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的搀扶起她,可是李念娘的样子痛苦至极,根本就站立不稳,他一时僵立在那里,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如此一来李念娘根本就站立不稳,再次摔下来时,他没有避让,她便再次摔进他怀中,这一次,他终究是伸出手来护住了她。
“薛护法……”李念娘抬起头来,痛苦之色尽显,一双水眸之内隐隐有泪光闪动,梨花带雨的样子,格外楚楚动人,“烦劳薛护法了,扶我去内室。”
那薛护法呐呐点了点头,他搀扶起李念娘,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将手指放到了她的腰上,搀扶着她,往内室走去。
她柔若无骨的手臂环在自己颈脖上,细腰若柳,扑鼻的淡雅馨香让人心跳都快了起来。
薛护法只觉这是平生从未有过的体验。这李夫人是门主的女人,向来跟在门主左右,她美貌非常,门里面自然不少人对她爱慕有加,不过碍于她的身份,无人敢僭越罢了,今日,他有幸送她回房,触手之下,是她玲珑剔透的身姿,只觉此生都足够了。
他虽不贪恋美色,但这样举世无双的容貌,他平生未见,又怎可能真的不会心猿意马?
尤其是,此刻,她这般梨花带雨的模样,叫他如何消受得了?
有些艰难得咽了一口唾液,薛护法将她搀扶到*上坐好,随即道:“夫人若是没什么别的吩咐,我先下去了?”
她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不可能僭越。
李念娘一个水眸看了过来,盈盈面色,肌肤胜雪,好生美貌无双。
“辛苦薛护法了。”她的声音温柔如水,好听极了,“只是我这腿分明是扭到了,疼得慌。”
薛护法不知道她说这话是何意,怔了一怔之后,随即道:“属下这就去找大夫来,顺便让春儿来伺候夫人。”
“别——”李念娘却忽然激动得站起身来,似要去拉他,无奈一个不稳,又重重跌了下去。
薛护法眼疾手快,猛的扶住她,这才不至于让她跌倒在地上,不过如此一来,她便又重新跌进他的怀里,馨香扑鼻,美人在怀,顷刻间便让人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薛护法生生别开了视线,艰难道:“夫人现在受伤,自然该让春儿来伺候,为何夫人不让?”
李念娘抬起黑白分明的眸子看了他一眼,眸光之内,顷刻便有了水光。她低下头去,声音低落至极,“不瞒薛护法,我跟了门主多年,而今人老珠黄,门主虽接我回来,可是心思却再也不在我身上了,春儿那丫头,看似还在服侍我,实际上……”她说到这里,眼泪“啪啦”滴落下来,“他早已收了春儿,只怕此刻春儿正在他房里伺候,如今,我又怎么敢让那丫头来伺候我?说起来,门主从未给过我名分,我连小妾都算不得,顶多……顶多就算一个通房丫头罢了……”
说到这里,她已经“嘤嘤”哭了起来。
美人垂泪,自然是格外惹人怜惜,尤其是在一个爱慕她的男人面前。
薛护法顷刻便有些乱了阵脚,想要安慰,却又找不出话,只能僵在那里。
而李念娘越哭越大声,到了后面竟然直接靠近了他怀中。
温香软玉在怀,又这般楚楚动人,薛护法的身子僵得更加厉害了。
“那……要不然,我去给夫人请个大夫来吧?”他舔了一下嘴唇,只觉喉咙干涩极了。
“别——”李念娘猛的拖住他的袖口,“而今,我分明已是弃妇之身,不想请大夫给门主添麻烦,若然被门主知道,只怕他会更加厌烦,更加不待见我。”
她的眸光黯了下去,委屈至极的样子,实在我见犹怜。
薛护法犹豫了下道:“那该怎么办?夫人伤了腿,走不动,没有人照顾怎么行?”
李念娘看了他一眼,眸子哀伤极了,她沉默了片刻,忽然抬起泪眼道:“念娘斗胆,想请薛护法帮我看看腿伤,不知薛护法愿不愿意?”
