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璇一觉醒来,就发现身边多了个人。冰@火!中文
“安珀?”代璇眨了眨眼,差点以为自己是幻觉了。
莫非近糟糕经历只是自己做一个讨厌梦而已?代璇下意识抬手揉了揉眉心。
脑袋还是有些晕晕沉沉,然而四周摆设和身上衣裳都提醒代璇,这一切不是梦。
若是她没有睡太久,那么她此刻应该还是太原城客栈之中。
安珀端了杯温水过来,见代璇接过去喝了,才单膝跪下道:“属下保护不力,请姑娘责罚。”
代璇愣了愣,接着便想起来初见安珀时候,她曾经说过,是为了保护代璇而来。
而代璇这几日遭遇,无一不再说明着,安珀她失职。
“我责罚你作甚?”代璇抿了抿唇,却是摇了摇头道:“还是等入了京再说罢。”
实际上,代璇不发作安珀并非是故意施恩,又或者是什么心计,纯粹是因为安珀并未认她为主罢了。
她不过是安珀任务目标,处罚什么,还是交给赵长宁好,好坏都与自己无关。
看看窗外,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算了算时辰,代璇才发现自己竟然睡了小半日,肚子都开始咕咕叫了。
才刚刚披衣下床,就听见外头传来了咚咚跑步声,接着就是敲门声,“姐姐,你醒了吗?”
是林铮小朋友声音,听着还有些喘,想必是急乎乎跑过来。
代璇亲自过去开了门,林铮小包子就软乎乎趴了代璇怀里,一张苹果脸蛋泛着微微红,白生生皮肤让代璇忍不住又捏了一把,然后就见林铮脸刷就红了。
小样。还害羞了。代璇呵呵笑起来道:“这才刚醒呢,找我有事?”
林铮站直了身子,眼神往屋里扫了一圈,安珀身上定格了一下后,便握住了代璇手,拉着她往外走道:“到饭时啦,我来喊姐姐一起吃饭。”
晚饭一如既往清淡,因为代璇久病初愈,饭桌上还特意加了甜味和咸味两样粥品,林铮欢陪着代璇一起喝粥。争争抢枪之下,倒是吃格外。
而洞悉了代璇真身两位老人家,态度也丝毫没有变化。倒叫代璇这个打了一肚子腹稿准备解释,狠狠晃了一下,有种拳头砸到棉花上无力感。
虽然代璇自觉先前并未有欺瞒之举,又是孤身外麻烦上身,对人有所保留也是正常。可对着这两位,不知怎么,代璇总有一种做了错事愧疚感。
这究竟是为什么?代璇百思不得其解,她明明不是这么正直人来着,怎么这会子却发挥失常了?
又二日,代璇终于明白了。感情就是因为这两位老人家,态度一如往常,淡定有些让人心里发毛。
虽然说这京城里贵人一抓一把。准王妃身份也没什么大不了,可也不是随处可见大白菜级别,这两位竟然一点都不好奇!
如此违反常理表现,只有一个解释,对这两位来说。王妃什么,实不值得人家大惊小怪。
可是问题又来了。若说老人家是皇亲国戚之类倒还好,可林姓之家,以代璇有限脑容量,实是想不出这位身份。
不过代璇倒也不是钻牛角尖人,既然想不出那就不想了,如今正忙着跟老爷子学字呢。
原先代璇还以为林老爷习字只是因为爱好,可是代璇后来无意中却发现,老先生字着实不错,尤其是一笔狂草,称得上是狂放不羁,跌宕飘逸,杜甫曾诗云:“铿铿鸣玉动,落落群松直。连山蟠其间,溟涨与笔力。”,用来形容林老先生,倒也不算太过。
只代璇却是一脸苦逼练着楷书,还不是簪花小楷,而是大字,仿佛又回到了初学书法日子。
她也闹不清为什么自己就这么乖乖跟着练字了,按说他们非亲非故,林老先生因着年纪算是长辈,可也管不着她这些吧?可偏偏代璇就说不出一个不字!
而大字练了几百张纸了,代璇也未曾从老先生嘴里听到一个好字,真真是有些灰心。
不过悠闲日子过得,因着代璇大病初愈缘故,一行人才太原停留,如今代璇大好了,自然也无须继续耽搁,于是便集体收拾包袱上路了。
又二日,等一行人行至某个小镇时,安珀却拿了一张字条给代璇。代璇下意识往窗外瞧去,正好看见振翅起飞猎鹰。
“这是……”代璇有些诧异,这种时候了,给她送什么信,或者说,又有什么是需要她知道?
