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持之下,云涯儿一边稳住其心,一边询问其为何如此,是有何人在背后指使,那人却如何也不愿告知。即便到了这个地步,此人居然扔如此口严,只怕那背后之人更是危险至极。云涯儿一时间也不敢轻易答应。
那人见求饶无果,竟辱骂起来,云涯儿一怒之下差点伸出腿来,最终还是克制住,没能发作。然后想着此事可能牵连甚广,自己与黄巾本无太多瓜葛,必不能因此而深陷其中误了大事。只得对那人道歉一声,任其自生自灭。便领着部下准备离开。
结果那人却又在背后呼喊起来,“你等可不是在寻汝南贼?既然如此,那我且告诉与你。”云涯儿一听此话,也不知是真是假,立马回头,。
然而身旁之人却劝说道,方才那般询问,此人也未说出一个所以然来,如今要走之时,突然如此,恐怕只是为了骗得保护,而故意编造其事。仔细思来,确实极有可能如此,不过云涯儿还是不愿放过一丝线索,让那人说来。
“我既出此言,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定不信。那我便先说那关键之事,再由你来考虑信不信罢。”那人明显比之刚才冷静得多,反而更令人生疑,“你之夫人,正身负重伤,等待你前去救之。可有此事?”
听其所言,云涯儿立即就知晓了其曾所属何处,不过为得情报,便未拆穿,而是向其点点头。
“既然如此,那此事对你而言,可是好事一桩!”那人见云涯儿坦诚,竟显露得意之色,“你那夫人便是汝南贼首,且早已痊愈,几日之前还在此为祸一方,却不以汝南贼,而以乡勇自称。自以为不可一世,结果突然一日便没了动向,怕是早已被袁将军剿灭,你还是莫要再废功夫了。”
本以为此人突然性情大变只是为求自保,没想到不但不再低声下气,反而叫嚣起来。不过其言所说与徐福之言并无太大差入,可能并未捏造。若果真如此,那楚阙情况便更令人担心,到底是又食用了黄巾秘药所致,还是真已痊愈,尚待打探。云涯儿自然完全没有心思再去与此人理论,只瞪圆双眼,揪其衣角而问:“那你可知其最后出没之处所在何处?”
被其这样一吓,那人总算回想起担惊受怕,却只顾哆嗦,再无半点有用之言。此人行为如此怪异,终令云涯儿生疑,令人将其缚住,携同一起寻找楚阙。不过,退一万步讲,云涯儿此刻能够得知楚阙平安之消息,早已高兴万分,只是不敢显于脸上。随后搜寻之事,也更随意一些。
又往西走了一阵,云涯儿终觉不对。此处附近山林稀松,难以掩藏,且附近亦无战事。以楚阙为人,怎会于此为贼,为祸一方,且还以乡勇自称?此刻唯一能想到之事,便是楚阙前日所斗之人,必是何曼,难怪那何曼走时匆匆且神态紧张,原来是怕云涯儿又知其败。
结合前后所发生之事,云涯儿终于将诸多怪异联系一起,除了知晓袁术卑鄙以外,却也仍是找不到楚阙下落。此刻又不能前去询问何曼或是袁术,实乃难办。
正做左思右想之时,部下突然来报,前阵所遇之军,突然朝这边奔袭而来,目标似正是众人。使得云涯儿大惊,没想到自己未去寻那何曼,对方竟然自己前来,只怕此次不再如前番巧合。于是急下令全军尽量躲至大军难以攻打之处,并注意留好退路,以免被围。
逃亡一路,何曼之军紧追不舍,明显有意追捕,云涯儿更是坚定决计不能让其抓到。可众人终归是步行,而对方不但步军于后,更有骑兵绕山而追,只恐到头来被两路包夹,插翅也再难逃。便有人提议不如分头散去,只要能力保云涯儿不被捉住,各人甘愿献身。
如此计策,云涯儿怎能同意,于是一边奔波一边思考。若各自散去,于此山中,必定会遭何曼包围,即便能躲过今日,终是难以逃过骑兵,最后困死山中。
若能集中,虽仍是不能攻破何曼,但好歹有个照应,若能寻得一险要之处,众人合力,兴许可以通过,而那何曼必不愿犯险,众人尚有一线生机。于是传令下去,小心翼翼寻那山隘峭壁。
这样又走一阵,后方追兵果然被远远甩开,毕竟对方并无性命之忧,又岂愿以命相博。然而好景不长,因逃时慌张,只重地形,忘探去路,竟来至一处陡壁之前。往上望去,一下子看不见边,如此之高,全无攀上可能。为今之计,唯有绕路。
而后方追兵虽小心谨慎许多,却并未放弃追赶,若现在绕行,必然会被其从他处绕来拦截,那时更是进退维谷。
这般紧急事态之下,云涯儿又岂愿坐以待毙,众人更是不愿如此就擒。于是有人不顾阻拦,开始往上攀爬,以探前路。
待那人爬至五人之高,忽然冲下方高呼:“快快上来,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随即那人双腿一蹬,竟没了踪影。
随后又有几个胆大之人也攀上岩去,在同样地方消失。下面众人看了惊呼不已,眼看时间紧迫,云涯儿便下令一同攀岩,看看是否真能九死一生。
待其真攀于之上,见得那细窄平台,终于是恍然大悟。原来此处下方极为陡峭之处正好挡住下面视野,再往上望,自然像是连在一起。此处虽不宽敞,却正好容纳自己及那数十名部下。。
若派几名部下伏于岩侧,居高而守,凭借陡峭山势难以驾梯,弓箭亦会被峭壁挡下,任凭何曼再来百万兵马也是攻其不得。
只是若只坚守,终是难逃围困于此之窘境,于是云涯儿亲自于平台之上寻那通路。终于一处隐蔽之处发现一石可以移开,其口竟通于山另一侧。得此喜讯,云涯儿立即遣人去搬那石,自己则前去观察何曼动静,试图拖延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