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师祖,她杀了水系师尊,若就这么轻易放走的话,怕是我们所有水系弟子都不服的。”如非跟着附和道。
云雪哭泣着喊道:“我不知道水幺为何要杀师尊,可是没有查清楚之前,她不可以离开。”
“对,师祖一定要给师尊讨回公道。”
“将这贱奴杀了,为师傅报仇。”
“杀了她……”
“杀了她,杀了她。”
卿子衿脸色一沉,厉声压过所有人的声音:“她既然是本座的徒儿,便由本座给你们一个交代,她若真杀了水系尊者,作为师傅,本座会当着所有弟子的面,亲自处决。”
化长老刚要开口:“可是师祖……”
话音未落,卿子矜已经带着水幺消失在水系山峰之上,丢下所有惊诧不甘的目光。
“长老,现在可怎么办啊?师祖将凶手都带走了。”
“师祖也太护短了,之前什么事都不管,可现在一管事,连凶手都要包庇。”
“长老,你想想办法啊,要是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明明就是水幺勾引师祖,师祖现在肯定是被这个女人迷惑了。”婷鸢冷哼一声。
如非符合:“肯定是了,长老,若不及时处置水幺,怕有一日,我们的师祖会被她害了的。”
化长老眉峰紧簇,的确是啊,以往清心寡欲的师祖却将一个罪奴带走。
师祖变了,不再是清心寡欲了。
他一定要阻止这场孽缘。
想当年,若不是他提前有准备,那个叫小锦的峨眉弟子,定会祸害师祖。
见化长老凝眉思索,云雪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笑意。
水幺你这个贱人,这一次你在劫难逃了吧。
只是她没想到,在顾岳这,水幺输给了她,却转身勾搭上了师祖。
水幺的能力,她还真是不敢小觑。
顾岳的神色有些复杂,她竟然被师祖庇护着,以前他以为只有他才能保护她,没有他,她的生活会寸步难行,可是现在……一股被不需要的感觉,让他心中升起一股浓烈的挫败感。
御剑飞行在天空,水幺拽着卿子矜的衣角,低声小心翼翼的开口:“师傅。”
卿子矜淡漠道:“何事?”
“师傅,你信徒儿吗?”
“不信。”卿子矜头也没回,就那样毫无思考的时间回答。
水幺:“竟然不信,为什么要带我离开?”难道不应该像那些人一样,想将自己处死吗?
“本座不信你,但不代表本座就想想他们。”
“那师傅觉得徒儿真的有杀人吗?”水幺继续追问下去,想知道在他心中,自己到底是怎样的。
“不知。”
水幺:……
水幺完全不知他何意。
“既然不知道,师傅就不怕我跑了么?”
“你没有杀水系尊者的动机,所以本座不会轻易冤枉一个好人,带你走,是不希望你被他们欺辱。”
卿子矜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漠,听上去毫无感情可言,但水幺知道,他的心其实已经在慢慢向自己靠拢。
回到青仙殿,被关禁闭的莫离迎上前:“师祖,我已经准备好了晚膳,今夜是否……”
莫离话还没说话,卿子矜便打断了他的话:“水幺,今晚跟我走。”
“哦?”水幺一片迷茫。
333提醒道:“幺幺,今夜是十五,卿子矜应该是带你去谭谷温泉。”
知道缘由之后,水幺立即收起茫然,笑着说道:“好啊,师傅,你去哪儿,我都跟你走。”
卿子衿看着少女巧笑容颜,心中复杂的情绪再一次升起。
脸上的青紫彻底消失,如今的面容看起来白净绝美,算是整个青仙山的尤物。
卿子衿咽了咽唾液,他自己最清楚他为何会在紧要关头,及时出现,因为他希望她能平安的留在自己身边。
那种害怕失去的情绪纠结着他的内心。
无论谁犯了错,他大可不管,一个徒弟而已,失去了也就失去了。
可是卿子衿却唯独对她,做不到不管不顾。
“去收拾一下。”卿子衿言语清冷,可是目光之中却透着丝丝柔和,让水幺心中很满意。
“嗯,师傅,你等我一下。”
水幺说完,便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莫离怔怔的站在原地,被忽视的滋味让他心中像是咽下了几十只苍蝇。
她不是杀了水系尊者吗?怎么会……
再看卿子衿,那抹与化长老一样的担忧弥漫在他心间。
“师祖……”莫离小心翼翼的开口,原本想要询问关于水幺出现在这里的事,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卿子衿淡淡看了他一眼,说道:“以后多帮本座盯着她。”
莫离:……
师祖是不相信她吗?
师祖还是信任自己的?
想到这里,莫离脸颊隆上笑意:“那今夜……”
“今夜本座会带着她。”
言外之意,就是今夜不需要,莫离明白。
水幺拿了一条毛巾,便冲了出来,可是见莫离神色与之前有所不同,看自己的眼神多了几丝胜利者的姿态,疑惑了一下,也没太当回事,便兴致勃勃道:“师傅,现在可以走了。”
卿子衿转身,一把拉过水幺,两人一起踩上血凤剑。
微风拂面,秀发飞扬,水幺盯着卿子衿高大的背影,觉得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但依然觉得很满意。
他为了自己,不顾青仙山弟子的反对,义无反顾的带走自己。
她已经很在意自己了吧。
谭谷温泉亦如一月之前,没有任何变化。
仙气围绕在四周,卿子衿落地之后的第一件事便在四周设了一道结界。
上一次正是因为自己太大意,才会在这里遇见水幺。
“师傅,需要徒儿帮你宽衣吗?”
夜晚的温泉水面,荡起波光粼粼的月光,看起来温馨又浪漫。
卿子衿楞了一下,想到一月之前,自己赤果的身躯被她看见,还有他看到她的身体——
身体里的那道炙热感再一次油然而生。
他深深看了一眼她,点了点头。
点头之后,他又后悔了。
脑海中的画面,是隔着窗户,看到她白皙的肌肤。
每晚,她都会在房中沐浴,窗户打开一条细缝。
每一次他都警告自己,要如往常一样,清心寡欲,可他还是会忍不住去看上一眼。
他对自己的徒儿,似乎存着不干净的想法。
水幺走上前,褪去他白衣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