在也笑,“我就说说嘛,吕祖是我崇敬的仙人,怎么敢做冒犯的事?也不着急,既然已经种下了种子,就不愁不会开花结果,我就等着吕祖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倒是好奇,神仙到底有什么不同?”
李在趴在案上,接着琢磨新月女子学校的筹办章程,归林与归尘俩老道在旁边喝茶看着,归林笑看李在,“你倒是认真的,新月女子学校?为什么不叫书院?”
李在一边写着什么一边道,“书院只是教书而已,学校嘛,是培养知识的地方,范畴比书院要广,德智体美劳,一样都不能少!”
“德智体美劳?什么东西?”归尘也来了兴趣,“还是那句话,我们不怕花钱,但你真是认真的吗?”
李在低头做事,头也不抬道,“那是肯定的,我一定要给归果找点好玩的事让她去折腾,她一旦闲着就会折腾我,不给她找个玩具,她就拿我当玩具,我这日子就没法过了,你说我要不要认真呢?德智体美劳,就是德育、智育、体育、美育、劳育的简称,德为人之灵,智为人之魂、体为人之本、美为人之情、劳动成大业、方为一世人。”
归尘和归林俩老道面面相觑,被李在唬住了,李在口中的话句句在理,可他们却从来没有听说过,闻道不知理,这世界太残酷了!
两个老道相视一眼,准备拉下老脸好好问问李在,这时宁桓从外面进来,看到归尘还是一愣,他早起从归尘那里请示之后,又去操办了其他的事情,这才赶到松木轩,不想归尘比自己还快?宁桓依次向归林归尘问好,对李在道,“小师叔,你前些日子不是要去招募人手吗?我稍稍操办了一下,众多工匠都已经集合,还有些劳力今日也有不少,小师叔要不去看看?”
归尘和归林一起用不爽的目光看着宁桓,把宁桓看到惴惴不安,不知道哪里得罪两位师长了,李在来了兴致,“这么快啊!好啊,我去看看,建材什么的都准备妥当了吗?煤、木材、钢筋,石材、石灰、这年头估计还没有水泥吧?”
归林奇怪了,“你建房子要什么钢筋?什么是钢筋?水泥是什么东西?”
李在也很奇怪,“建房子不用钢筋能住人?哎,对了,要建别墅的话,建在什么地方?”
归尘寻思一下,“玉泉山周围十里都是玉泉观的产业地界,随便你折腾,你自己先看看,回头大家再商议!”
李在站起来,“好,我出去走走!”
李在进屋,拿起自己小包,斜背在肩上,出门来,归尘与归林一起看他,李在瞪眼,“看什么看?不带刀能出门吗?”
归尘摇头,“随你,轻易不要离开玉泉山周围,就怕你会无事生非呐!”
日头渐渐高了,玉泉观下首角门外,密密麻麻挤着数百佃户村民,大家都没有精神,三三两两的蹲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交谈,平日里,玉泉山的道士在当地威望极高,随便一个道士说些什么,大家都会奉之为圭玉,道爷们既然说了暂时不用人,让大家都回去,大家不敢不听,可是对于过往兵灾的恐惧,依旧让大家在角门外苦苦哀求,以求托庇于道观之中。
村头带着本村的十几个人蹲在一起,半大小子陆璋带着二弟黄狗,脸上堆着笑,挤在旁边,周围的人对他们都是爱理不理,尤其的是村头的目光更是带着莫名的情绪像刀子一样戳这俩兄弟,秋日渐冷,两兄弟还穿着单薄的衣服,又吃不饱,脸色青白身材干瘦,看着折实可怜。
黄狗欢苗一些,玉泉山玉泉观琼楼玉宇看的他眼花缭乱,可是没有东西吃,他也没精神动了,精神有些萎靡,“哥,你说咱们能进道观吗?道爷们能给咱一些吃的吗?”
陆璋眼里带着绝望,娘的情形看着越来越吓人,要是还是无法得到救助的话,陆璋心里已经有了某种觉悟,但是两个弟弟都这般小,孤苦无依,天地之大何处落脚?
旁边黄狗忽然爬起来,“哥哥,来人了,你看你看,来人了!”
陆璋一激灵,抬头见看,只见观内山上走下来数人,后面更跟着数位背剑道人,长袍飘飘宛若神仙中人,但走在最前面怎么是个短衣的道士?嗯?没有发鬓,有穿着道袍的和尚吗?
李在站在石阶上看着观外密密麻麻的人群,身后站着宁桓宁致宁魁,宁魁还背着宝剑,后面的护卫弟子都是他带着的,“人有点多啊,宁桓,往日里你们都是怎么办的!”
