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小国,位于大宋之南,大不过一行省。
自宋朝立国,南越实际上掌权者陈氏便自请为臣,成为大宋藩属。
而先前远嫁和亲方文嫣嫁,就是当时南越王子,如今已经做了南越王。
代璇闲来无事便查阅了南越相关典籍,却是无意中被楼兰提醒,才想起这一茬来。
“如今差不多八年了罢?怀安公主下降和亲,此刻怕已是几个孩子母亲了。”代璇笑笑道。
她倒不是很担心赵长宁旧情难忘,且不说方文嫣已为他人妇,便只说赵长宁,白月光一旦变成现实,可能就不那么美好了。
楼兰便点头称是:“据说是怀安公主十分得宠,已经有两男一女了。”
代璇便算了算,方文嫣远嫁是八年前,但春日出发,一路到达南越也得好几个月,等到成婚怕也去了大半年,满打满算也就是七年功夫,却生了三个孩子,光从生孩子频率也能看出来她受宠了。
看来这位方大姑娘确实不凡,若非当年太后横插一手,如今英王妃八成就是她了。
“王妃可放心便是,王爷是什么样人,如何都不会再惦记一个为别人生了孩子妇人。”楼兰道。
代璇漫不经心瞧了楼兰一眼:“王爷闲话也是你能说?”
楼兰顿时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被吓得一哆嗦,膝盖一软就要下跪,却见代璇走了开去。
“照顾赵长宁这么些年,还能这般糊涂,也怪不得混成这样了。”代璇不由得想。
据说赵长宁从宫里带出来四个侍女,但如今府中只得两人,木槿显然是得力心腹之人。而楼兰则是正好与之相反。
也不知道赵长宁为何要放这么一个人身边,也许忠诚是有,但这能力恐怕不够看。
“还跪着作甚,王妃已走远了。”绿衣特地落后几步,等代璇身影走远了才拉起楼兰道。
楼兰竟是腿脚一软,便歪倒了绿衣身上,然后又抹了抹额头苦笑道:“是奴婢又说错话了。”
这也怪不得旁人,原是想要讨好王妃,却又搞砸了,白费了木槿一番心思。
“姐姐你也莫要怪王妃。原你就不该拿王爷事儿取笑,这会子王妃怕是心烦着呢。”
绿衣说着便是摇摇头,她眼下虽不是代璇跟前第一人。可也是心窍玲珑人物,哪里不晓得代璇生气是什么。
有些话不是说不得,但要看是谁来说,显然这个人不会是楼兰。
七月流火八月秋凉,转眼又是一年。去年此时代璇决计想不到,仅仅一年,便发生了这样大变化。
大约是因为皇后被变相软禁缘故,睿安公主也无心操办百花宴了,索性便交给了福王妃,便是代璇那位姨妈。
云氏操办又是另一种风格。倒并未像睿安公主那样来借紫园,代璇见如此便也就放开了手不再关注,反正她已经是嫁了人。家里要说亲三个姑娘有两个都要守孝,只余下代珍,听闻田氏正给她说亲。
八月十五过中秋,阖府人虽然多,但能跟代璇人月两团圆是一个没有。倒叫代璇孤单很。
正想着自己如今身子不便,干脆不要祭月时候。宫里却是来了人。
崔贵妃担心她一个人,便叫她进宫去说话。
只进了宫,代璇才发现宫里也并不热闹,虽然依旧由御膳房做了月饼赐下,但往年都有家宴却取消了。
昭阳殿里,崔贵妃正指挥着内侍宫女们摆桌子和祭月礼品,见了代璇便笑道:“可来了,路上颠不颠?”说着便朝代璇伸出了手。
代璇挽住了崔贵妃胳膊,两人便回了屋子里,这时候夜晚已经是冷风习习,代璇还穿了斗篷来。
“还好,并不太颠。”代璇捂着肚子便笑道:“倒是他省心很,也不闹我。”
说来也是福气了,代璇这一胎怀极其顺利不说,还很安生,除了吃多了些之外并无异样,倒是膳食嬷嬷已经考虑给她减少进补食物了,生怕孩子养太大不好生。
崔贵妃也知道这个,还感慨了几句说这个孩子必定孝顺。
不过那时候崔贵妃神色有些黯淡,却不知是不是想起了那个早夭皇子。
当然,代璇是知道,那个皇子不但没死,还平平安安长大了,学了一肚子坏水儿,此时正干着坑人勾当。
“何须如此瞻前顾后?不若雷厉风行一点,谁敢不服就让他去死。”萧秋雨阴测测道。
这个官衔儿为镇北司佥事实为镇北司统领家伙,此刻却不他地盘上,对面则坐着悄然离京赵长宁。
自赵长宁出京,他便马从北疆赶了过来,总算半道上截住了人,便暂时扮作了护卫,跟着赵长宁先去见了靖南军中一个姓王统领,却不意碰了一鼻子灰。