“这……”薛护法一怔,似乎是有些难办,李念娘顿时堆上刚刚那副涣然欲泣的样子,薛护法一咬牙,便点头应了下来。
“好吧,我先扶夫人坐到*上去。”
李念娘柔柔点了点头,薛护法随即搀扶她到*上。
她坐着,他蹲着,葱白如玉的脚漂亮极了,并没有什么外在的伤痕,不过薛护法还是替她捏了捏,察觉并没有伤及骨头的时候,正觉奇怪,指上却忽然覆上了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来。
他怔了一怔,手背上的那只手顷刻用力,拉起他,他呐呐的随了那力道起身,按着她的动作,坐到了她的身侧。
“其实伤并不在脚上……”李念娘眸光晶莹的看着他,拉起他的手来,缓缓往自己的心口引去,“伤在这里,不知,薛护法能否为念娘瞧上一瞧?”
薛护法浑身一震,整个眸子都呈呆滞状态,而此刻,李念娘瞧他分明没反应,手指也不知道按了*头的什么,内室的石门顷刻落了下去,薛护法下意识回头,李念娘已经站起身来,朝他扑了过去。
一个时辰之后。
薛护法看着眼前美人躯体,只觉自己鬼使神差,似乎是被下了毒一般,他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想要出去,*上的人却忽而探出半个身子,姿态妩媚至极道,“薛护法此刻出去定然惹人怀疑,不若换条路吧。”
她话音落,*榻便缓缓动了起来,露出一个缺口,薛护法呆滞了片刻,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李念娘一眼,李念娘勾唇一笑道:“这个地方,只有我与门主知道,不过他现在不在此处,你从这里出去,不会有任何人起疑。”
薛护法这才仓促点了点头,忙的拿着自己的腰带,一路慌张而去。
缺口缓缓合上,李念娘慵懒的靠在*头,如玉小手搅动着锦被上鸳鸯戏水的图腾,勾唇一笑道,“想那我当棋子?我李念娘可从不为他人做嫁衣”
*
回到别院,天色已经将要破晓,锦言还在沉睡之中,秦非离瞧过她的睡颜之后,一番沐浴更衣,天色已经大亮。
他刚回来,锦言便醒了过来,眸色有些茫然的看着他进来。
秦非离脚步一顿,忙的上前在她身侧坐下道:“饿不饿?下人已经准备了早膳,我让人端上来?”
锦言的眸光在他脸上一个来回,又扫了一眼房间,疑惑道:“这里是哪里?”
秦非离动作一顿,眸光之内,一片黯然,不过只是顷刻便换上了一副平静的姿态。
他上前来,将锦言扶了起来道:“等一下给你解释,现在先起来,我们去吃早膳?”
锦言看了他片刻,又看了房子一眼,终究是点了点头。
又是一遍耐心的解说,锦言眉目之内尽是讶然之色,众人对她此番反应早已见怪不怪。
因为秦非离还有很多事要忙,四女便扶了她去院子里散步,一边细细的跟她讲起连日来发生的事情,锦言叹息之余,心中更是懊恼不已。
原来不知不觉间,她竟然忘记了这么多事。
*
书房内,秦非离一目十行看完手中信件,忽而便将那信往案上一丢,冷笑一声道:“这场鸿门宴,倒真算是万无一失。”
秦轩瞟了一眼那书信上的内容,快速浏览完,眸色一顿道:“王爷,皇上此番是算准了王爷一定会赴约,所以才大肆调回兵马,这鸿门宴如此凶多吉少,王爷若然定要赴约,恕属下多言,皇上占尽了天时地利,只怕不好对付。”
“怕什么?”秦非离沉着眸色,看向那信函,“十年磨一剑,更何况,如今已然二十多年过去,是该分出胜负的时候了。”
秦轩微微一顿,看了他沉着的面色一眼,想了想道,“那王爷打算从何处下手?一旦兵马回来了,我们的人,自然是抵不过的。”
秦非离眸色沉沉,他轻轻用修长的指敲了一下桌面,随即道:“皇后那边,可有动静?”
秦轩摇了摇头,“不过据我们的人回报,皇陵那边,似乎是有了些动静。”
“哦?”秦非离抬起头来,“什么动静?”
“他倒是没什么异样,不过我们的人却截获了一封密信,王爷请过目。”
他将密信拿出,秦非离扫完之后,冷笑一声道:“看来,这场鸿门宴,我们未必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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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有事耽搁,会继续加更,今天不会食言了。