宁桓笑着道,“小师叔,观里人手充足,基本上不缺人,但为了行之善事,我们会招募一下周边穷苦的人,来做些打扫粗活,就当接济一下他们;小师叔事实上观中人手充足,其他几位师叔带的从人也很多,只是为了安全,观中布置了大量的哨岗。”
李在咂咂嘴,一路上他也看到了,密密麻麻,山中道观中随处可见背剑的道士,还有大量的灰衣护卫,更有少量的太监守在要害之处,这么多人白白的站那等吃闲饭,浪费啊!
“嗯,我也看到了,这么多人白白的站那等吃闲饭,浪费人力,晚上回头我批评她!”李在漫不经心的看着外面,走下石阶,守门的道士赶紧给他开门,宁桓等人心里嘀咕,批评谁?黄羊观主吗?有几个人敢批评黄羊观主?
走出观外,外面等候的佃户们都站了起来,却不敢靠近,这出来的一群道爷看着身份地位都是极高的,平日里在村民面前高高在上的志方等道爷,也都站在边上不敢语言,哇哦,那是玉泉山大管事宁桓道长吗?他老人家都站在后面,这前面站立的奇怪的人,难道是玉泉山上的老神仙?
人群里有人认出了宁桓,人群里窃窃私语起了波澜,逐渐在扩大,前面几个准备过来搭讪的人都吓的诺诺而退,不敢言语,尤其是看到站在前面的李在,短发好似僧人,却穿着短衣道袍,面上白净没有胡须,难道是天都来的公公?公公怎么会穿着道装?
人群像是被惊吓,前面的人都在缓缓后退,陆璋带着二弟黄狗随着大溜往后躲,黄狗忽然拉拉陆璋的衣裳,轻声道,“哥哥,你看,前面那位道爷跟昨天那位公公有点像啊!”
陆璋也是瞪大了眼睛,昨日里带兵从村里过去的那位公公衣甲鲜明,威风凛凛,可前面这位道爷看着就随和许多,穿着短衣道装却被一圈长袍道长众星捧月站在中间,和那位公公还是有区别的,但还是有些相像。
李在看了片刻没看出头绪,后面宁致说话了,“小师叔,你要是看不过眼的话,我可以从别院抽调人力,上都各处观所,也是有富裕人力的,只是要等个三五天。”
李在摆摆手,“玉泉山以工代赈的想法很好,让他们做事给他们一些小钱,这是很好的,好的事情继续,按你们以前的法子招募人手吧。”
宁桓点头称是,挥挥手,旁边志方等师兄弟急忙窜出来,开始招呼众村民,那些村民畏畏缩缩小心的避开李在他们的位置,开始一窝蜂的挤过来朝志方纷纷攘攘,场面噪杂。
李在看的有趣,宁致宁桓都是面色皱眉,宁魁说话了,“小师叔,贵客在山上,山上不宜留外人,我觉得晚上还是要他们出来的好!”
“哦,你们看着吩咐好了,场面太乱了,我们回去吧!”李在道,“对了,这些人这么挤什么过兵灾?告诉他们不用操心!”
志方等一帮师兄弟急急忙忙的开始招募帮闲,几位宁字辈师长看着让他们太紧张了,还有那位看着随和来历神秘的归心师叔祖,可是传说中的神仙人物,归尘师祖归林师祖他们什么时候管过这等琐事,这归心师祖就下来看看?
老规矩,志方他们按村落招人,每个村的人有村头带着,所有的人联名具保,出了什么事所有人连坐,整个村子都会遭殃,陆璋和黄狗挤在村民之间,几次被人推出来,村头斜着眼睛道,“你们不是我们村里的,我们可不敢保你们,真出了什么事,整个村子都会被道爷们烧成平地的,谁敢啊?”
其他村民也有看不过眼的,但真让他们联名具保这俩兄弟,真没人敢!道爷们过来,村头点头哈腰的交代自己村上的人,还特意把陆璋和黄狗他们分出来,“道爷,这俩小子不是我们村上的,他们是过路的,一个老娘带着三小子走到我们村病重走不了,在我们村头猫了几个月了,我们不敢具保他们,道爷您看着办!”
志方被一班师长后面看着,心忙意乱的,急躁的摆手道,“没有联名具保的,不能进入道观,这是往年的铁规矩,谁敢轻犯?”
陆璋带着黄狗一脸绝望,哀求着,“道爷,你行行好,让我们进去帮忙吧,道爷你见过我,我们真是好人啊!”
志方被陆璋弄的一脸急躁,后面师尊们都看着呢,他又不能发脾气,随手从怀里摸出几个钱,低声呵斥,“你别闹了,看到了没,师祖和师尊们都看着呢,谁敢闹事?小心你们的小命难保!”