他纵横西北时间不短了,纵不至于把北蛮和西梁玩弄于股掌,也从来没有这样憋屈过,差点当场就把人给灭了。
赵长宁摇头:“这不是北疆对付蛮人,手段太激烈话,我担心弹压不住。”
北疆和西疆都是烽火连年,大战小摩擦总少不了,而赵长宁不仅熟知战局,又其中积累了相当名望,行事强硬一些倒是便宜,但南疆却又不同。
不同于西军和北军,因为打战频繁,人员流动也,排外性并不那么重,但靖南军却是承平多年,必有些不为外人所知勾当,赵长宁纵贵为王爷,也不过是个外来户。
还是威望不够啊,赵长宁不由得感叹,怪不得当初皇帝那样忌惮南王,却并非单纯是帝王疑心作祟,而是不得不防。
而萧秋雨则是眉头一皱,冷冷道:“弹压不住?难道这些军士还敢哗变不成?且不说你身份,只如今南越已经出兵攻占了云门,来势汹汹,再这样下去,怕不得多久,靖南军就得折进去十之七八!”
“拖下去,左右都是一个死,纵有再大好处,若是没了命享都是白搭!”萧秋雨冷哼一声,手上把玩两个琉璃球轻轻一碰,发出清脆响声,“总有那么几个明白人。”
赵长宁苦笑一声,大约是太过求全了,反倒叫他不如萧秋雨这不管不顾人干脆,但事情却不能这般处理。
他原知道此行是有些不讨好,若单单是领兵作战还罢了,可偏偏还牵扯到旁东西,萧秋雨法子倒是干脆了,恐怕传出去他暴戾名声又要进一步。
若是早几年也就罢了,偏偏他此时又要积攒名声,皇帝身体已经不好了,怕是也存着交接意思。
赵长宁军中转个遍,对他将来掌控军队有着莫大好处,当然,前提是他能军中打出名堂来,西军和北军都轮了,如今便剩下靖南军这根难啃骨头。
“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妇人之仁时候!”萧秋雨一挑眉毛,“眼下局势说难也不难,那位叫你来,主要是平定南越罢?靖南军便是损失些儿,也不能全怪你。”
话音才落,便有黑衣华服青年推开了门,看着屋中几人笑道:“抱歉,我来晚了。”
来人却是现下飞鹰卫统领徐延彻。萧秋雨当下便嗤笑一声扭过了头去,倒是另外几人则是起身客气了几句。
赵长宁一点头,下巴一抬淡淡道:“坐。”
徐延彻倒是不介意萧秋雨态度,随手拖了椅子坐下道:“关于靖南军情况,我这倒是有个消息,王爷想不想听?”
南越王宫。长裙曳地美貌女子看着窗外淅淅沥沥雨水,忍不住叹了口气。
“母亲!”身后传来一声唤,却是一个六七岁男童领着一个男娃一个女娃站门口。女子回头,见是自己儿女,当下便柔柔笑了起来。
“承嗣,到母亲这里来。”女子看着眉眼肖似自己儿子,不由得摸了摸他头发,才道:“身上可有淋湿?”
“母亲,父亲方才又生气了,还骂大哥没用……”女娃操着一口软糯糯声音扑进女子怀里道。
“是儿子没用,不能为父亲分忧,不怪父亲。”男孩睁着一双明亮大眼睛,嘴唇抿起,平直唇线显出了几分刚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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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越小国,位于大宋之南,大不过一行省。
自宋朝立国,南越实际上掌权者陈氏便自请为臣,成为大宋藩属。
而先前远嫁和亲方文嫣嫁,就是当时南越王子,如今已经做了南越王。
代璇闲来无事便查阅了南越相关典籍,却是无意中被楼兰提醒,才想起这一茬来。
“如今差不多八年了罢?怀安公主下降和亲,此刻怕已是几个孩子母亲了。”代璇笑笑道。
她倒不是很担心赵长宁旧情难忘,且不说方文嫣已为他人妇,便只说赵长宁,白月光一旦变成现实,可能就不那么美好了。
楼兰便点头称是:“据说是怀安公主十分得宠,已经有两男一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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