虽然有时候代璇自视甚高,但这并不代表她没有自知之明,很多事情上,能让她插一脚无非是给她面子而已,却并非是非她不可,所以这特意送到她身边来消息,倒是让代璇真正起了兴趣。
然而打开之后,代璇原本发白脸却是立即变成了惨白,还隐约透着几许戾气。
“姑娘?”安珀心惊胆战轻轻唤了一声,心里暗暗祈祷着代璇千万别这个时候发飙。
然后不等安珀祈祷完毕,就听见啪一声,代璇便结结实实一掌拍了手边茶几上:“真真是可恶,该死!”
代璇眉头皱老高,接着又攥起了拳头,好一会儿之后才道:“安珀,你同京里可有联系?”说着便将手里纸条递给了安珀。
“姑娘是想……”安珀心下有些迟疑,便并未回答是有还是没有。不过要说联系,那铁定是有,只是平时她都是直接听命于赵长宁,赵长宁人哪儿,上命便是从哪儿来,倒并不常常盯着京里。
然而等她低头扫了一眼纸条上字,便立马将后头话给咽了回去,她看见了什么?安珀一时以为自己竟是眼花出现了幻觉了。
“这这这……”安珀拿着纸条手也忍不住有些颤抖,这些人,未免胆子太大,竟然连殿下都敢算计了?!
只是却又苦了别人,安珀不由得抬头看向代璇,却发现代璇此时已经平静了下来,正披着衣裳站窗前,不知道想什么。
云氏赶回京城时候,正好碰上大太太七七,只是云氏心挂着小儿子,每日只一心庆鸿院里照看全哥儿,却不料竟是惹来闲言碎语,说三房薄凉,大太太才去,便连样子都不乐意做了。
这还不算,就连代璇没有出现,也被人说了一嘴,猜什么都有。
然而叫人气愤后头,不知从何处传出来流言,说代璇没有出现并非故意,而是她病了,起不来。
随后让人目瞪口呆是,不知这流言是如何传,到后竟是演变成了代璇病重,而且是随时会挂掉节奏,有甚者,说是连棺材都给准备好了!
仿佛万事俱备,只欠着代璇从善如流翘辫子了!
这如何不叫人生气!平白被人诅咒病重濒死,就是代璇再开阔心胸,也不能当做没有这回事,何况,这里头明显是有人推波助澜,要知道流言之所以叫流言,就于它不确定性,如今众口一词等着代璇挂,岂非诡异很!
代璇下意识转着腕上玉镯子。她原本首饰都被摘了去,而代璇现戴,则是老太太强行塞过来一只和田玉镯,触之温润如水,实是不可多得好料。
“安珀,你说这里头,究竟会是谁手笔?”代璇忽然转过身来道。
安珀摇头,她是能猜出好几个人选来,只是再一想,又觉得不甚合理,算计再如何,不过是个闺中女子,这般中伤她有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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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却又苦了别人,安珀不由得抬头看向代璇,却发现代璇此时已经平静了下来,正披着衣裳站窗前,不知道想什么。
云氏赶回京城时候,正好碰上大太太七七,只是云氏心挂着小儿子,每日只一心庆鸿院里照看全哥儿,却不料竟是惹来闲言碎语,说三房薄凉,大太太才去,便连样子都不乐意做了。
这还不算,就连代璇没有出现,也被人说了一嘴,猜什么都有。
然而叫人气愤后头,不知从何处传出来流言,说代璇没有出现并非故意,而是她病了,起不来。
随后让人目瞪口呆是,不知这流言是如何传,到后竟是演变成了代璇病重,而且是随时会挂掉节奏,有甚者,说是连棺材都给准备好了!
仿佛万事俱备,只欠着代璇从善如流翘辫子了!
这如何不叫人生气!平白被人诅咒病重濒死,就是代璇再开阔心胸,也不能当做没有这回事,何况,这里头明显是有人推波助澜,要知道流言之所以叫流言,就于它不确定性,如今众口一词等着代璇挂,岂非诡异很!
代璇下意识转着腕上玉镯子。她原本首饰都被摘了去,而代璇现戴,则是老太太强行塞过来一只和田玉镯,触之温润如水,实是不可多得好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