陆璋千恩万谢的接过几个钱,不敢再纠缠,站在一边就感觉天昏地暗,没有一丝希望。
李在看着场面上,志方他们这些小道们忙起来条理分明,感觉没有什么看头了,准备就回去了,看看归果归云那个新月功课什么情况,那个李在比较好奇,正准备回头上山呢,李在回头看了一眼忽然就笑了。
李在忽然停住脚步,后面宁致宁桓也都停下了,看李在面带笑容,顺着李在的目光看过去,几位道长都眯起了眼睛,李在笑,“你们说说,有多少人想混到观里去?”
玉泉山道观角门外,熙熙攘攘,志方等管事的小道士们开始招募帮闲的人手,以村落为依据,每村都有村头,各个村每个人都要联名具保,不识字的按手印,挑选好的人手原本就要直接进入观里的,但是李在带着宁致宁桓他们一堆道长站在门口,谁敢放肆?志方急智之下,就把挑选好的人让他们站在院墙边上,等众家师长离开之后再安排他们进观,李在回头看到的就在这些已经被挑选好的,准备进观的那些人。
李在笑道,和宁桓宁致他们说道,“你们说,他们想混到观里做什么呢?”
宁致宁桓宁魁等几位道长顺着李在的目光看过去,眼睛都迷了起来,人群中确有几个人形迹可疑,宁桓沉下脸色正要呵斥,那边人群里忽然哗变,人声惊叫惨呼,数个人影从人群里跳起,就往道观院墙上跳,竟敢硬闯玉泉山?与此同时,人群里更有数个人影窜出,打乱人群往里钻,似乎还动了什么手脚,村民们大乱,哭喊一片四下奔逃,李在身后的宁魁一声长啸,身姿宛如苍鹰大袖一振,长剑出鞘,身形如电就去拦截那几个胆敢跳入道观院墙的人,山上道观里也传来一声长啸,紧接着竟然想起了号角?
李在眨眼,号角?难道观里还驻扎着军队?宁桓与宁致站在李在身后,宁桓看到了李在的疑惑,轻声道,“那是黄羊观主的亲卫,平日子是驻扎在别院的。”
李在笑,“大惊小怪的,用得着大动干戈吗?”
李在看场面混乱,村民们东奔西跑相互践踏,哭号一片,那些冒出来的东西眼见又都没了形迹,院墙那边宁魁长剑寒光四溢,叮叮当当和两个身穿破衣的人打的热闹,李在笑的开心,轻声呵斥,“无关的人等,都蹲下,不要乱跑,前来打探的虫子们,今天我心情好,你们都滚吧!”
李在声音不大,可是正常所有人都听的真切,那声音就跟带着钻头一样,硬往你耳朵里钻,众多的村民佃户连忙都扑倒在地上,还在奔走的那几个变得十分惹眼,山上大片的背剑道士蜂拥而下,长剑如林,寒光四溢,李在对宁魁笑,“嘿,宁魁是吗,回来吧,让这些家伙走吧,别脏了自己的手!”
宁魁眼见就要把这两个蟊贼斩于剑下,听了李在的话,长剑一挥跳出圈外,转身就走,那两个人满脸惊奇又有死里逃生的惊喜,连忙跳出去,往观外跑,玉泉山的道士们还真就不追了,十几个人?李在大致看了看,人群里竟然混杂了十几个人,想摸到道观里去,有意思!
那些人看着玉泉山执剑道士越来越多,李在更是带着一班道长气定神闲的站在那,宁致、宁桓、宁魁都是玉泉山有头脸的执事道长,李在站在他们前面只是一句话就让宁魁收手,那句话仿佛是有魔力,就像在你耳边说的一样,让人半边身子发麻,那些鬼祟的人此时看李在的目光带着惊恐,缓缓的后退。
李在也不搭理那些东西,回头吩咐道,“告诉观里没事,别大动干戈的,小事儿!”
“还有外面的这些村民若是有无辜受伤的给救治一下,还有那些人是混在那个村落里的,派人去查看,被他们冒名顶替的人怎么样了,要是被他们杀掉了,你们看着办!”李在随口吩咐,迈步出观,外面村民受伤的并不多,多的是惊慌奔跑摔伤的。
那些还在观望的人开始逃窜,转眼就不见了,玉泉山的道士们也不理会,开始按李在的吩咐救助受伤的村民,宁桓站在李在身上,“师叔,既然出了事,是不是今年就不要招外人进观了?”
李在想了想,“招人还是要招人,但是不必再进观了,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伤了附近村民的心思,把人组织起来,烧砖采石伐木等活计不用进观,接着用人吧!”
宁桓点头称是,跟着李在在人群里随意的走,陆璋带着黄狗趴在地上,看着李在带着宁桓走过,黄狗忽然动作,还未爬起,宁桓的长剑出鞘就加压在他脖子上,陆璋在旁边趴在地上吓得大叫,“道爷道爷,我们不是坏人,真的不是坏人!”
李在回头,看着被宁桓长剑压在地上的小孩子,十一二三的样子,面黄肌瘦的可怜巴巴,李在眨眨眼,“宁桓你很厉害哦,这剑真快!收起来吧,不是他!”
宁桓谦逊一笑,把长剑收起,执剑笑道,“师叔夸奖了!师叔在找谁?”
李在笑,“你也感觉到了?有个家伙不弱,一直在窥视我,我出来走走给他看着,你跟着这货就不敢出来了?”
宁桓神态一凛,手握长剑四下打量,“师叔,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们还是进观吧!”
李在摆手,“没事的,无须在意,又是一个被魔星降临忽悠的倒霉蛋,呵呵!”
李在低头去看黄狗,黄狗年纪小胆子大,与李在对视,李在笑,“小家伙起来说话!”
陆璋拉着黄狗两个人站起来,两个半大小子或是冷或是猥琐,都在发抖,李在看看大个的不过十四五岁,小的十二岁的样子,脸色青白骨肉如柴,李在看着小的那个,“你有话想和我,想说什么说罢!”
陆璋拉着黄狗大着胆子看李在,就好像面前有一直猛兽似的,眼前这个人和昨日那个端坐在战马上威风凛凛的公公不是同一个人,但是一样的恐怖,看着笑眯眯的,却始终寒气逼人,站在他面前肌肤上都在起疙瘩,黄狗开口道,“道爷,昨天俺们看见一个公公带着兵马路过村子,和道爷长的有些相似。”
李在一愣,和自己有些相似,公公?李在的脑子有些乱,他笑着问,“然后呢,还有吗?”
黄狗大着胆子道,“那位公公说他有一位好兄弟在玉泉山上,不知道是不是您?”
“岳奇?”李在沉吟道。
黄狗胆子大了起来,开口道,“对对,那位公公是听别的人称呼他为岳公公!他带着好多兵马往东边去了,说是去丹同渡,还说要会见河中府的什么大人。”
李在微微闭目轻轻敲击自己的脑袋,明明应该有些什么的,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娟姐,岳奇吗?叶子,自己的脑海里仅剩的几个名字?为什么?
宁桓看李在的神情不对,轻声道,“师叔,是否不舒服,我们回去吧!”
李在睁开眼,一直用心观察他的黄狗吓得大叫,往后面摔倒,“啊!”
一直扶着他陆璋被弟弟黄狗带着摔倒,匆忙间他似乎看到面前李在的两只眼睛竟然是赤红如血?
李在一眨眼,一切都似一场幻觉,他笑吟吟的看着面前的两兄弟,“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人。”
李在转身要回观里,一直执剑护卫在他身后的宁桓在刚刚的瞬间感觉到了从李在身上那股恐怖的气息,转瞬又消失了,他手握宝剑一直小心的戒备四周,李在刚刚失神的那一刻,宁桓也感觉到了不知何处传来的敌意,像针刺一样危险。
陆璋和黄狗两兄弟倒在地上,见李在要走,黄狗挣脱陆璋手,挣扎着喊,“道爷,道爷,我给你说了消息,你不该给我赏钱吗?”
李在微微有些尴尬,回过头来,“哈,不好意思,我忽略了。”
短袍的道装几乎没有兜,也不会有什么钱,不过他背上背着小包呢,就要取下小包,宁桓伸手拦住他,随手取出一把大钱,丢在地上,“师叔,不必操劳,我来就可以了!”
大钱啊,黄澄澄的大铜钱啊,周围的村民眼睛都是黄的,黄中带着绿,穷苦人家一年都见不得几个大钱,黄狗就像恶狗扑食一样去抢地上的钱,陆璋拼命的拉住他,嘴里向李在宁桓哀求道,“道爷,我们不要赏钱,让我们去观里帮闲吧,我们是好人,真的是好人!”
李在饶有兴趣的看着黄狗扯破自己被陆璋抓住的衣裳,扑在地上把铜钱捡个干净,“你们太小了,烧砖、采伐木都是苦力气活,你们坚持不了的,拿点钱赶紧走吧,免得起是非。”
忽然一道破空声传来,一个物件奔着李在的脑门就飞了过来,李在微微一笑,静静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